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谋杀罂粟在线阅读 - 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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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抓住试管给我看,但手掌握住了透明部分,没人知道你到底是用了还是没用。藏得很好,莱恩斯。”安德烈卷起沙发上的毯子,把自己包了进去,半躺在沙发上,皱着眉看始终闭着眼的猎人。

    猎人如沙漠上的奇石对待风一样对待吸血鬼,安德烈眯起眼睛,突然说到:“你的……父亲。”

    沉睡的狮子终于被惊醒,莱恩斯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威胁。

    安德烈目的达成,勾起嘴角:“是个血统很高的血族。你烧掉了他的画像,梦境里隐藏了他的名字。是你不愿让我看到,还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者……”

    “……你怕记起那个名字?”

    莱恩斯眼睛一缩,冷冷到:“你管的太多了。”

    莱恩斯拒绝了回答,并强硬地终止话题。

    吸血鬼对人类的行为颇有研究,记忆的缺失在深度读心过程中也能够找回。如果依然空缺,一般代表这段记忆太过痛苦,所以被刻意遗忘了。

    莱恩斯不是普通人,他能在读心期间把血族赶出自己的世界,就代表他拥有掌控自己的能力。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不会被其他人轻易地引诱。

    “收起你对人类的恶趣味,花点心思在自己的性命上会让你没那么无聊。”莱恩斯不会继续纰漏自己的隐私,眯起眼睛看着只裹了一条毯子的安德烈,不算善意地提议。

    “你不无聊,探长先生。相反,你身上的秘密有趣极了。”安德烈笑笑,不再追究莱恩斯的过去,而是拿起茶几上的黑色卡片,说:“顺便感谢你对我的关心。”

    安德烈下垂的眼睑温和,眸子却在转向卡片的瞬间变得冰冷。

    血族是优雅的贵族。也是残忍的刽子手。

    安德烈从来不是善类,他是一只长着獠牙利齿的猛兽。

    不对猛兽一击毙命的后果就是遭受报复。

    “你回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莱恩斯问。

    “有人闯入了古堡,趁着我虚弱的时候捅了我一刀。”安德烈举起手腕,那里皮肤光滑苍白,纤细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紧致的肌rou和筋骨突出着。

    “他们抽了我不少血。”安德烈皱着眉,半是恶心半是严肃地说着,“银刃上的阵法只能暂时困住我。德里克动用了血族的封印对付我。木桩插在心脏七天,不接触阳光和其他血液,我就会彻底死亡。但在这期间我可以听可以思考。”

    “德里克出去过一次,回来时带来了木桩和封棺钉。他很谨慎,没有透露过多信息。”

    事情听起来很棘手,莱恩斯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和疯子较真的原则是,要么我杀了他,要么他杀了我。”安德烈扬起嘴角,金色的眸子里蔓延着血色,“我收回之前的辞职信,在让德里克付出代价之前,我可以为血猎效命。”

    自从认识安德烈以来,莱恩斯就很少看到过这只吸血鬼生气。他多半是慵懒的,冷静的。偶尔动怒也会将情绪控制得极好。

    向这样明显的杀意实在是很少看到。

    “诺德单方面和你决裂了,你要回只能回夜巡,非正式雇佣。”莱恩斯说,“愿意吗?”

    安德烈挑眉,仔细打量莱恩斯。猎人板着脸,似乎在公事公办。

    然而安德烈成为顾问这件事从来就没认真征求过诺德的意见,猎人的目标完全只在“非正式雇佣”上。

    “听你的,长官。”安德烈无所谓地摊手,容忍了莱恩斯突如其来的脾气。毕竟他还理亏,似乎也没资格去争取那几颗银币的工资。

    “既然达成协议,我们至少要有一个共识。”莱恩斯终于从阴影里走出,他的脸色回复了一些,唇也没有那么苍白,“对于一切与案件有关的信息,需要无条件共享。”

    安德烈挑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莱恩斯垂眸看着他说:“那么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德里克究竟是谁吧。”

    睚眦必报是人类和吸血鬼众多共同点中的一个。

    当任何一个人对嘲讽沉默,不代表选择容忍或沉默。相反,他一定在酝酿一个更完美,更凶险的陷阱等着对方。

    安德烈想过莱恩斯早晚要报复回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并且比他冠冕堂皇多了。

    作者有话说:

    小伏笔揭秘站!

    关于莱恩斯的身份有一些小小伏笔,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猜到~

    在黑市的两次血液检测,第一次等级低是莱恩斯掺了少许日行者血液,第二次则没有。

    他拿出试管的时候盖住了透明部分,所以无法知道用量。

    而安德烈去车厢找法阵也是为了这个,但是安德烈只品尝出猎人的血液与众不同,所以说出了“你的秘密”这样的话来诈莱恩斯。然而对方过于狡诈,保持了沉默。

    第八十六章

    “打听人的隐私很不绅士。”安德烈裹了裹毯子,讪讪说到。

    吸血鬼不会感觉到寒冷,这个动作只是一种本能,拒绝裸///露的本能。

    “彼此彼此。如果你要已读心的形式向我解释,我也不会介意。”莱恩斯并不退让,完全抵挡住安德烈的诋毁。

    理亏的吸血鬼对上司的“不近人情”表示了遗憾,说:“正如你所知道的,德里克是我的孩子。但同时,他也是我的兄弟。”

    “我见到德里克的时候他只有七八岁,蓬头垢面,吃不饱饭,被扔在马厩里给马匹搬粮草,以换取一块发了霉的黑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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