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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叶把夏油杰发给她的信息转发给五条悟,也得到了“不愧是他”的评价。 她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叛逃啊?五条家的那群老古板,得气出高血压了吧?” “你对咒术师的家族似乎有超乎寻常的认识。” 枕叶吃了一口碗里的葡萄,酸甜的滋味下了喉咙之后仿佛只剩下酸涩,于是又喝了一口糖水。 “还好吧,主要是因为他们都不太懂得创新和变通你懂吧?” 五条悟把人都赶回房间睡觉,给她倒了杯可乐:“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给我讲讲‘咒灵cao纵’吧。家里没有备酒,你拿可乐将就一下。” 她从善如流地喝起可乐,随便说起:“你知道天与咒缚吗?” “为了赋予特殊的才能而夺去原本应该拥有的东西。我是这么理解的,目前来说,够得上‘天与咒缚’仅有两个人。” “天与咒缚是最能体现咒术界铁律——‘公平’这一点的概念,但实际上,它藏在每一处角落里。” 比如她付出的代价是只能感知到爱意。 恨和其他的情感对她而言,是隔着水的花与月,可见不可知。 而爱意,不过是她的食物。 枕叶:“咒灵cao纵这个术式,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比御三家的咒术都还要早。但我除了夏油杰之外,见到的所有拥有这个术式的人,没有一个活过十四岁的。” 咒灵cao纵是针对所有咒灵的术式,换个说法,是为了针对咒灵而出现的术式。 就像是干涸的沙漠在努力蕴养出绿植一样,新生的绿植会因为恶劣的外界条件和沙漠动物的啃食而半路夭折,但依然会有新的出现。 “拥有这个术式的人,就像是拥有特殊的标记一样,不光自己在咒灵眼中如同大餐,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会受到袭击。即使被保护着长大,也不一定能够接受自己要吃掉咒灵的现实。” 咒灵cao纵的拥有者,很大一部分,死于自杀。 咒灵在被他们吸收的同时,也要求着他们承担它们的负面情绪和纷杂的念头。 精神的痛苦反馈到味觉上,大概是无法言喻的难吃。 而且越是进食越会对精神造成累积的压迫。 即使是只吃爱意的她,为了不给自己造成精神负担,也设置了“网”过滤咒力。 “这么讲起来,夏油杰怕不是有颗佛祖的心,才能正常地活到现在。” 其实差一点就变得不正常了。 五条悟想起夏油杰“不存在的姓氏”和“低到不寻常的入学年龄”,以及他每次吸收咒灵时的眼神。 有些东西变得明了。 “哎呀,要是可以吃到他,我愿意五百年不吃人~”枕叶喝完可乐似乎有些飘飘然的醉感,撑着脸开始幻想对方的滋味。 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对世界报以善意的人,想必是拥有很坚定和深沉宽广的爱吧? 就像是怜爱世人,以己渡众生的佛。散发着令妖鬼垂涎的甜香。 “但你不会这么做。”五条悟笃定地说。 枕叶冒出的尖利指甲缩回去,恢复正常状态,没有遮掩地承认了:“我立过誓,不主动伤害咒术师。” 所以之前和夏油杰他们动手都只是在躲和跑路。 五条悟:“你简直像咒术师家养咒灵一样。” “他们养不起。” 她无意多谈论这个话题,示意他兑现承诺,给她讲讲叛逃的前因后果。 五条悟:“就不想干了嘛。” 她:“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第十五章 五条悟的叛逃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当他把“老子不干了”这句话贴在校长办公室门上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在搞笑。 然后他去杀了一些人。 参与了天内理子事件的某些上层。 然后他又很快意识到这没有太大的意义,理子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五条悟难过地干了一大口可乐,下结论:“所以就完全不想干下去了。” 至少考虑到他随时可能跑回去杀人的可能,某些烂橘子会收敛一些。 枕叶理解地点头:“那么又和夏油杰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最强的,所以我能做的事情,他也一定能做到。” 五条悟想起那时候夏油杰的状态,眼神沉下去。 他很难理解别人复杂的想法,但不管杰那时候在想什么,只要他跑掉了,杰就只剩一个选择。 从一出生就被奉为神子的他,身上施加着期望和责任,他理所当然地承受着。 但责任对他来说其实不是必需品,更像是累赘。 放到夏油杰身上,说不定就是支撑他走下去的支柱了。 枕叶理解了他的话,问:“夏油杰没有给你脸上来两拳吗?” 在五条悟叛逃的情况下,咒术界就要承担咒灵方,诅咒师方和五条悟三方的压力,作为特级咒术师且熟悉五条悟的夏油杰一下子变得非常重要。 又因为他家庭的缘故他本身也没有太多的牵挂,所以上层会费尽心思地留下他,不惜容忍他的不敬和答应一些不太过分的条件。 五条悟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万分得意地说:“他打不过我,也没有我跑得快,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