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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嬷嬷的打听下,尚允诺才知道施故因为吃坏了肚子,才耽搁了会时间。 谁知道是不是小傻子的借口。 尚允诺没来由的就是觉得心气浮躁,从她离开山庄到接亲不过一个时辰,眼看着太阳又要隐去,她也不确定今儿究竟是什么天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尚允诺越是稳的很,并且还看到了尚允凤的几个狗腿子,只好当做没瞧见,她也很期待八妹会给她多少‘惊喜’。 施琅月已经在门口和尚允诺打了声招呼,未了让媒人宣布流程。 于是众人看见了施汝背着施故出来,她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臭咕咕你好沉啊你知不知道?” 施故做了个鬼脸,“我才十九岁还在长身体呢。” 施汝想到自己十岁就跟着去战场了,骂骂咧咧:“要脸吗?还长身体,所幸你嫁出去了,否则家里早晚被你吃穷。” 尽管嘴上很嫌弃甚至想把弟弟扔出去,但施汝还是轻手轻脚地把施故转交给了尚允诺,眼中的不舍都藏在别的情绪里。 相信父亲在天上也会很高兴咕咕嫁人了。 尚允诺面无表情地把施故放进了花轿里,从薄纱中还是能看到对方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是一种淡漠的样子,就好像和她同样的心情,觉得一切不过是场戏。 她看的久了想起以前的细微末节,而后还是和施琅月拜别,带着迎亲队伍横穿整个帝都的街道。 汪嬷嬷想把混进来的说书人赶走,却被尚允诺阻止,“大喜的日子不必太严肃。” “可是……” “即便没有他们,明早也少不了新鲜传闻,不必介怀。” “老奴明白。” 汪嬷嬷不知尚允诺是真的淡定,还是不想闹到女帝和凤后那边。 在轿子里的施故没有想的那么多复杂,她只是意外大哥和二哥刚才看着自己红了眼,三姐暴脾气却也是有些不舍她离去,就好像她这会不是去结婚,是去了坟场等着被埋。 她觉得想的有些偏激,婚姻本来就是活死人墓,只是在这里久了,差点就把他们当成了真的家人。 施故原本还有的感动泪光瞬间凉了下来,这世上所有的缘分都被人人口中珍惜着,而一旦消失了,记住的人只有永恒的伤感和落寞。 她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连下个世界怎么活,怎么死,怎么去爱一个人,都轮不到自己选择。 慢慢的…… 施故越想越是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凉薄,或许她其实和系统一样都是数据的一部分,自以为享受永恒的时间,也是变相的轮回罢了。 轿子摇摇晃晃的让她觉得脑袋疼,不得已拿出了背包里的丹药,就算是铅中毒也得吃,难道指望狗系统给个金刚不坏之身? 这都已经巡城了半个时辰,小公举不会迷路了吧? 施故心里犯着嘀咕,又想到了太女府那些没有名分的男人,纠结要不要和他们称兄道弟。 毕竟她当男人的时候为了权衡剧情,那是天天教女人们打麻将,或者友谊赛什么的。 不过她穿的为了主角服务的角色,遇到的事多了也就习惯了。 突然“砰!”的一下,轿子停在了平地上,也让施故收敛了追忆风流史的念头。 听着那些背景音乐肯定是到了太女府,施故这会肚子还真有些不舒服,早知道就不应该偷吃那个糕点。 尚允诺掀开了帘子,牵着施故冰凉的手走进去,她以为自己的掌心是个冰块,就用灵力暖了下。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的热闹,所有人都在微笑着等待她们入场,心里在想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有个挺着大肚子的男子突然出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尚允诺的腿,“太女殿下!奴……奴现在有了你的骨rou,虽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可奴也想趁着今天,希望你可以给孩子一个名分,奴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孩子能留在母亲身边就好!” 这番话说的直奔主题,让尚允诺不由得看了眼不远处的父母,以及似乎比她还惊讶的施故。 又是新瓶装旧酒的安排真让人不爽,果然还是不能去想糟糕的事,或许是她得罪了言灵? 尚允诺打量着已经有些月份的男子,在细想这是谁塞进来的男人,却听汪嬷嬷一声呵斥,“大胆棋奴!就凭你也好意思妄想攀龙附凤?!殿下是断不会宠幸你这等人!” 啊,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出宫建府之前宫里的一个棋奴? 尚允诺有些想不起来他是如何混进来的,眼看着凤后就要过来阴阳怪气一番,她是真的很想封了棋奴的嘴。 棋奴还在跪在地上抽泣着:“殿下可以不认奴,但是孩子……” 他正要说着准备好的说辞,就看到施故掀开了红纱盖头,只见那张清俊的脸写满了天真,“啊吧啊吧,你哭的好伤心啊,不如把其他人也叫过来,想当妾郎的好说,麻烦在我这里排个队报个名,看在你有了孩子的份上,嗯……打个九五折,不过生出来可是要滴血验亲的,确保皇家血脉纯正。” 闻言,众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施故,这话听着傻可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心里明白的人自是知道尚允诺被摆了一道,今天果然是好戏连番登场。 尚允诺瞅见了凤后的白眼,立刻拉了拉施故的袖子,皮笑rou不笑地警告,“你想做什么?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