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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忧礼前后矛盾的行为搞懵了的少年从床上坐起来,他的本意是想找忧礼问个清楚,坐起来后发现他连这张床都无法离开。床头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身体里咒力滞涩的熟悉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个时候空有一身咒力不会使用,如今空有一身咒力却无法使用。 “醒了啊,忧太。”紧闭的房间门打开,忧礼端着食物走了进来,他按下灯源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堂不少。 乙骨忧太这才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样子,不得不说设计这个房间的人十分有钱用心,墙壁贴了一层防水好看的壁纸、冰凉的瓷砖上铺满了毛茸茸的厚重地毯还有贴墙摆放的真皮沙发。床尾对着的是整整两排大书架,书架上被各种各样的书籍填满,书架旁边就是书桌和椅子,自己的刀放在书桌上。 遮光窗帘全部放下来,遮挡住乙骨忧太对外界的观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许在东京某处忧礼的房产,也许他在横滨。 短时间内完全找不到逃跑路线的乙骨忧太坐在床上,静静打量着靠近的忧礼,“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为了你们好。”忧礼取出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安置在乙骨忧太面前,另一只手上端着的食物稳稳当当地放了下来,“你已经睡了一两天,先吃点东西吧。” “他们还好吗?”乙骨忧太像是认了命般拿起碗边摆放好的勺子,舀着粥小口小口吃着。 忧礼坐在床边一只手按在床垫上支撑着身体,随口说着自己的猜测,“狗卷我带回来了,其他人都被高层的人带走,虎杖君……可能正在执行死刑吧。” 乙骨忧太握着勺子的手一顿,他抬眼注视着满脸不在乎的忧礼,脸色漆黑地低下了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家相处都很好的。 忧礼观察着乙骨忧太的脸色,说出了事实, “当然是因为钱。” 咒术界高层们为了抓捕这些可能会造成影响的学生,可是花了不少代价,那点钱虽然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但是有钱赚他为什么不赚呢。 现在不捞一笔以后可就捞不着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乙骨忧太反倒是怅然若失,忧礼……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仅仅只是为了一些金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同学和哥哥。 在忧礼没反应过来前,乙骨忧太抓紧手中的勺子,这是现在他手上唯一的能造成伤害的工具。 他迅速出手制服忧礼。 被在这方面反应更加迅速的忧礼打断,夺走了勺子。 “真是啊,乖乖留在这里不好吗?”忧礼轻而易举地抢走了对方手中的武器,重新摆放在餐盘处,“哥,你是不是忘记了,论暗杀我可是你的前辈。” 小时候经历过世界第一杀手□□和尾崎红叶指导的忧礼,不论是格斗还是暗杀,都比起在咒术高专一年级时才开始学习的乙骨忧太更有经验。 “他们是我的朋友!同学!我不可能丢下他们。” “我也是你丢失多年的弟弟。” 一句话就把乙骨忧太堵得哑口无言,在弟弟和朋友之间为难的乙骨忧太不知所措,他已经亏欠忧礼许多了,不可能再继续丢下对方,但他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和学弟。 相顾无言的忧礼起身走向房间门口,“在事情彻底结束前,我不会让哥离开这间房间的。” 将自己的底线透露给乙骨忧太的忧礼离开房间,反锁住门的他走到了这栋别墅的客厅,客厅里银色头发的少年吃着手作饭团看着电视机,注意到忧礼出来的他招手,“海带?” 忧礼一脸委屈地走了过去,坐在狗卷棘身边蹭到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棘,忧太好笨啊。” “鲑鱼鲑鱼。”狗卷棘张开手臂抱住忧礼,轻轻摸着对方扎高的马尾。 其实一开始醒来的时候他也很慌张,不过再见到忧礼之后他就松了口气,光是之前对忧礼的了解狗卷棘就知道,忧礼不会去做背叛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哥哥是真心实意的爱护关心,对他们这些和忧太关系好的人也爱屋及乌,狗卷棘不相信对方会做出这种让他自己和忧太关系破裂的事情。 ——说白了,忧礼一个兄控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哥哥。 再结合忧礼的工作,怕是在算计些什么吧? 狗卷棘不能说猜的一模一样,但也是八九不离十,至于忧礼在算计着什么就只能等之后才能揭晓了。 忧礼从狗卷棘的怀抱中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对方,“要不我们下午去外面走走吧,忧太现在被锁这也不用担心他跑掉。” ? 阿这,忧太一个在房间里你也不担心人家无聊的吗? 狗卷棘思索了一秒钟后果断选择跟着忧礼一起出去玩,他相信忧礼会安排好忧太的!瞬间忘记自己惨遭小黑屋的同学,狗卷棘跟着忧礼一起离开了别墅。 两个人都换了一身常服,穿着白色打底衫外罩浅绿色马甲的狗卷棘牵着黑色打底衫戴着黑色口罩的忧礼,两个人在横滨有名的中华街闲逛。一会买些小零嘴,一会买些好看的饰品,没多久两人手上就提满了装东西的购物袋,还借着提购物袋的名义光明正大地隔着袋子的提绳十指交叉,引起了路边不少人的注意力。 对别人的视线一向不在意的忧礼看着狗卷棘手中对方刚买好的饭团,忧礼弯下腰挡住狗卷棘的视线,“我想吃棘手中的饭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