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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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穆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的语气阴森恐怖,仿佛在对死人说话,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发现他生病了? 宫人面色煞白,跪了一地。 太极殿。 气氛极为阴沉压抑,所有人跪伏在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自从闻鸣玉晕倒之后,御医来看过,药也熬制了让人服下,但他就是迟迟不醒,脸色更是越发糟糕,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数个御医轮流把脉,战战兢兢,恐惧不已。 穆湛冷声说:什么情况? 御医跪地,声音控制不住有些发抖,闻、闻公子的病情,症状似风寒发热,但脉象古怪,是臣从未见过臣无能 意思是,你们都没有能力治好他?穆湛森冷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 御医不寒而栗,把头更深地埋在地上,瑟瑟发抖,这、这病情不寻常,并非普通发热,恐是中了臣未见过的毒,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立刻去研制解药。 穆湛:要多久? 这个臣也不知。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只是拿做解药来当借口。孤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全都拖下去! 不!陛下恕罪,臣家中还有妻儿,臣不想死臣不想死 御医剧烈挣扎,凄声求饶,但穆湛听了,没有一丝的动摇心软,而是面无表情地冷声说:是吗?觉得一个人死太孤单,那孤就成全你,让你的妻儿在黄泉路上陪你。 那御医瞬间僵住,面白如纸,倒在地上,其余御医也一下噤声。殿内极为安静,只有人被拖下去,布料摩擦过地面的轻微声响。 穆湛这半年内,极少杀人,看起来脾气变温和了许多,他们差点都忘了,这是个暴君,手上沾了数不清的血腥人命。求饶,不可能有用,只是变相加速自己的死亡而已。 赵德全站在殿内一角,手脚发冷。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如此强烈地希望闻鸣玉平安无事,快醒过来。 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祈求,还是那么凑巧。 床上瘦削的人影忽然发出含糊的声音,十分难受地蜷缩起身体,闭着眼睛,朝床沿坐着的穆湛蹭了过去,手指无意识揪住了穆湛的衣服,动作间透着全然的信赖和亲近。 他很勉强地睁开一点眼睛,咬牙哑声说:我没事别杀御医,可以吗? 穆湛低头看他,眼里充斥着杀意和戾气,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闻鸣玉竭力忍着什么,浑身疲软乏力,只能轻扯一下穆湛的袖子,再次轻声说:陛下,求求 穆湛沉默了一会,就在闻鸣玉又要合上眼睛时,森冷道:孤先关着他们,你要是死了,如此无用的人,孤也不会留着。 闻鸣玉松了口气,皱着的眉舒展开来,虚弱地笑了一下,谢陛下,我会没事的。 但那声音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穆湛的脸色依旧黑沉,没有杀人发泄,心底的暴躁烦闷越发严重,看向闻鸣玉的眼里也透着杀意。 这样无故荒谬的死法,还不如死在他手里。 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御医看不出病症很正常。因为闻鸣玉根本就没有生病,直到一股灼热从体内涌起,火苗舔舐烧遍全身,他才明白过来,他的发情期提前了。 更准确来说,是因为频繁使用抑制剂,导致身体系统紊乱,出现了早期的假性发情。 它和发情期的症状十分相似,身体发热,手脚发软,渴求被Alpha拥抱,深入标记。 第26章 啾 因为是假性发情,本质上还是有一定的区别,至少闻鸣玉的信息素不会暴走,甜香充斥整座宫殿,引得穆湛发疯标记他。 闻鸣玉从未经历过这些,只能把记忆里的生理知识梳理一遍,然后默默地松开揪住穆湛袖口的手,向后往床里侧滚,把自己缩成一团。 虽然很想多闻一下穆湛的信息素,但万一吸多了醉得晕乎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完蛋了。 而且,他现在维持人形也很难。 刚把头也埋进被窝里,他的头顶就冒出两个毛绒绒的兔耳朵,垂下来,挡住小半张脸,还似乎因为体温过高,兔耳朵都透着些许粉色。 闻鸣玉浑身发热,眼尾烧得发红,眼神迷蒙,湿漉漉晕染着潮意,浓密的长睫都濡湿黏成了一簇簇,乱乱的,像是哭过了一般,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热热的气息,脖子往下的皮肤都变红了,难受得他忍不住扯开了衣襟。 还没做什么,就已经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只是,他藏了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穆湛看到的,就是一团拱起的锦被。刚才还被紧紧抓着依赖,忽然就又不黏着了,松开得干脆利落,像个用完就扔变心极快的渣男。 穆湛脸色一沉,周身气压更低,伸手就掀开被子,没想到指尖会碰到一点毛绒绒的触感,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很容易就忽略。 仔细看去,被子下面的闻鸣玉却是很正常的模样,漆黑的长发,几缕被汗水沾湿,黏在颈侧,穆湛伸手,勾起那缕发丝,撩到一边,指腹擦过皮肤时,引起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看到这反应,穆湛愣了一下,唇角忽然勾一点弧度,笑了起来,仿佛满身的戾气在这一瞬间都散了。 他起身离开,赵德全连忙跟上,注意到穆湛脸上的笑容时,心中疑虑又惊恐。闻公子病重,圣上为什么突然笑了,是已经不在意了吗?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穆湛大肆处理宫里的探子,把怀有二心的人全都抓了出来,当众处以极刑。 不清楚谁给闻鸣玉下毒也没关系,把有心想害他,即便这次不是也会有下次的,全都解决了,不留一丝机会和风险。 这样大的动静,宛如狂风暴雨过境,连根拔起,宫里比以往更加寂静,死一般的静。 处理完这些以后,穆湛再次踏入太极殿时,夜幕降临,天色黑沉。 他身上玄色衣袍翻滚出层层凌冽的黑浪,乍一眼看去没什么异样,但若细看,就会发现衣摆的颜色有些诡异,是大片暗红色的血,只是在黑红色的衣袍上不那么明显而已。 穆湛闻到了血腥味,嫌恶地皱了皱眉,转了个方向,走去浴池。 没过多久,穆湛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朦胧了眉眼轮廓,仿佛人都变柔和了些。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身体遮挡住光落下的黑影,将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宛如一个漆黑的牢笼。 穆湛在床沿坐下,殿内烛火摇曳,窗外皎洁似乳的月光落下,极其静谧。 唯一的动静,只有闻鸣玉昏迷中的呓语。 皱着眉,发出模糊的呜咽,像是被欺压的可怜幼兽,呜呜叫着,却没有人来救他。 很吵。 穆湛冷着脸,手落在了闻鸣玉的头上。这么脆弱麻烦的东西,轻而易举就能杀死。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牵动着他的情绪,仿佛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应该杀了的。 杀了就不用烦了。 陛下! 那张脸在脑海里闪现,单纯无辜地笑着,比什么都要灿烂耀眼,叫着他。身上总散发着淡淡的果香,缠人地萦绕在鼻尖,让他不自觉放松,睡着过去。 明天,明天就杀了他。 日复一日。 竟然就这么过去了半年。 最一开始就该杀了,如今莫名其妙发热昏迷,半死不活的样子,更让人烦躁厌恶,要死的话就死得干脆些,这样算什么,不如直接由他解决了。 穆湛的手覆在闻鸣玉的头顶上,五指收拢,透出隐隐的杀意。 这时,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额头渗出薄汗,墨发沾湿成一缕缕可怜兮兮地耷着,双眉紧皱,像是陷在什么噩梦里,昏睡得极不安稳。 这就是所谓的没事。 穆湛冷笑。 罢了,既然已经答应,那就宽限三日。 三日之后,还未恢复,就把这人和那些废物全都杀了。 这般想着,穆湛收了力道,指尖随意地掠过闻鸣玉的头发,像是在轻轻地摸头安抚。 闻鸣玉还真的就舒展了眉,停止呓语,嘴角甚至多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准备来伺候圣上就寝的赵德全,一不小心撞见了这一幕。圣上垂着眸,看不清神情,但摸头的动作意外的温柔,完全不像个暴君。他震惊不已,愣了几秒才回神,慌忙退了下去。由于心中过于惊骇,出门时还差点绊到门槛,就这么滚出去。 也正因为退得快,他并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在这时醒了过来。 闻鸣玉睁开眼,浑身高热,烧得意识模糊,只觉得热得难受,眼前又有着讨人喜欢的酒香,充满了诱惑力。 他半眯着眼,控制不住伸手,两手抓住了穆湛的手掌,像只小动物一样,用脸在穆湛的手背上轻轻地蹭着,发烫的脸凉凉的,舒服得弯起了眼睛,哼哼唧唧,仿佛幼兽在撒娇。 但才蹭了没一会,他抱着的那只手就抽走了,忽然一空,惯性向前扑了一下。 闻鸣玉有些茫然,愣了一下,就扒拉住面前的布料,软绵绵地爬起来,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然后混乱地循着酒香而去,鼻尖微动,小狗勾一样乱蹭乱闻,埋到穆湛颈侧了也毫无所觉。 很凉快,很喜欢。 闻鸣玉满足地笑了笑,脑子不清醒,一仰头就顺着渴望,碰到两片柔软。 他亲了穆湛一下。 这亲密的触碰,让穆湛彻底愣住,毫无防备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闻鸣玉做了这样的惊人之举之后,却又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亲完了就又懒懒地趴下来,身体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手脚蜷缩着,像只小猫儿一般,窝在穆湛腿边,满足地翘着唇,闭上眼睛睡觉。 吸了满满一大口信息素,鼻尖都是nongnong的酒香,仿佛渴极了的旅人终于见到绿洲,往嘴里灌了甘甜的水,身心愉悦,四肢疲软得只能躺着,一动不动,宛如进入了贤者状态。 满足了,暂时什么都不想要了。 穆湛回过神来,低头俯视腿边的人,目光沉沉,冷嗤一声:偷袭完就跑,胆子真大,谁教你的? 闻鸣玉陷入昏睡,闭着眼睛,什么都没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穆湛就有点不爽了,抓住他就把人拎了起来,扯进怀里,低头报复一般毫不客气地吻了回去,强势地攻略城池,长驱直入,席卷夺走了闻鸣玉嘴里的氧气,把人亲得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含糊呜咽,挣扎着想要躲开这个掠夺似的吻。 但他此时身体发热,没什么力气,又是坐在穆湛的腿上的姿势,腰被箍住,手也被抓着,根本没有推拒的能力。 推了几下之后,小腿肚酸软,透着粉色的脚趾只能难受地绞着软褥,哆哆嗦嗦的,细白的指尖揪着身前人玄色的衣襟,惹出一团皱痕。他的脸很红,眼尾也红,被逼得沁出水珠,那模样无助又可怜。 他的不听话,让穆湛皱了皱眉,微凉的指尖箍住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动弹,然后侵略性十足地加深了这个吻,嘶咬舔舐,宛如凶猛粗暴的野兽,和闻鸣玉刚才一触即离的完全不同,夹裹着浓烈的占有欲,仿佛是要把人吞了。 穆湛原本只是对他突如其来的小动作不悦,惩罚似的还回去,却没想到,真碰到那柔软时,会不想放开,异常贪婪地夺取着一切。 等这个吻终于结束,闻鸣玉的脸已经红透了,心脏狂跳,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软得使不上力,只能趴在穆湛怀里,动一下都没有力气。 因为近乎粗暴的亲吻,他的嘴唇有些肿,唇色变深晕开一片红,仿佛涂了胭脂一般艳丽,还泛着濡湿的水光,无力地微微张开,唇缝往外冒着湿热热的气,脆弱地颤抖着,像被雨打湿了的鲜花。 穆湛垂眸盯着他,双眼是很深的黑色,宛如夜晚的海面,表面平静底下却潜藏着暗流涌动的凶险。 他伸手,指腹压在闻鸣玉的唇上,慢慢揉搓,一点点蹭掉了上面残留的液体,然后又送到自己的嘴里舔了舔,还丝毫不觉自己这行为有什么问题。 穆湛看他还在生病,本打算把人放回床上休息的,但没想到闻鸣玉不依不饶地黏了过来,本能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颈上,哑声说:摸摸,摸摸 那声音太低,穆湛一时没听清,想让他再说一遍,闻鸣玉却很急切,努力攀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后颈送到穆湛嘴边,意识不清地吐着热息,抱我,快标记我。 穆湛不懂什么是标记,但可以闻到鼻尖缭绕的浓郁果香,充满了诱惑,耳边还听到闻鸣玉撒娇似的催促,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受不了似的,咬我。 鬼使神差的,穆湛就低下头,猛地一口咬住了闻鸣玉后颈上的腺体,烈酒信息素强势侵入。闻鸣玉从来没被标记过,不知道这感觉竟是如此强烈,一点刺痛,然后是无尽的酥麻,十分复杂,逼得他控制不住闷哼出声,在穆湛怀里挣扎起来,不要 但穆湛像饿了许久的野兽,叼住猎物的脖子就绝不会松开,闻鸣玉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动物天生的本能让闻鸣玉感觉到了危险,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他都吸了太多的信息素,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满脸酡红,浑身疲软,没有精力防备了,最终只能闭上眼睛,沉沉地昏睡过去。 只是在睡过去的前一秒,半眯着的双眼似乎模糊地看到,眼前的人,头顶长出了一对角,深褐色,有些像尖锐的树杈形状。 龙角? 闻鸣玉意识不清,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伸手就想去摸摸穆湛头顶的角,只是眼皮太重,手软无力,指尖刚蹭到一点就落下来,睡了过去。 不正常的热度充斥着整个帷帐,熏得人燥热难耐。穆湛都像是被闻鸣玉传染了一般,也身体发热,口干舌燥,但他不想要水止渴,而是对闻鸣玉身上散发出来香甜的果味异常痴迷贪恋,好似想把人吃进肚子里。 闻鸣玉刚才碰到他的龙角一瞬间的触感,更是怪异至极,脑子都不清醒了。 这对龙角,对穆湛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幼时就出现过几次,别人都没有,不正常的东西,他还因此被骂是怪物。后来,他把那些人都杀了,见过龙角的人都已经死了。 但此刻,穆湛第一反应却不是杀人,而是从心底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求。 他抱着闻鸣玉,摸了摸怀里人发烫的脸,再度低头吻住他湿软软的唇,勾住舌尖,含着舔吮,那架势宛如一只异常黏主的凶犬,爪子扒拉着主人,几乎把衣服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