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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 就很无语。 一唱一和当人瞎呢? 她是那种为了两口吃的便什么都顾不得的人吗? 她是条有骨气的咸鱼。 有骨气的咸鱼刷地一下拉上帘子,与凤撵上的珊瑚小声咬耳朵,“秦夜天这厮置办的饭菜能有什么好吃的?咱们自己去吃,才不要跟他一起。” “你准备两件常服,等到了驿馆,咱们便换上常服偷偷溜出去。” 珊瑚睁大了眼,“女郎,这样不大好吧?万一路上遇上歹人怎么办?” “咱们还是带上侯爷吧,跟他一起出行也好有个照应。” “你傻啊?你以为他真的会让咱们俩单独出去游玩?” 元嘉十分自信,“他肯定会派暗卫保护咱俩的,放心,咱俩安全得很。”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小说里都是这样。 作为一个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反派男主,手底下怎么可能没几个出神入化手眼通天的暗卫? 她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习武之人听力好,哪怕凤撵上的元嘉声音压得低,她的话还是一字不落传到秦夜天耳朵—— “他肯定会派暗卫保护咱俩的。” “放心,咱俩安全得很。” 胸有成竹的小骄矜莫名烫耳,秦夜天抬手捏了下耳垂,挑眉看向凤撵。 元嘉只拉了一层纱帘,厚重的遮光帘没有拉,他看到蔚蓝色的身影娇娇绰绰,与身边人咬着耳朵。 蔚蓝色,天空的颜色,一望无际,自由自在,让人望之便心情大好。 也是元嘉的颜色。 秦夜天蓦然一笑。 临近傍晚,使团终于抵达驿馆,阙城殷勤而来,为使团接风洗尘。 元嘉知道他们想要讨好的只有秦夜天一人,自己不过一个吉祥物,便寻了个借口早早离席,换上珊瑚早就准备好的衣裙与珠钗,偷偷摸摸溜出驿馆。 此时金乌西坠,月兔初升,盈盈月光洒在阙城,给这个古老的城池披上一层银纱。 夜色渐深,花灯起色,如坠落在人间的星河,与天上皎月交相辉映。 元嘉刚穿越便做了和亲公主,洛京人多眼杂,规矩又多,不能这个,不能那个,导致她只能在府上躺尸等死,洛京的盛世繁华,从来与她无关。 出行之后更没有游玩时间,或在凤撵上打瞌睡,或在驿馆里听雨声,凤撵驿馆如牢笼,让她瞧不见沿途风光如何。 似这样自由自在在街上看花灯,她还是第一次。 各色花灯争奇斗艳,让她应接不暇,她觉得她地在仰头看花灯的啥样子大概很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但那有什么关系? 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注意什么形象? “真漂亮。” 她不禁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花灯。” “阙城花灯胜在奇,但若论雍容华贵,当属洛京花灯。” 珊瑚在一旁奇怪道:“女郎自幼长于洛京,林五郎难道不曾带女郎看过洛京花灯?” 这是一个好问题。 在原主心里,林景深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未婚夫,春日踏青,夏日游湖,秋日赏菊,冬日踏雪寻梅,就连四时八节都不忘给她送东西,赏花灯这种小情侣间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只是原主一心要做端庄持重的林夫人,二人结伴同游时从来坐在马车上,不愿去街上玩闹失了身份,隔着帘子瞧上两眼花灯,就算赏过了。 “他当然带我看过。” 元嘉便道:“可惜那时我自持身份,从未在街上游玩过。” 珊瑚点头,“那倒是可惜了,洛京的花灯不比阙城差的。” “不过女郎也不需要气馁,等女郎拿下侯爷的心,便能跟着侯爷回洛京赏花灯了。” 元嘉:“......” 还提这茬呢? 她可不觉得秦夜天是个色令智昏的主儿。 前面是猜灯谜赢花灯的地方,有一个兔子灯格外漂亮,元嘉瞧了一眼便喜欢上了,于是指着那个兔子灯岔开话题,“不说他了,晦气。咱们猜灯谜去,那个兔子灯我很喜欢。” 珊瑚见元嘉无心听秦夜天的事情,只好跟着她去猜灯谜。 爱美是人的天性,无论古代还是后世都是如此,元嘉刚挤进猜灯谜的台前,便成为全场焦点,只是成为和亲公主后她早已习惯备受瞩目,并没有理会周围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专心致志猜着灯谜。 可惜她穿来的,文学修养在高中时期达到高峰,然后一路下滑,别说猜灯谜了,她连猜灯谜的规矩懂得都很勉强。 而身边的珊瑚呢,是个没怎么诗礼熏陶的,药理宫斗宅斗她精通得很,猜灯谜却是一窍不通,俩人一个比一个更拉胯,猜了半日的灯谜,却一个都没有猜对,眼见兔子灯越来越少,元嘉不免有些着急,“珊瑚,你行不行啊?这么多灯谜你一个都没猜对。” “女郎,这话应该是奴问你。” 珊瑚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您的四书五经白读了。” 周围人哑然失笑。 落在元嘉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身着水色华服的少年看着元嘉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而此时的元嘉,仍在猜灯谜。 兔子花灯只剩下最后一盏,她瞧了眼最后一个灯谜,很好,拆开她都懂什么意思,和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