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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周沫的不在乎更胜夏行止一筹。 想到此处,有股郁结的气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夏行止再一想到周沫的脸,不是心欢,只有心烦。 回到家里,夏行止半点胃口也没有了,将馄饨扔在一边,走回卧室向那张双人床扑去,陷进一片柔软中。 伸手摸进被窝里,里面还残留着余温,夏行止拱了拱腰,将身体蜷进去,又左右滚了两下,将被子缠在自己身上,呻吟了一声,舒服的叹了口气。 然而刚闭上眼享受了一会儿,就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了。 夏行止不耐烦的接起,也是许琴。 许琴说:我被公司开除了,就是被那个周沫害的,我现在约她出来谈判,一会儿要来个出其不意,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助个威? 什么?夏行止半坐起身。 我一直怀疑这次出差是周沫给我使了绊子才让公司开除我的,所以过会儿我打算当面问她,还有明天,你能不能帮我在龚经理那里说两句好话,再给我做个证,证明我是被陷害的? Ok,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 周沫不疑有他的赶赴和许琴的约会,进了餐厅以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向最角落座位走去,直到相隔只剩下五、六米的距离,才觉出不对。 因为许琴的表情实在太淡定了,还带着几分嘲意,眼神冰冷,将她从头看到脚。 周沫一手捂着肚子,感觉又开始隐隐作痛,却强撑着坐到许琴的对面,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输人不输阵,不如听听她要说些什么,省得以后出事没有半点防范。 周沫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说:其实,你是骗我来的吧? 不骗你,你会来么?许琴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女人太有本事了,才来了公司多长时间,就把我给整了,放眼全公司,真是没人斗得过你! 你误会了,我没整过你。咱们一起出差,但是第二天你却不见了,等我得到你的消息时,龚经理只告诉我你做错了事,已经被开除了,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整你? 得了吧,我为什么被开除大家心知肚明,要不是你在潘太太那里告状,她怎么会知道潘先生的事。不用说了,公司那里肯定也是你告的状,然后公司再把这笔单子的损失全赖在我一个人的头上,最后龚经理再请商总出面收拾残局,你就趁机讨好! 周沫一阵头痛,真是越描越黑,更加佩服许琴编造故事的能力。 算了我也不和你争,你觉得是就是,我争不过你。要是你非要讨个说法,不如现在直接打电话给龚经理,打开免提,咱们三个当面说清楚。 哈,算了吧,龚经理袒护你,肯定会帮你说话的,我这不是自讨没趣么?许琴错开眼神,向远处看了看,伸手打招呼道:这里! 周沫回过头,瞪大了眼。 直到夏行止笑而不语的坐在许琴身边,对周沫打招呼,她也没搞清楚这唱的是哪出戏。 Hi,周沫。 周沫笑不出来,许琴说道:你跟她客气什么?我正在跟她对峙,明天你可要帮我作证啊! 夏行止摊摊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 许琴贴了上去,低胸的衣领里露出一片白rou,正靠在夏行止的手臂旁,许琴的双手还不忘缠上去,越发显得那片白rou起伏连绵。 周沫死死盯着许琴的动作,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正想着要不要抄起桌上的冰水泼过去时,腿上就传来一阵瘙痒。 周沫一惊,全身的鸡皮都被那股子漫不经心的触碰勾引了出来。 再一抬头,夏行止正悠闲的看着自己,一脸无辜。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周沫一起到外地出差,但你也知道我们关系一直不好。我也承认我是小人之心,怕周沫陷害我,就先一步去见了客户,敲定了合同,以为躲过了一劫,还立了大功,哪知道第二天就接到公司电话,说合同取消了,对方客户很生气,还指名要开除我。那你说,这里面不是周沫搞鬼,还能是谁? 许琴模糊重点的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歪着头靠在夏行止的肩膀上道:后来我还听说,商总亲自出面解决问题,周沫就趁机接近商总,说了我不少坏话。 周沫真是哑口无言,不是因为许琴的煽动性言论,而是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夏行止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还有那只放肆的脚,不得不令她抬脚一下子将它踩住,连脚趾头都在阵阵发麻。 这时,就听夏行止说:她都说了什么? 许琴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还能说什么,吹枕头风呗。你知不知道她第一天上班就在饭店的洗手间里给我下马威啊?她说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排过队,也不懂得先来后到的礼貌,所以对商总,她也会不择手段的。后来啊,她还开车送喝醉的商总回家,也不知道回去都干了些什么,反正从那天以后,她就成了公司的新宠,龚经理面前的大红人了! 许琴说的兴高采烈,完全没注意到,夏行止已经抽出了胳膊去掏兜里的烟。 点了烟,吸了一口,夏行止就将它拿在指尖,另一只手托着太阳xue,颇有兴味的瞅着许琴乐道:继续,快说说她还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