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是康熙白月光[清穿]在线阅读 - 第2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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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道:“娘娘莫怕,这野猫发春。”

    苏漾摇头:“无事。”

    此处就是吴氏的院落?

    她目光看向带她前来的婢女。

    婢女道:“对,娘娘,这处就是。”

    她推开上锁的大门。

    沉重的大门枝丫一声,缓缓打开。

    吴氏今日应该是翻墙出去的。

    婢女恭敬的弯下腰,伸出手去做了个请的姿态:“娘娘,您务必小心些。”

    苏漾颔首,拎着裙角跨进门槛。

    这吴氏院子倒是大得很,想来城主对她尚有情谊,没有在住所吃食苛待于她,只是上了锁,禁止外出闹事。

    婢女眼底疑惑一闪而过。

    从前这疯女人吴氏,老老实实的从不翻阅墙出去。

    也不知今日怎的,突然就变成这样。

    苏漾脚步在下台阶时,微微一顿。

    她目光定在院落中间的那一池小塘里。

    身边围着栅栏应该是防止人摔下去落入水中。

    玉白色的石头乃是大理石,而不是以前她所见到的,用奢侈玉质来建造的围栏。

    婢女恭敬道:“瑜妃娘娘,这是吴氏刚来时要求的,在她院子中间,打造一个小池塘,用来养鱼,奴婢们以为她对鱼儿甚是喜爱,就放了两三条小鱼进去,没成想她玩了两天,就没再往里面扔鱼饲料了。”

    “所以这小池塘里,鱼儿干瘦得很,不如宫中娘娘们所养的小鱼那本肥美健壮。”

    苏漾抓了凝夏的手臂,支撑自己身体的重心。

    凝夏扶着她走过去,见她伸出手,在大理石的围栏上轻轻抚摸着,神色间有些莫名的,让人看不懂,不太理解的东西。

    似是怀念。

    又似错愕。

    苏漾道:“这石头冰冷,倒是如出一辙。”

    婢女离得远,没听清她说什么。

    年长的婢女低声说:“这吴氏来了,霸道得很,城主给她安排了住宿,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找人翻修了一番,也不知当时她哪来的银子,明明是逃难来的。”

    苏漾道:“逃难,什么难?”

    “这吴氏,成过亲,夫家姓许,她自己本姓姓吴,叫什么月来着,奴婢们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知道的一点,她夫家不做人,长长殴打暴力,从前据说是有个孩子,结果夫家……”

    她轻咳一声,有些厌恶的说:“这夫家,偏要和她行房,导致孩子流产,据说怀孕不到两月,之后伤了身子,再也没有孩子了,而她夫家却张扬纳妾,一门一门的进。”

    这些都是老掉牙的,在城主府上流言。

    但凡是来城主府上,伺候两年的,都知道,北面院落里有个发疯的女人,逃难来的,被夫家打,千里迢迢跑到汉城投奔亲戚。

    原来这位亲戚,家贫穷得很,在当时还在别个府上当差的姑娘,施舍了一点银钱,导致他上京赶考有了盘缠,落得个不大不小的官,在汉城从小做起,已经坐上城主好些年了。

    所以这城主才如此感念。

    以至于疯癫了,都没丧良心将人赶出去。

    苏漾道:“这城主,确实是个忠厚孝义的人。”

    难怪发配汉城这么远,也能将汉城搭理得井井有条,还娶了大家闺秀。

    婢女偷偷的捂着嘴笑。

    瑜妃娘娘对城主有了一丝不错的好感,将来若是,哪怕随口一说,在皇上身边能念头,说不准也会将城主另派别处升官,而她们这些伺候城主夫人的婢女,也可以一起鸡犬升天。

    苏漾摆了摆手:“本宫知晓了,你退下吧。”

    她今日来城主府上,与皇帝一同赴宴,穿得也是格外隆重华丽,方显威仪与气势。

    婢女应是,随后往前快速走去,点了吴氏院落里的灯盏后,才走至门口守着,没进来。

    灯光一亮,顿时将院落照得明亮。

    苏漾正打算离开围栏玉石,无意间往水中一瞟。

    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这件崭新的衣裳,她似乎从前着身过一般。

    在涤荡小鱼里轻轻游过的涟漪里,她身着偏红偏正式的宫妃华丽衣裳,倒映在水面上,悠悠涟漪里,她看清了自己淡妆浓抹的脸颊。

    似曾相识。

    这个地方感觉给她越来越古怪了。

    这个吴氏,到底是什么人?

    凝夏扶着她,一步步上了台阶。

    门扉推开,里面吴氏凌乱着头发,正坐在桌边,桌上打开的食盒里,装着已经泛冷的食物。

    她似乎毫无所觉的一口一口往里塞,眸光涣散虚无。

    说是中年女人。

    其实她看上去已经很老了。

    眼角纹路以及没有焦距的双眼,比宫中冷宫里的王氏,还要更像一个疯了的人。

    她画着乱七八糟的妆,脸颊胭脂擦红,嘴唇红艳艳得更是让人发憷。

    凝夏扶着苏漾的手,更是不敢前进了。

    她怕这个阴沉的疯女人,伤到主子。

    若是伤到主子,她会拼命的掐死她!

    苏漾只看了这女人两眼,随后就被这屋舍内的屏风、布局惊住。

    她无师自通的去帘子处,用火折子点燃灯盏。

    随后又往内间看了看。

    空旷的屋子里,内间只有孤单单的一个枕头,床上摆好的被褥仿佛没被人用过,一直靠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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