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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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深邃的眸子,细而狭长,明明给人冷意的眸子,四周却犯着桃花,让人看了心跟着微微一颤,年岁不大,却已尽显老成和稳重。 人站在那里,气势就压了所有人,这种人就是像天生的王者。 “见过侯爷”白聂扯着祺哥也过来行礼。 只是祺哥身子没有低一分,就直直的与年子华对视,这可让在场的白聂和郭总管一惊。 “侯爷、、、”郭总管想帮着解释。 年子华摆摆手,只淡淡扫了祺哥一眼,大步走到椅子处坐下,“大夫怎么说?” 郭总管见侯爷并没有怪罪祺哥,松了口气,恭敬的将大夫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年子华的神情冷漠,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将王姑娘抬到侯府,请宫中的太医来。”年子华起身,落了话,大步扬长而去。 想到侯爷日里万机,从不过问府内的事情,如今因为波少爷惹下大祸主动上门,也算是给足了面子,郭总管看向祺哥。 “王公子,为了王姑娘好,还是先去侯府吧。”他可不敢命令,也看的出来这位公子是个有志气的。 只是穷酸秀才的这种志气,有时也不是那么让人喜欢。 白聂觉得有宫中的太医,那这事情会更好些,对郭总管道了谢,郭总管这才出回侯府,再回来时已带了婆子和马车来。 两个粗壮的婆子抱着晕迷醒的傻妹上了马车,白聂才对紧握拳一直站在那里的祺哥道,“去吧,不要太固执,这事我想侯府定会有个交待,侯府毕竟不是随意能进去的,我就回府等你消息了。” 良久,祺哥才道了谢,出了医馆。 见他出来,郭总管才让马车往侯府去。 侯府那边早就准备好了住处,侯老夫人身边的冬梅早早的立在了门口,让粗使婆子将傻妹抱到了软轿上,看了一眼祺哥,一行人这才往府内去。 “公子,男女有别,为了方便,就委屈王姑娘住在这外院了,公子看姑娘也方便,省了那些麻烦。”等将人安排好了,冬梅才解释道。 祺哥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没有一点反应的meimei,唇越抿越紧。 冬梅让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又吩咐好生照顾,这才回后院去回话,心下微微叹气,这位李府的表姑娘那日见过,哪知今日被弄成这个样子。 一个好好的姑娘,还没有出阁,有子嗣就困难,这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冬梅回到侯老夫人处回话时,另一边郭总管也引了太医给傻妹摸了脉,太医摸过之后,说的和医馆的大夫一样。 如今只能用药调理了,谁也不敢保能医好。 药是侯府的小丫头熬好送进来的,一碗的药只灌进了半碗,其它的全流了出来,其间有小丫头进来叫祺哥用饭,都被祺哥拒绝了。 直到深夜,晕迷的傻妹才悠悠的转醒。 借着昏暗的灯光,傻妹看到坐床边打磕睡的兄长,一脸的青痕还没有退下去,已变的青紫色,紧锁着眉头,动了一下身子,肚子处的痛疼让她低吸一口气。 如此微小的动静,还是惊醒了祺哥,“妹儿,怎么样了?都是哥哥不好。” 祺哥见meimei醒了,惊动的握住傻妹的手,一脸的愧疚。 “我没事。”傻妹不敢在动身子,“现在什么时辰了?这是哪?” “侯府。”祺哥冷 冷的丢出两个字。 侯府?那哥哥打架的事情一定与年波有关了,傻妹脑子一动 就想明白了,“让人通知冬儿我在这里吗?不然那丫头该担心了。” “还没有”她都伤成这样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个。 见兄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傻妹笑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哥哥说吧,我没事的。” 这事一定和自己有关。 傻妹的笑在祺哥的眼里是那样的无力,他终是不忍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苦涩的扯出一抹笑,“没事,就是想你为了我受伤,心里在难受,饿不饿?我去弄些粥。” “算了,这是在别人府上,快麻烦的”饿也不及肚子的疼处让人难忍受。 傻妹的额角不多时就有汗甚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祺哥也看到了。 “没有,哥哥除了脸还有伤到别的地方吗?”傻妹这才顾起来问。 “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吧”祺哥轻手将被子掖了下。 傻妹也是真的没有力气,闭上眼睛迷糊间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哪里知道祺哥眼里闪过的湿意,待她再次醒来时,是被说话声惊醒的。 “王公子,我们侯爷请你过去。”是个不熟悉的老者声音。 “不必了”祺哥冷声拒绝。 郭总管扯了扯嘴角,“王公子,侯爷是在处罚王姑娘的事情,若公子不过去,这样怕也不妥,王姑娘这里有下人看着,定不会出什么事。” “还要出什么事?我meimei还没有出阁,就连子嗣都不能有了,你们侯府还要怎么欺负人?”祺哥的声音一提,后来想怕是惊了内间的傻妹,才又略降了声音。 可傻妹还是听到了,一顿,自己不能有子嗣了?她听的没有错吧?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世界也在那一刻静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不能有子嗣,直到慢慢回过神来,她才明白是何意。 苦苦一笑,难怪昨晚哥哥一脸的无耐,而自己又住进了侯府,原来是因为这样。 听到有脚步声,她闭上眼睛,将苦涩和伤痛全遮掩起来,祺哥看到人并没有醒,才松了口气,真怕自己刚刚的话被听到了。 郭总管劝不了祺哥,人也退出去回话了。 侯府的书房那边,年子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地上则跪着年波,从神情上看人憔悴了很多,而在一旁的椅子上,还坐着年老夫人和她的妯娌二房的弟妹,正是年波的母亲何氏。 郭总一头的汗的走了进来,“侯爷,王公子说不过来了。” 当然不敢把祺哥说的那些话直接说出来,但他不说,在屋里的几个人也猜到了不会那么简单。 侯老夫人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情换到谁身上,都会如此。” 何氏点点头,瞪向地上跪着的年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好姑娘就这样让你毁了。” 侯老夫人眼皮一垂,任何氏在那里做戏给别人看,就是不肯开口,这让何氏心里越发的没有底了,儿子平日里仰仗是侯府的人,到处惹事生非,她是知道的,可没有想到这次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单说侯府的人将一个小姑娘欺负的不能有子嗣,就凭这一点,也丢侯府的脸面啊。 年子华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平日里只任着你胡闹,如今在学院你就闯了这么大的祸,丢侯府的脸面是小,可学院却因侯府也丢了脸面,我若不表态,岂不是让人更觉得侯府仗势欺人。” 这话是针对年波说的,他一开口,屋里也静了下来。 侯老夫人对自己儿子还是很骄傲的,虽然年岁不大,可早就大势已成,比自己的夫君还要干练几分,何氏在一旁却担心不已。 这个侄儿明明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可看看,那一双眸子只一看你,就让你忍不住被里面的气势吓的不敢抬头应对。 知道儿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之后,她就主动让儿子去跪了一夜的祠堂,又让人去了老太君那里,老太君那里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何氏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 年波一脸的不服,“大不了我娶她。” 啪的一声,是何氏拍了桌子。 “还敢顶嘴”她对年子华尴尬的笑了笑,以长辈的口吻道,“子华啊,你不要手软,一定要好好治治波哥。” 其实何氏是怕年子华真的应了儿子的话,让儿子娶一个不能生子嗣还是个孤女的女子,想来自己儿子虽不是侯爷,却也是侯爷的叔弟,身份自然不低,将来寻个好差事,什么样的好女孩娶不到。 侯老夫人脸上略有不悦,“我说弟妹啊,这府里的事侯爷虽不多过问,如今过问了,子华再是小辈,他也是侯爷,咱们岂能插嘴。” 何氏忙道,“大嫂,我这不是怕子华顾念亲情手软吗。” 脸上有几分不自然。 侯老夫人道,“不用担心,这事就是子华不过问,我也不会手软,咱们侯府是有规矩的,万不能让做出这些事情玷污了侯府的名声,毕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何氏干笑了几下,哪里还敢再开口。 年波低着头,见母亲被如此落了颜面,衣袖下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若自己接下侯爷的头衔,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处境了? 为什么要传嫡不传次?不公平,一切都不公平。 屋里恢复了安静,年子华才再次开口,“打二十板子,禁足半年。” 郭总管领了命,年波知道这还算是轻的,可是心里还是有不甘,随了郭总管下去领板子,院子外面不多时就传来板子声。 何氏听了紧紧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却不敢乱动。 侯老夫人冷撇了一眼,拿 起茶抿了一口,“那位王姑娘怎么样了?” 何氏想到儿子因为她才受这些苦,语气不善,“那样的野丫头,咱们侯府负责任,算是看的起她了,她还想闹不成?” “弟妹,这可不对了,那可是以后不能有子嗣了” “那又怎么样了?给她些银子罢了”何氏不以为意。 年子华略皱起眉头,“我看波弟这样不知深浅就是婶娘影响的吧?等解了禁足,就将波弟送到边关的大营里去历练一下吧,他年岁也不小了,是该立来成家了。” “子华啊,你波弟还小,我看还是等过两年再说吧。”一听边送的大营,何氏怕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会去与祖母说。”年子华起身,已出了屋。 何氏呆了,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儿子就要去那个被风沙吹的地方受苦,身子一软,瘫到了椅子上。 “弟妹,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侯老夫人搭 着冬梅的手出了屋。 待只剩下自己和贴身丫头,何氏才摔了手旁的茶杯,“我儿子又没有碍到他儿子的侯位,就这么巴不得把我们都赶出去啊。” 那贴身丫头水竹吓的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这话要是被人传到老太君耳朵里,可有咱们受的,先不说别的,这些年来,老太君早就放话让咱们搬出去单过,可咱们一直不出去,如今出了事还让侯府丢人,老太君咱们就该知足了,少爷如此也到了该娶亲的年岁,待在边送历练几年,侯爷定不会让他在那边吃苦,待回来就会安排个差事,到时再给少爷寻门好亲事,这不是挺好的吗?” 水竹敢说这些话,敢有这样的举动,那还不是因为她是何氏的陪嫁丫头。 松开何氏的嘴后,何氏才呸了一口,也明白水竹说的对。 原来这侯府也不是个安静的地方,这侯府的大爷和二爷都早早的去了,留下孤儿寡母还有老太君几个人,老太君看不上二房,那也是因为二房并不是老太君亲生的,是当年老侯爷娶的一个姨娘所生。 不是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自然不那么亲近。 何况二爷还是个不争气的,喜欢花天酒地,老太君睁之眼闭之眼,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从不过问,就像对现在的年波一样。 扶了水竹的手到院子时,儿子的板子已打完了,何氏才扑过去,“我的儿啊。” 年波一痛的一额 头的汗,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被两个家丁抬回了院子,何氏大呼小叫的让人请太医,不过太医哪里是随变请的。 等了很久才见一个大夫进来。 何氏气的,一跺脚就往外走,水竹怕出什么事,追了上去,何氏一路直奔前院,进的正是傻妹借住的小院,郭总管正听太医说药的事,就见二房老夫人撞了进来。 “我儿子怎么不及一个野丫头了,连太医都用不得了”何氏直问向郭总管。 太医看了,对郭总管交待几句,提着药箱往外走。 何氏就拦了他的去路,“怎么的?连你也瞧不起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 对侯府有位受伤姑娘的事情,太医也听说一些,自然看不惯年波的做法,只是这毕竟是侯府的事情,由不得他一个外人来说什么。 如今被人拦了去路,太医的脸色也不好看。 “二夫人,还是这边说话吧”郭总管见把太医得罪了,心下一阵焦急。 这太医可是给宫里的贵人看病的,也就是侯爷的身份在那,又开了口,才请了过来,不然岂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 “不行,今日要是不给我儿子看,就别想走”何氏撒起泼来。 正当气氛僵持的时候,一道冷喝声传来,“胡闹。” 看去,不正是侯老夫人扶着老太君走了进来。 何氏的脸一白。 “让太医笑话了”老太君笑道,一边吩咐郭总管,“还不送太医出去。” 郭总管应声,在前面引路,带着太医出了院子。 没有了外人,老太君才喝道,“丢人啊丢人,你要记得你是侯府二房的老夫人,看看你的举动,跟那些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何氏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像只被打败的公鸡,垂着头。 老太君瞪了她一眼,气的胸口上下起浮,“刚刚华儿与我说了,待波哥的身子养好了,不用禁足直接送到大营里去历练历练吧。” “婆婆”何氏抬起头,自己的这样一弄,将儿子又推远了几分。 此时她是后悔不已。 侯老夫人这才劝道,“您老人家别生气了,咱们过去吧。” 两人这才往傻妹住的屋去,独下被冷落的何氏。 何氏咬着唇,眼睛都红了。 水竹见四下里还有大房的人,忙拉了主子往回走,自己不过晚拦了一会,主子就又闹出这一场来,再看看主子的做法和脾气,难怪不得老太君喜欢,更不要说她这身份了,本就是不得主的爷娶的妻子。 屋里傻妹已经醒了,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知道不能有子嗣的事情,正靠在软枕上,任兄长喂自己吃粥。 “我自己来就行了,又不是手坏了” “那怎么行”祺哥不同意,将一小勺粥又递到傻妹面前。 老太君和侯老夫人进来时,就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可在看到她们进来后,傻妹和祺哥脸上的笑可不见了,祺哥打算继续喂粥,被傻妹摇头拒绝,他这才将粥放到了一旁。 “身子怎么样了?可还不舒服?”侯老夫人扶了老太君到床边。 而祺哥让出了位置,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说起来他对这侯府还真一点好感也没有,meimei受了伤,若侯府不给个交待,哪怕拼了命他也要讨个说法来。 只是傻妹与他的想法却不一样,不管怎么样,他们这对没有身家背景的兄妹,怎么可能斗得过侯府,不过也想看看侯府到底能给出什么样的答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