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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止停身后侍从,恰柔美清澈的箜篌音随着清风送入耳边。 这一切很显然,有人在竹林内等他。 意境还不错,翠竹,幽谷,红颜,傅长烨微微挑了挑眉。 那箜篌音声脆,一听便知是女人,而且是娇滴滴的聪明女人,宛转悠扬,但在持续与急弹上,却少了力量。 可是,她弹奏的曲目却极好,是女子向情郎的求助,腻歪求和,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傅长烨紧握马缰,眉目冷凝,男人身材高大魁伟,纵是满身矜贵,但仍难掩杀伐果断的霸气。 “属下错了,这就过去看看是何人。”侍从立马警醒。 太子出行,踪迹隐秘,鲜为人知,而今日巡行郊外田庄农户,探问圈地隐情,朝中只有几位重臣知晓。 此处竹林,地势偏僻,京中贵女绝不会到这里散心游玩。 而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太子必经之路,却有了女子箜篌音,其用心昭然若揭。 “属下这就去……” 侍从下马,可刚走几步,却被傅长烨叫住,嗓音低沉,“在这里等我。” 傅长烨说罢,双膝夹过马身,引马慢行,耳边尽是那向他示好的箜篌音,她在请他过去一叙。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看她还有什么花招,果然迟迟等不到他,那女子便露了破绽。 她的心绪很快不稳,原本的乐音还是轻快明朗的,可久等不到他后,竟带着一丝幽怨,像女子哽咽,哭诉远行人未归,起了心焦。 明明是她勾.引在先,她还等急抱怨他了? 到底是个道行不深的,傅长烨冷笑,不疾不徐,缓缓前行。 虽是春来,乍暖还寒,翠竹遮天蔽地,于林下行走,隐隐有些凉意。 他想起一路见到的流民,拇指搓过缰绳,手面青筋暴起。 京中一片繁盛,若不是出来走走,真不知天子脚下,还有这么多卑鄙手段。 他要海清河晏,那些权臣就给他看国泰民安,就像白矾楼下的皮影戏,都是假的。 可是,他不是戏子,不陪那些权臣演戏。 至于美人? 既然送到口边,那就笑纳,总要叫他们尝尝,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乐音愈来愈近,凉亭近在眼前,在等的与被等的,兜兜转转,终于见了面。 傅长烨视线,落在了那火红色倩影上。 竹林清幽,她那一身红妆尤显得夺目妖艳。 他目光下移,瞥见了那对深深美人骨,那里温酒极好,胜过天下所有的白玉酒盏。 红袖添香,媚骨献酒,美人醉卧膝上,不失为人间妙事。 傅长烨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终于停在了身前,愉景抬头,隔着帷帽长长的白纱与他相望。 男人高高在上,正放肆地打量着她。 隔着一层轻纱,他的模样她看不真切,但男人身上的压迫气息,却使得她乱了阵脚。 细长手指用力过猛,擘出的箜篌音似急桨击破水面,戛然而止。 傅长烨听出她的慌乱,心里有了底,反而有了闲看美人抓瞎的惬意。 正经人做不正经事,有意思。 美人低眉擘弦,花容绰约,虽白纱遮面,但并不妨碍他细看她的粉颈,荷尖,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藏于石榴长裙下的金莲。 是个尤物,勾撩人心,足以移人。 她似乎有感,忙将金莲缩回。 刚刚还在怨他来晚,可现在却又怕他了,可谓是节节败退。 他的冷笑被愉景听到,她意识到自己破音了,忙调整呼吸,重新拨动音弦,却不期眼前飞来一物。 紧接着愉景便觉,手腕处传来疼痛,竟是他用缰绳勾住了她。 “你是谁家的姑娘?”傅长烨问,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派她来色.诱他。 避是避不过了,他以后就是她的王。 相伴多久,余生多远,愉景不知晓,但她明白,眼前她需要征服他。 她被他的缰绳牵扯得,微微斜侧了身子,有意顺势让肩头外衫滑落一角。 好春光,泄出半分。 随后愉景强作镇定,眉目转动,笑盈盈向他。 “爷,我是你家的。” 第3章 红.莓 何为清酒?何为甜酒? “爷,我是……你家的。” 柔长发丝垂下,发黑,肤白,再添一身明艳红妆,映着幽幽翠竹,这情景宛如书画院画工们笔下浓墨重彩的美人图。 美、艳、妖。 傅长烨紧盯着她,手叩马鬃,空气有片刻静默。 眼前女子,明明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可说出来的话,却极尽孟浪轻浮之态。 就像刚刚弹奏的箜篌曲,本是欢快清扬,却又参杂了焦躁和不安。 傅长烨看了看女子衣束,轻纱蔽体,身段玲珑,只是那抚琴的细指,已被冻红。 傅长烨举目,天际乌云渐重,他拂袖抬手,一言不发,收回缰绳,转身离去。 腕上束缚退去,留下一道红痕,愉景看着男人远走的背影,挺拔疏阔,身姿笔挺颀长,而那低沉的嗓音,以及缓缓说话的语调,尤似还在耳边。 “姑娘,你怎么还笑了?” 傅长烨离去后,花成子双腿一软,跌坐在青石栏杆上,直拍心口,她刚刚险些被男人冷面给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