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这就叫卑鄙了么
顾世安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身体微微的僵了僵。 秦唐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陈效他们,侍应生送了牛排过来,他直接就拿过了顾世安的那一份,替她切了起来。 顾世安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低低的说道:“秦先生,我自己来就行。” 秦唐的手上动作一点儿也没停下,抬头扫了她一眼,说道:“不是让你叫我秦唐么?” 他说完话,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了顾世安的面前示意她吃,又拿过了他自己的那份牛排切了下来。 顾世安叫习惯秦先生了,改口是有些别扭的。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秦唐是体贴且绅士风度十足的,无论顾世安是想要喝水还是要纸巾,似乎他都能提前知道。将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大抵是因为有人同行的缘故,陈效并未过来打招呼,也同样未往这边看。 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儿长,晚些时候秦唐又推荐了这边的甜点,并叫来侍应生让上一份甜点。 顾世安极力的让自己和平常一样,认认真真的吃着东西。 待到离开时已经九点多了,路过陈效那一桌时,秦唐像是才发现陈效在一般,微微笑着打了招呼。 陈效是皮笑rou不笑的,客套了两句,秦唐便带着顾世安离开。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酒店,忽然问道:“要不要去看电影?” 这时候已经晚了,顾世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抬头看向了他。 秦唐没再说话,拉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他虽是说去看电影,但却并没有去看电影。车子绕了一圈儿,将顾世安带到了一家安静的酒吧。 酒吧里的人并不多,秦唐像是常来这边的。和侍应生打过招呼后就带着顾世安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侍应生没多大会儿就送了两杯酒上来,秦唐推了一杯到顾世安的面前,说道:“喝吧,和果酒差不多,不会醉人。” 顾世安这下就点头应了好。 秦唐并不说话,端起了酒杯漫不经心的喝起了酒来。 他电话里是说过有事要问她的,顾世安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您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 秦唐没有看她,摇晃着玻璃杯中的液体,说道:“已经问过了。” 顾世安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问了,茫然的看向他。问道:“那您带我来这边干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带她过来是要问她事儿的。 秦唐这下就说道:“陪我坐坐。” 顾世安这下就什么都没有问了,就安安静静的陪着他坐着。 她心里是有很多疑问的,秦唐说他已经问过了。但从她见他开始,他唯一问了她的事情就是她那几位伯伯的关系怎么样,其他就什么都没有再问过。 如果这就是秦唐要问的事情,那他问这是要干什么? 顾世安抬头看向秦唐,秦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侧头看着窗外的灯火。英俊的侧脸一片冷清。 他是很少有这样的时候的。顾世安想问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未问,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直到秦唐回过头来,她才试探着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唐这下就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没事。”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说道:“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特地带她过来坐,但从两人进酒吧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 他今天是有些奇怪的,顾世安赶紧的站了起来,随着他出了酒吧。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走出了酒吧,秦唐这才看向了顾世安,问道:“找到工作了吗?” 顾世安进顾氏的事儿同样是未和他商量过的,她有那么些的心虚,避开了他的目光,支吾着说道:“找到了,一家小公司,还在实习。” 秦唐并未追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的话极少,送顾世安回去的路上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顾世安原本是想问他,他为什么会问她那几个伯伯的关系怎么样,见他一直没说话,就没再问。打算等下次再找机会问他。 秦唐是要送顾世安上楼的,顾世安没让。说是现在不早了,也让他早点儿回去休息。 秦唐倒是并未坚持,只是顾世安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里,他的车仍在原地停着没有动。 顾世安到了楼下,并没有马上上楼。在楼口站了那么会儿,这才上了楼。 陈效竟然是早就回来了的,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世安没吭声儿,换了鞋放下包正准备去洗漱,就听陈效问道:“去哪儿了,出来就没见你人了。” 他这话问得挺委婉的,他想问的,应该是她和秦唐去哪儿了。 顾世安这下就回答说没去哪儿,然后直接往浴室的方向去了。 谁知道没走几步,就被陈效给拽住了手腕。他的脸也随即逼近,阴测测的说道:“顾世安,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以后给我离那姓秦的远点儿。” 他一向只许州官方不许百姓点灯,能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顾世安倒是并不惊讶他翻脸,一双眼眸平静的看向了他,说道:“我和谁近谁远,和你好像没有关系。” 她原本以为陈效会发怒的,但却并没有。他轻飘飘的说了句是么,将她抵在了墙上。唇压了下去。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举压在墙上,一手扣住了她的腰。肆意的咬着那娇嫩的唇瓣。 直到彼此的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散开,他这才离开了她的唇,带了些挑衅的直直的看向了顾世安,说道:“这下有关系了吗?” 顾世安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卑鄙。” 她并不是陈效的对手,被他禁锢坐动也动不了。 陈效的眸子里一片阴冷,手指抚了抚顾世安那被咬破了的唇,低而暧昧的说道:“这就叫卑鄙了么?” 顾世安没由来的有些不好的预感,陈效已俯身,咬住了她那柔软白皙的耳垂。 他这下倒是一点儿也不粗鲁了,从耳垂处流连着,一直到了脖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