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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62节

    “六jiejie,我想阿姐,我要和阿姐睡。”阿奴点了点头,终于暂收了眼泪,抱着喜盛的脖颈不肯撒手。

    喜盛闻声一怔,看着阿奴不能抽泣的脊背,到底是个可怜的男孩儿,只好道:“大jiejie今天晚上在山上抓坏人,明天就回来陪着小九了,小九坚持一晚上好不好?”

    “六jiejie...”阿奴从来没离开过元贞,听着喜盛这话,便又撇起嘴来。

    “要不六jiejie陪你一宿,好不好呀?”喜盛望着阿奴满是泪花的眼,软下了语气。

    她也不舍得这个小九这般哭。

    “不成。”

    喜盛话刚说完,阿奴正要接上,便听脑后一道男声斩断了他要说的话。

    “张潜?”喜盛也循着声音看了看张潜那冷峻的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心情也有一点糟,但是昨天看到掉了一个收,意识到可能有人在跟文,我再消沉就有点不负责了,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滚子绝对不会弃坑,有一个人看,我就要把文写完!

    后面也会放男女主的糖啦,别急。

    第62章 情丝

    “公主明年便要及笄,九殿下也大了,歇在一处不妥。”张潜抿了抿唇,看着喜盛怀里那个男孩儿,有些不悦。

    张潜的顾忌不无道理,可是喜盛并不在意这些,她朝着张潜笑了下:“这有什么的,小九是我的阿弟。”

    “这个男人是坏的,他刚才还打我,六jiejie让他出去。”阿奴眼巴巴看着张潜,那眼里的泪水决堤似的,非要张潜出去不可。

    喜盛也那阿奴没办法,只好命张潜先离开。

    阿奴其实乖得很,喜盛将他放在塌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侧目看着木门上印着的那抹身影,喜盛默了默,便上前将木门打开,看着张潜:“张潜。”

    “公主。”那软软的声音叫的人心一颤,张潜也睁开了闭着的那双鹰眼,看着寝室里那女儿家。

    “你进来罢。”喜盛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眉宇间掩不住的疲倦,轻拽着她的衣袖。

    他从上京而来,风尘仆仆的便奔了云渡山,想来是累极了。

    张潜被她轻轻一拽,脚下竟一个踉跄,随后鬼使神差的跟着喜盛进了屋子里。

    无人瞧见,张潜唇畔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因着怕吵醒刚睡着的阿奴,喜盛并没有再进内寝,而是抱了张薄毯,丢在了外头的罗汉床上:“大人且先将就下,我去睡了。”

    说着,便要转身进去。

    “公主。”张潜瞧着那抹身影要离开,连忙唤了声。

    喜盛闻言,疑惑地回头:“怎么啦?”

    “有些事,想找公主确认清楚。”张潜看着她那双杏眼,默了下。

    “噢...”喜盛点了点头,知道张潜应当是还有事问她,于是便坐到了张潜身边的罗汉床上:“大人说吧。”

    张潜也不拖沓,坐到了喜盛对面:“公主今夜可有见到什么可以的人?”

    “没有...”喜盛一顿,想到了大抵是张潜要彻查她住处着火的事,连忙摇了摇头:“天干气躁的,意外起火也正常,大人莫要太计较了,我没事的。”

    喜盛这话说完,张潜便沉下了脸,看着仍有意为元贞开脱的喜盛:“九殿下为何会在此,你都清楚,是不是?”

    “...”

    “我不清楚。”

    喜盛对上那双张潜那双锐利的鹰眼,已然不如初见是那般害怕,反而气焰更嚣张了些。

    是笃定了张潜拿她没有办法。

    “那你清楚什么?”张潜见她有恃无恐,心里竟有些生气。

    张潜还从未跟她这般说话过,喜盛恼火,但想着阿奴刚睡着,她压着语气:“你要是存心跟我闹,就出去站着!”

    “不去。”张潜淡淡瞧了她一眼,便瞥过了头,看着一边扑朔的烛火。

    “公主真是大度,被别人拿着性命去赌,还要为别人开脱,这般的人,臣还是头一回见。”

    “你!”喜盛当然知道张潜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是元贞,更不想听到有人说元贞。

    如今这话竟从张潜嘴里说出,且还这般理直气壮,喜盛气得眼眶有些红,可又想不出来反驳张潜的话,伸着一只小手,玉色的指尖指着张潜:“你你...”

    她都有些想打他了,但侧目看着塌上翻了个身的阿奴,喜盛默了默,趿拉着一双绣鞋去将木门打开:“你给本宫出来!”

    “嗯。”瞧着她立在门口,张潜点了点头,伸手带过喜盛,将那门一并带上。

    喜盛本意也是出去吵,但被张潜这般带出来,她伸手推了把张潜,双脚着地立在了张潜跟前,蹙着眉:“你莫要动手动脚!”

    张潜顿了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却有些僭越,便点了点头。

    不过她垂首看着喜盛那张因为着急而粉扑扑的小脸,打心底里竟是有些不想听她的。

    他并不是个会被儿女情长所打动的人,可是到了她这儿,这一切似乎都不同。

    不止于对她娇柔可爱的动容,更有那夜夜缠绕在他脑海中的那抹淡粉身影。

    喜盛倒不知道张潜此时想的什么,抬眸看着她阴翳的神色:“大jiejie的事情,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喜盛这般为了遮掩元贞的罪行,倒像个傻的一般,张潜有些无奈,垂目看着她:“圣上总会知晓,那以后长公主是要被治罪的。”

    “你不与父皇说便是了!”喜盛觉着张潜有些冥顽不灵,当下更着急了些。

    “不行。”张潜直接拒绝了喜盛。

    他原本就是奉圣上之命护她周全的,如今她有事,那作案的人还是她最近的人,若是知而不报,实在有愧于圣上。

    “那什么行?”

    “你就是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傀儡吗?”喜盛胸腔里堵着一口气,看着张潜那双杏眼含泪,当下也没怎么想,便脱口而出。

    张潜却是一怔,看着喜盛的模样,眸底的无奈缓缓消逝,化作一片冷漠。

    傀儡...

    他原就是裴昀手底下的傀儡,面儿上说的好听,可私底下,不就是个人人笑之的傀儡吗?

    不过张潜总觉着,至少在喜盛心底不是这般,如今听着喜盛这样说出来,张潜好似被倒灌了一桶冷水:“公主觉得臣是傀儡,臣便是傀儡。”

    “...”

    张潜的话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喜盛怔楞了下,看着面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男人。

    倒衬的她像个无理取闹的人。

    “走。”

    喜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指了指远处的垂花门。

    瞧着喜盛气鼓鼓的模样,张潜没动,只将一双鹰眼微微眯起:“倘若你今日真的葬身火海,臣该如何,公主可有想过?”

    张潜并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反倒上前一步,将她悬在半空中的手拽了下来。

    喜盛当然知道,如若是她真的出了事情,即便张潜远在上京,也会被治个保护不周的死罪。

    可大jiejie终究是大jiejie,她们是亲姐妹。

    因着大姐夫那桩旧事,害的大jiejie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就算做出什么不义之举,也并不过分。

    骨rou亲情,这一点大抵是张潜感受不到的。

    可对上张潜那双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的眼,喜盛后退了步:“我并没有事。”

    “如若公主今日没有出来呢,是要臣的命么?”张潜并不理会她,上前一步,叫她推进逼仄的角落,微微躬身,将她圈在了目下所至之处。

    喜盛被那眼神看的有些发虚,想说没有,可意识到按照律法,她如果没了,张潜的确要以死谢罪,且那时候,没人能为他开脱,喜盛哑口无言,抬眸看着张潜,娇俏的鼻头微微耸动了下。

    然后,便这样哭了出来。

    她捂着干涩的唇,又不敢太大声,呜呜咽咽的,闹得人心头烦躁。

    可偏偏张潜就被拿捏住了,松开拽着她腕子的手,立在一边看着她:“我应你,但她既然敢做这事,便要自己承担所有后果。”

    “张潜...”喜盛见他应了,并没有太过高兴,反倒是更委屈了些。

    半晌,喜盛忽的拔动了脚步,朝张潜靠近了步:“我怕的,我也以为走不出来了,可她是我的jiejie。”

    说着,她的声音越发哽咽不轻,到最后,说的话也有些不明了。

    当年那桩旧事,原就是父皇与嬢嬢对不住大jiejie,可她既然要堂堂正正的在禁庭立住脚步,便一定要来一次云渡山,为韩家平息一些事情。

    她不知等她的是什么,即便是重活了一世,在圣旨立下那一刻,一切都发生了变动,她也只有闷着头一直走。

    当时的大火,她心底也是怕的,可知道了这事与元贞有关以后,喜盛忽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元贞恨父皇与嬢嬢,也连带着不喜她,她也不想遭那冷脸,可到底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毕竟那事,嬢嬢当初是与父皇站在同一处,辜负了大jiejie的。

    张潜瞧着她那模样,好像所有委屈都在这刻决堤,那两道剑眉,也跟着蹙起。

    他其实不喜欢她总垂泪,因为她每次一哭,他心头便跟着发闷。

    如今她决堤是的将所有委屈都吐了出来,张潜心里也跟着难受,大掌落在喜盛额顶,学着庆帝旧时哄喜盛的模样,轻轻抚了抚。

    “淮山哥哥...他...

    他们都不管我了,我以为我跟梦里一样,你也不管我了。”原本是立在张潜面前的,可经张潜的手掌落到了头上,喜盛忽然就觉得瞧见了自家父皇,撇着嘴便上前环住了张潜的腰身。

    那泪眼朦胧的女儿家身上带着一股温软的香气,张潜浑身一震,垂目见她将头埋在他胸膛。

    到底还是个没及笄的丫头,说哭便真的委屈极了 ,胸口那片衣料被她哭的濡湿,张潜也不知怎么哄,深吸了口气,缓缓拥住了她,掌心落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将她的气往下顺。

    知道张潜这是在安福她,喜盛将泪水往他胸口蹭了蹭,抬起一双红肿的眼儿:“张潜,淮山哥哥是不是不喜欢盛儿。”

    不然怎会舍得丢下她?

    连张潜一个旁不相干的人都拼了命救她,可宋淮山却...

    想到这儿,喜盛便更委屈了些。

    宋淮山与喜盛如何,张潜并不全数知晓,不过男人看男人最是清楚,宋淮山既然对喜盛报着那种心思,便是喜欢的,不过这份喜欢,恐是她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