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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赶到医务室,检查完身体,沈之珩需要打点滴。 “普通受凉性感冒,烧退了就好了,这两天降温了,注意保暖。”校医一边给沈之珩插针一边道。 门一响,有人进来。 看清来人是谁,校医道:“你怎么来了?现在是我工作时间。” “给你送爱心便当啊。”女人黏过来。 “你先去休息室,我这儿正忙着。” “好吧。” 等校医离开后,赵岁神色有点僵硬。 赵岁记得,第一次和沈之珩见面是在这里,当时…… 当时校医和他女朋友正在不可描述。 这会儿再看到他们俩,赵岁面红耳赤。撞见校医和女朋友进行不可描述的运动就已经很尴尬了,还和别人一起撞见,更加尴尬了。 她没敢再看沈之珩一眼。 沈之珩面容很平静。 他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赵岁靠在他怀里捂着他的嘴,柔软的手指紧贴着他的嘴唇。 当时的他已经算亲到了她的手。只是当时他对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而如今…… 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沈之珩垂眸。 静默许久,他说:“你回去上课吧。” “我在这儿陪你。” “不用。”说着不用,他突然咳了一下,似乎嗓子很难受。 见他很难受的样子,赵岁说:“你别说话了,安心输液,我就在这儿陪你。” 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那谢谢你了。” “没什么,你睡吧,我看着你。” 沈之珩闭目。 以退为进,佯装难受,用这样的招数留住她,以此来创造和她独处的机会。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足够坦荡风光霁月的自己。 赵岁收到楼慈和陆彦的消息。 楼慈:不来上课? 陆彦:去哪儿了小桃花? 她回:会长感冒了,在输液,我在医务室照顾他。 没过多久,医务室进来两人。 赵岁愣愣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楼慈:“他生病了,我不应该来?” 陆彦:“舍友生病了,我来关心关心。” 赵岁:“……” 都在上课时间来看沈之珩?楼慈倒还好,毕竟他是和沈之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这么关心沈之珩也没什么,但是陆彦? 没想到他还挺关心沈之珩的?可是她之前明明觉得他不怎么喜欢会长啊。 赵岁狐疑,旋即福至心灵,陆彦肯定是因为不想上课,才借口说来关心关心沈之珩。 她认为她已经看透陆彦的心思。 “你什么眼神?”陆彦敲赵岁的脑袋。 “没什么。”赵岁捂脑袋。躺在床上的沈之珩微微抿唇。 “阿慈,你们俩回去上课吧,我这里有赵岁。”沈之珩说。 楼慈直接坐下,“上课没那么重要。” 陆彦也坐下,“我啊,不放心。” 听到陆彦的话,赵岁不着痕迹地啧了下。不放心?不放心会长的情况?这话说得很关心会长似的。平常也没见他对会长有多关心。 不就是想逃课嘛。 于是三个人都在房间里留了下来。 “赵岁。” “怎么了会长?” 沈之珩面上有点难为情,“我想去卫生间,能帮我拿输液袋吗?” 赵岁还没说话,楼慈和陆彦异口同声,“我来。” 楼慈已经起身去拿输液袋。赵岁放下心。接着心道还好有楼慈和陆彦,要是他们俩不在,沈之珩要求的话,她怎么拒绝?她不好拒绝啊。他一个病患,她怎么忍心拒绝。 等沈之珩重新回到床上,有女生哭哭啼啼地进来。 “怎么办啊,马上就要举办晚会了,这时候脚伤了,我还怎么上台!” “你这情况没法上台了,不然会伤得更重。” “可是我这个舞练了好久啊呜呜呜……” 赵岁有点同情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女生穿着芭蕾舞裙,大概脚扭之前还在跳舞。 付出心血,却因为意外登不了台,赵岁太能感同深受。 高一元旦晚会,她本来也要跳芭蕾,但是吃坏了肚子,没法上台,又觉得对不起同伴,又觉得对不起自己付出的心血。实在是太难受。 “你挺心疼她?”陆彦语气不大好。 “就是觉得挺可惜的。我以前也准备了很久的芭蕾舞,但是因为吃坏了肚子,最后和她一样没法上台。”赵岁怅惘。 陆彦&楼慈&沈之珩讶然,“你还会跳芭蕾?” 赵岁:“!!!” 完了,一时间太恍惚,说漏嘴了。她咳了咳,“开玩笑,我怎么会跳芭蕾呢,逗你们玩儿呢。” 半晌,陆彦说:“小桃花,你跳芭蕾应该很好看。” “是吗,”她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对了,过两天晚会我们班准备了什么节目?” 楼慈:“没兴趣。” 陆彦:“不知道。” 沈之珩:“好像是唱歌。” “谁唱啊。”她问。沈之珩说了两个名字。赵岁颔首,“之前刮刮卡他刮到了唱歌,唱歌很好听。” “很好听?”陆彦嗤,“小桃花,没听过我唱歌吧?” “没。” “我唱歌比他更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