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朕柔弱不能自理[女尊]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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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皖心想,不在这只手上,或许在另一边左臂上呢。

    若这是在周朝,她定然会掀起沈玉的袖子看个分明,好知晓沈玉与舒明安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可这是在衍朝,她纵是再想,也不愿轻薄了沈玉,让沈玉觉得她不成体统。

    忽然间,舒皖好像明白了为何在她面前,沈玉总是穿得那般保守,连一丝多余的地方都不肯露。

    也许他是还惊惧着去年舒明安欺辱他,便再也不敢穿单薄轻快的衣物了。

    舒皖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沈玉。

    虽然这些都不是她造成的,但她觉得沈玉很好,好到不忍心让他受一点点委屈。

    “先生今日想吃什么?朕吩咐膳房去做。”舒皖看见沈玉将那块天青色的帕子又折好收回怀里去,露出个不好意思又愉悦的笑容来,双颊都印出了浅浅的酒窝。

    那上面还沾着她的汗渍呢......若是在周朝,一个女子如此私密的东西,怎么能放在男子的贴身之处呢。

    沈玉声音浅浅的,十分悦耳:“微臣并无偏好,全凭陛下做主。”

    舒皖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道:“朕喜欢甜食,可朕每次看先生都吃得不多,想来是不喜欢的,今日朕让他们做些清淡的东西。”

    舒皖本是好意,她想让沈玉多进些,这样到午时也不算难捱。

    可没想到她这话一说完,沈玉竟立时惶恐地跪了下来,请罪道:“陛下赐食,微臣不知珍惜,是微臣的罪过,请陛下降罪。”

    舒皖呆了一下,连忙扶起沈玉,解释道:“区区一件小事,先生何必为此请罪!朕是真的想让先生多吃些东西,因为朕平素看着先生,总觉得先生过于清减了。”

    沈玉并没有直接起来,还是舒皖用了几分力气,才将人从地上拉起。

    她看见沈玉膝上染了些灰白的尘,便下意识去替人拂了拂,才仰头看着沈玉清俊出尘的脸。

    “先生不要怕朕。”舒皖道,“朕如今已知事明理,不会因为小事而苛责先生,也断不会再做出不该的错事,先生是朕的启蒙之师,朕心里敬重先生。”

    第14章 开窍朕要开始搞事业了

    这番话暗含了替舒明安为沈玉道歉之意,不管最后是一个怎样的结果,但那件事是已经发生了的,且沈玉说不定一直介怀至今。

    舒皖想将那道屏障去了,因为她又不是舒明安,没有让沈玉担惊受怕地跟在她身边的道理。

    沈玉明澈如水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惊讶,他似乎还是惶恐着的,只是不敢再跪,却是十分抗拒地避开舒皖替他拂尘的手。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为微臣……”

    “去用饭罢。”舒皖不再与沈玉纠结这个,一时之间,她好像对沈玉究竟有没有朱痣这件事没那么在意了。

    待回了福宁殿,守侍的宫人回话说沁小侯爷已经回家去了,舒皖便拉着沈玉等饭。

    方入了内殿,舒皖便敏锐地捕捉到一声清脆的铃铛声,那是在周朝时,闻钦与她定下的暗号。

    舒皖面色如常,回身对沈玉道:“朕先去换身衣服,先生不必拘礼,坐着罢。”

    沈玉自然称是,交代完了这个,舒皖才匆匆往内室去了。

    红线勾金的王帐内,果然坐着一个长身黑衣女子,她将一件物什丢了过来,舒皖匆忙接住,才听傅闻钦道:“你的小玩意,给你带回来了。”

    舒皖低头一看,竟然是她在周朝时诵经用的那串南红珠串!是她小时候皇祖母留给她的东西。

    舒皖心头一喜,“谢谢闻钦!原来你这么多日不见人,是去给我寻这个了!”

    傅闻钦淡淡一笑,当即泼了舒皖一盆冷水:“回来的路上我已查清,舒长夜确有反心,她这次带回的夺夜军并不安分,你最好小心些。只是她目前按兵不动未有动作,却不知原因是何。”

    眼下秋闱在即,若是过了时日又进了一批新人来,那朝堂的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舒皖略一思索,道:“你说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往朝堂上塞自己的人?”

    毕竟朝中威后党与中庸党本就各自掺半,若是这个比重扩大了,对舒长夜岂不更加有利?

    傅闻钦点点头:“你说得不错,确有此种可能,不过不必担心,届时我会查清所有人的底细,你只管选你想要的人。”

    舒皖点了点头,想起昨夜方婳跟她说的那件事,对闻钦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恢复舒明安的记忆吗?我有一些东西想查清楚。”

    “怎么了?”

    舒皖不欲对傅闻钦隐瞒,便一字不落地转述了方婳的话。

    傅闻钦想了想,道:“怎么?若是舒明安得逞了,你打算接盘,将沈玉娶了吗?”

    舒皖没听懂什么是“接盘”,但后面那句话她却是听明白了。

    若是搁在刚来那会儿,舒皖肯定摇着头说“怎么可能!”,可是现在,她竟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且先生愿意,我自然可以娶。”

    傅闻钦不懂舒皖骨子里依然深刻着的名节问题,只是稀奇地多看了舒皖两眼,“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现在你倒是不怕跟男人同处一室,还想和人洞房了?”

    “什么话!”舒皖坚定地道,“以先生的为人,肯定不会想那样的,我娶先生,是为保全先生清誉!若是先生不愿,我自然不会有半分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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