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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摇了摇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陪朕躺一会儿罢。” “陛下用过膳了吗?”沈玉问,可陛下已经穿着中衣,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手臂缠在他的腰上。 舒皖将额头贴在沈玉的脸颊上,嗅着青年身上的皂香,略有不满:“怎么病着,还去沐浴?” “太医来前就去过了。”沈玉乖乖回答,“幸好去了,否则现在怎么与陛下同榻。” “先生便是不洗,也是香的。”舒皖爱极了他,将唇瓣贴在沈玉脸颊上又亲了亲。 沈玉觉得自己好生荒唐,宛如一个侍君般躺在这里,他明明是陛下的臣子,不久前,还是陛下的老师。 “不要靠着微臣。”沈玉把自己往角落缩了缩,“微臣还病着,会过病气给陛下的。” “不会的。”舒皖轻易地否决了他,甚至用了些力气,将沈玉又拖了回来。 陛下的力气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大,沈玉微微睁大眸子,觉得自己简直轻而易举地被托了过去。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陛下的手在摸了下他的臀瓣,他于被子里躺着,身上穿的本就十分单薄,那点短暂的触感便十分鲜明起来,沈玉全身都紧绷住了。 舒皖自然也很不好意思,隔着极薄的细部,她甚至还感觉到了沈玉那里的轮廓,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怎么能摸先生那里呢…… 可迟早都是她的男人,她摸一下又怎么了? 两种自相矛盾的想法在舒皖脑子里相执不下,她的手却还停在那儿,烧得沈玉满面通红。 若不是沈玉还在病中,她真想…… 舒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尽想着去脱沈玉的衣服。 若是一个不慎,让先生怀了身孕怎么办? 舒皖不敢再想,可又满脑子尽是沈玉大着肚子,娇娇软软地躺在她怀里的模样,她虽还不曾见过男人怀孕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光是想想,就觉得妙极了。 在舒皖犹豫的空挡,沈玉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边为陛下是不是要临幸他而期待着,一边又有些害怕,全然忘了自己还病着。 缓缓地,舒皖移开了手,那触感却好似还留在手上,微妙非常。 “玉儿……”舒皖娇声,黏黏糊糊地蹭着沈玉,自被衾中握住沈玉的手摩挲,她软声请求,“亲一下罢?” 沈玉摇头,“微臣在生病呢。” “亲一下病就好了。”舒皖锲而不舍,浅色的眸子望着沈玉,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征求沈玉的意见,她想亲,沈玉定然不会不给。 可她就是想问一问她的先生,亲他一下,可不可以?能不能亲在嘴上?能不能去脖子上亲一亲,能不能......更下面些? 她脑中清清楚楚记得那晚在客栈,沈玉主动来献身时,他生得有多漂亮,简直好似一块通透的璞玉,让人好想摸在手里把玩一番。 舒皖再一次觉得,玉这个名字真是和他契合极了。 “先生的名字,是孔帝师起的吗?” 沈玉点头,“微臣幼时只记得自己的姓,身上还带着一块玉,名字便这样定了。” “朕想看看玉。”舒皖埋在沈玉耳畔小声说话。 明明暖阁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舒皖好喜欢贴着沈玉的耳朵小声讲话,因为每次一说完,她就能趁此机会,在沈玉透粉的耳尖上亲一下。 她的先生,实在无处不惹人怜惜。 有时,舒皖觉得自己的心境渐渐变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在看话本的时候,心底期盼的明明是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生个孩子,她的夫君能对她关心备至,宠爱有加。 可不知为何,自从她认识了沈玉,她再未有过这种想法,内心深处潜藏的保护欲开始愈演愈烈,她开始想拥沈玉入怀,想在他伤心失意时劝解他,见不得沈玉有一处磕着碰着,只想看沈玉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在某处,面上尽是欢欣的模样。 她一看见他,身心都变得柔软非常,却又坚韧难摧。 沈玉摸摸索索,将藏于他枕下的那块乌色璞玉拿出,放进陛下手心里。 那块玉漆黑却不通透,成色很是一般,不像是出自富贵之门的东西,只是因为被时常抚摸把玩的缘故,表面光滑无比。 舒皖紧紧握着,想她的先生一定非常想寻到家人罢?只是既然多次找寻无果,却不知先生的家人还在不在人世。 “它很漂亮。”舒皖衷心夸赞一句,当着沈玉的面在那块黑玉上亲了一下,不顾沈玉赧然的神色重新蹭进他的怀里,将玉放在沈玉胸口,“先生好好收着罢。” 几日后,殿试正式开始。 舒皖手捧她的皇帝本纪,悠哉地坐在皇位上审视下首站立的一位位士子。 她依旧用冕旒将自己的脸遮得干干净净,而这些士子自也不敢抬头窥探圣颜,入座后,试卷一一分发入士子手中,待政殿外的钟声一鸣,整个皇宫渐入沉寂,进入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殿试中。 借着这个空档,舒皖将之前傅闻钦带给她的言情话本一一看完,并悉心钻研了其中技巧,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来。 要冷酷却温柔,要疯狂却克制,要万千宠爱集一身,女人往往对这样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同等转换,男人是不是也一样? 在舒皖看来,沈玉对她的态度总是很模糊,每次舒皖面对他时,好像不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怎样对待他,他都会一声不吭地默然接受。可是细细琢磨起来,在她和王颖钏之间,沈玉总是偏向王颖钏的,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她和舒明安之间,沈玉又是再次偏向了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