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彻夜难眠
“成了。”昏暗中,再一次躬身之后,杨美钰终于是直起身来,脸上的笑容配合她的妆容,竟是有些诡异。 婚礼完成,我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可以以rou身继续存活在世间,而不用担心任何人看出她的身份,之前偶尔会出现的精神混乱的情况,也不会在出现。 随替林寅依旧觉得不值,但看到他脸上此时幸福的表情,我也同样替他开心。 “还等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漂亮媳妇到手了,还不赶紧回家洞房。” “那这里?”林寅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四周,神情也有些紧张,不说宋晓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 “有他呢。”没等我开口,杨美钰就指着我说道,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我白了她一眼,想着她也以后也是自己弟媳了,也就没有反驳,直接点了点头。 昏暗中,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冥婚结束,杨美钰虽然再次恢复了以后那副妩媚的神情,但我总觉的她眼底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 摇了摇头,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把他们打发走。 这两人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林寅拍了拍我的肩膀,投给我一个辛苦了的表情,直接将杨美钰抱起来朝着外面跑去,也不知道是怕了此时楼层里的情形,还是急着回去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些,怎么办?”目送两人离开,宋晓晓看着一屋子还在动的纸扎人,终于是发出了声音,但明显压着嗓音。 “请神容易送神难,等吧。”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 这才是我急着把林寅打发走的原因,也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把这些纸扎人送走。 宋晓晓有些无语的看了我一眼,数十个纸扎人就像是看不到我们一样,冥婚一结束,就再次嗅起了香。 从椅子上站起来,宋晓晓朝着我靠了靠,突然皱起了眉头:“好冷。” “我也一样。”看了眼宋晓晓露在外面的细嫩胳膊和腿,我只能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同样是刚才我才明白杨美钰为什么不让亲人到场,她重新凝聚身体所用的生气,竟然是从我们身上剥离去的,难怪她对宋晓晓在场丝毫不介意,天生阴体的生气,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把香炉里的香插上又点燃,足足换了四五次之后,四周的纸扎人终于是一个个倒了下去,腾腾几声,昏暗的楼层中猛地升起了几片火苗。 这些都是阴火,没什么温度,我自然不担心发生意外,等所有纸扎人自燃之后,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准备去杨家别墅看看。 将所有的蜡烛熄灭,再次看了眼身后,确定都处理完闭,就准备离开。 “呜呜呜……”忽然,一阵哭泣声猛地在四周出现,柔柔弱弱的,却十分清晰,让我顿时打了个机灵。 “啊!”宋晓晓同样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朝着四周看去。 然而那哭声只是一直持续不断,却并没有在发生任何其他的怪事,虽然哭声依旧吓人,但我也平静了不少。 “走吧。”我脑筋微微一动,开口说道。 “不管吗?”宋晓晓有些犹豫,小身体从刚才一直在发抖。 轻轻摇了摇头,转头朝身后示意了下:“什么都看不到怎么管,再说了,你打算继续呆在这儿?” 耳边的哭泣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即便听了这么半天,幽怨的声音还是让人背后发凉。 “不要!”宋晓晓用力的摇了摇头,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呆,连忙朝着楼下跑去,我跟在她身后,同样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秒钟。 随着我们离开,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但没过多久,那幽怨的声音再一次开始回荡在黑暗中。 林寅还不算禽兽,虽然已经离开,但好歹留下了自己的车,钥匙就放在大厅,一下楼就能看到。 有些担心今晚林寅的情况,坐上车就赶紧朝着杨家别墅赶去。 路上,宋晓晓仍然忘不掉这一晚上的经历,蜷着身子坐在后面,好在她从小也经历过不少怪事,慢慢平静下来,又问起我酒楼里的事情来。 我开着车摇了摇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好对付就对了。” 已经是深夜,别墅大门早已关闭,好在似乎猜到了我要来,早已经打好招呼,门卫见是我,直接打开了大门。 等进了别墅,就看到杨利威一脸喜色的朝我走来,只是事情已经解决,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也不似之前一口一个吴爷。 我没有放在心上,想到酒楼三楼的情况,心中暗道,有你再求我的时候。 态度虽冷了许多,但杨利威依旧没有轻视我,知道我今晚要留在这里之后,立刻带着我上楼,把杨美钰屋子旁边的房间给了我,似是没有看出我们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开门之后就直接和我告辞,转身离开。 我有些尴尬,宋晓晓更是脸颊微红,只不过这一晚我也实在是累了,也懒得再想那么多,直接走进屋里,扯了两床被子铺到地上,一阵阵的困意顿时侵袭而来。 纸扎人招魂虽然不难,但数量多了,也不是我可以轻易承受的,这一路要不是因为担心林寅,可能我直接就睡在酒楼了,当然,还要排除三楼那阵渗人的哭声,毕竟就算我这段时间经历的再多,也没心大到直接睡在一个有鬼魂的地方。 宋晓晓见我直接睡到地上,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但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对她一个黄花闺女来说,要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没那么容易接受。 困意阵阵袭来,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件比身边睡着一个美女还让人难以入眠的问题。 别墅的隔音效果属实不怎么好,隔壁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杨美钰故意的,高亢的声音宛转悠扬,时大时小,却一直没有停下,偶尔还伴随着几声男性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