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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们希望他未来的人生高兴也好,挫败也好,都能有我们的参与。阿尧,你作为他的mama,必须得明白这一点。” . “今天出场的车手里,你最看好谁?” “约瑟芬吧,她在排位赛的时候拿到了杆位。” “我就不一样了,我比较看好那个霍,他虽然每次都没法在排位赛上拿到好名次,但他在正赛上都能拿到很好的排名。” [霍云沉,一名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车手。我在昨天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数据,发现他在正赛时的圈速有时候甚至都能比他在排位赛上开出的还要快。他是一位勇者,也很可能是今年的这个赛场上最擅长超车的车手。] “你刚刚看到了吗?他本人真的长得好帅气!天哪,我之前居然都没有认真注意过他的长相!” 当单明明进入到赛车场的时候,她听到了许许多多谈论那个男孩的声音。 她的小助理珊珊就走在她的旁边,如果听到当地的车迷用德语谈论起那个男孩,就小声地和自家老大翻译起那些。 除此之外,那些正在关注着这场比赛的解说员以及直播电视台也在不断地提起那个名字。 这样的感觉,似乎还不赖。她也时不时地因为珊珊和她说的那些话语而笑了起来。 她进到观众席,并在坐下来之后从包里拿出了那本她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这本小记事本上列出了一条一条她需要在12月31日之前完成的事。 而现在,那些待完成的事项里,除了已经被她划去的,就只剩两条她还没有打勾的了。 被她划去意味着: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需要完成这些了。 而打勾的则意为她已经完成了的。 单明明看着那条“看完霍云沉的全年赛车比赛”,心中不无感慨。 在霍云沉所参加的这场世界级的方程式赛车比赛中,有太多太多场比赛都是在距离临海城很遥远的地方举行的了。 那也让她原本以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现在,她却是已经差不多要把这一条给完成了。 就好像她终于爬上了一节又一节很高的阶梯,也即将完成她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旅程。 单明明用食指在那一条上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勾”,却还是把本子又放回到包里,打算等到比赛真正结束的时候,再拿出笔来。 她把目光放到了赛场内,仿佛是在试图记住今天在这座赛车场内所发生的每一幕画面。 而后,她就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在赛车服的外面又披上了一件长款羽绒服的年轻车手。 那正是霍云沉。 这是一个意外的,并且不同寻常的举动。 即将坐进赛车里的参赛车手在比赛开始之前,走向了一片观众席。 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人看到他的靠近,情绪激动起来,并甚至有人大声喊起了他的名字。 可年轻的车手却不为所动。 他从自己的羽绒服里,拿出了一个望远镜,并通过望远镜看向了观众席,仿佛是在那里搜寻着什么。 正在用中文对本场比赛进行解说的解说员见此情形,不禁调侃起他来。 “我的天!霍云沉是在找观众席上的张昭昭吗?” “可是国外的那些赛事导演可能并不知道这么一段剧情,也应该不会提前找到观众席上的张昭昭,不然这两边的画面要是剪切起来,可就绝了。” “没想到啊,霍云沉居然还是个性情中人。” 此时霍云沉的母亲刚好进到观众席,她的先生立马向她指出了就在台下不远处的儿子。那让这位母亲立马怔愣在原地,也紧张地握住了自己先生的手。 “儿子是在看我们吗?” “我不知道!但他现在看的好像就是我们的这个方向。” “你提前跟他说过我们会来吗?” “我没有!” 现场的导演当然注意到了霍云沉的这一不同寻常的举动,给到了他很长时间的镜头。并且导演还派出场内摄影师跟在霍云沉的身后,并把摄像机对准车手正在用望远镜看着的方向。 此时此刻,有太多太多的人正在关注着霍云沉了。 也有许多人对他正在寻找着的人进行猜测。 张昭昭在观众席上站起身来,激动地朝着霍云沉挥她的帽子。而她的儿子郁思为此时则坐在赛场之外,拳头紧握着。 他到底还是没有选择去到现场,此刻也没有坐在他母亲的身旁。 他就待在距离赛场很近的一家快餐店里,戴着耳机用手机看这场比赛。 当他看到在镜头里一闪而过的,单明明的脸时,那种糟糕的预感就仿佛向着他而来的,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单明明因为霍云沉的走近而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打算等那个男孩离开后再重新把视线放回赛场上。然而片刻过后,她却是听到了来自观众席上的,不同寻常的喧闹声。 一旁的珊珊拍了拍她,并伸出手,指向刚好放下了望远镜的霍云沉。 两人的目光也就因此……不期而遇了。 单明明与霍云沉之间相隔着并不短的一段距离。 但在这一刻,将她们隔开的那些人,以及那些距离就仿佛都不存在了。 她已去过很多场有霍云沉的赛车比赛,可这却是唯一一次……她和那个男孩之间的视线再度相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