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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薄言。”裴寻眯着眼眸。 “嗯?”许薄言轻柔地吻在他眼尾处,声线缱绻暗哑,明明将裴寻的想法全部收入眼底,却还要问他:“做什么?” 裴寻舔了舔唇,要求道:“我要亲你的嘴……唔嗯。” 话还没说完。 嘴唇就猝不及防被含住,一根舌头灵活滑进他的嘴里。 如一场预谋,就等他说这句话。 可裴寻分不出心思来判断这是不是许薄言故意的,因为唇瓣相贴在一起的感觉热得快令他融化了。 裴寻脑袋嗡嗡响,指尖都忍不住发抖。 原来亲嘴是这样的感觉啊。 好甜啊。 裴寻满足地抱住许薄言,主动将舌头伸进对方嘴里,被许薄言用力吸食的时候,他的心脏克制不住跳动起来。 车厢里温度慢慢升高。 裴寻慢慢变成面对面跪坐在许薄言腿上,他似乎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在唾液交换中变得更是浓郁,像一种专属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很迷人。 裴寻整个人被亲得意识浑浊,嘴巴开始发麻,舌根也一直被舔,来不及吞咽的口津从嘴角溢出一缕,又立马被人吃掉。 这个吻又狠又急,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裴寻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的被吻过,也不知道接吻会如此让他兴奋,唇舌交融的热度燃烧到喉道,又逐渐地烧进了胸腔,化成一团火,炙烤着他五脏六腑。 裴寻感觉空气变得很热,guntang的唇吻去他的面颊、耳侧,他配合地偏头,手指不由插入许薄言发丝里。 情不自禁唤了他的名字:“……许薄言。” 声音里的甜浓稠得化不开。 许薄言有些起火,他也不知道怀里的人怎么这么甜,张嘴咬了口裴寻rou乎乎的脸,又舍不得用力,便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不多时,许薄言终于放开了他,裴寻整个人软在他身上,漂亮脸蛋微湿,不知道是汗液还是亲过留下的痕迹。 许薄言眼眸低垂,伸手拨了拨黏在他额头上的碎发。 裴寻像是被亲呆了,抬眸,透着粉意的面颊像两片桃花,布满水意的眼眸轻眨了眨。 见他这副模样,许薄言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畜生。 不过未等他谴责自己,怀里的人舔了舔肿胀嫣红的唇瓣,眼睛弯弯:“和你亲嘴也好舒服啊。” 说完,还对着空气“啵啵”了两下。 许薄言:“…………………” 许薄言感觉这畜生当得也不亏。 …… 正值中午。 裴寻回到学校,戴着口罩走在校园里。 口罩很大,挡着他小半张脸,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他是想先回寝室洗个澡,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贴身衣物,黏黏的。结果等他走到寝室楼下,被辅导员一个电话叫到了办公室。 说是需要做笔录,让他尽快过去,只给他十分钟时间。 裴寻无法,转身去找辅导员。 办公室里,辅导员正和两位警方人员在沟通,看见裴寻,朝年轻警·察道:“这位就是我班学生,裴寻。” 两位年轻警·察回头。 裴寻乖乖地打招呼:“你们好。” 辅导员站起来,说:“裴寻,你好好向警方说一下那晚事情的经过,秦少川已经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宁易上午自发地来做了笔录,说的确有看见秦少川意图不轨。” 导员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一副要为他伸张正义的语气:“别担心,事实到底如何我们都会查清楚,给出一个公平的交代。” 裴寻哦了声,声音从口罩下传出来,闷声闷气的。 导员问:“感冒了?” 裴寻摇摇头:“没有,我……” 其中一位警察打断两人,问:“你就是裴寻?” 裴寻点头。 警察:“把口罩摘了,确认一下。” 裴寻看看辅导员,又看看警·察,有些犹豫取下口罩。 导员看着学生的嘴,疑惑:“你这是……” “那个,”裴寻不自在地抿抿嘴,红着脸蒙混过关:“我中午在外面吃了火锅,点的太辣了,所以嘴有点肿。” 裴寻从许薄言车上下来时,照过镜子,知道自己嘴巴什么模样,所以才戴着口罩。 他的嘴都被许薄言吃肿了,唇珠明显微凸,红得很不正常。 总之,不戴口罩他都没脸见人。 辅导员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少吃点辣,好了,你先做笔录。” 裴寻:“嗯。” 做笔录时,裴寻重新将口罩戴上,把那晚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向警·察交代清楚,面对问题一一解答。 全程很快,裴寻做完笔录后,辅导员进来和警.察继续交谈。 裴寻见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回到寝室。 舍友们不在,秦少川的床铺已经被收拾了,关于他的痕迹全部干干净净。 也许是视觉效果,少了一个人后,感觉寝室空间变大不少。 裴寻取下口罩,拿起书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而后,从阳台收下换洗衣物,走去洗手间。 关上门。 裴寻不急着洗澡,而是对着镜子,先观察了眼自己的嘴。 肿得也太明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