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南山的左手还没好彻底,只能用右手撑着,尤然又怕伤到他的手,索性自己来。 “今天我来,你一会小声点喊,要不然阿婆会听到。” 尤然说着翻身坐到了南山身上,扶着那东西坐了下去,太长时间没做,南山太大,尤然太紧,两人都不好受。 “南山,太大了,要撑坏了,嗯。”尤然边动边说。 南山是手受伤了,但是最近能感觉到在慢慢变好。 他用右手抱着尤然翻身将它压在身下,他也怕动静太大,被阿婆听见,所以动作很慢,这可能是他最温柔的一次。 尤然一直哼哼唧唧,想要快点,又觉得这样挺舒服。 “嗯……为什么这么温柔,不像你”,尤然睁美眸看着他。 她真的好喜欢看他,南山慢慢顶撞,身上都是汗,俊逸的脸庞都是忍耐,满脸的欲,没有平时的纯,说:“怕你太大声,到时候街上人都听的见。” “那我们悄悄地?你不难受吗?” “今天先解渴,我们的时间很多,到时候你就不用下床了。” 说是解渴还真是解渴,南山射了一次,抱着尤然清理完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司机老早给他们大少把衣服送来了,愣是没等到人,早上阿婆出门倒垃圾,看见门口的车觉得熟悉,也没在意,回去做早饭。 尤然起床,昨晚睡觉时南山关了灯。她轻轻捂着南山的眼睛,把灯开了,自己去洗漱了,一会阿婆又要喊了。 出来换衣服时,南山已经醒了,趴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看着尤然在屋里转来转去。 尤然看见南山身上的伤,新的旧的,她没有说话,她想心疼他的。 尤然从窗户那能看见楼下,说:“你先躺着,司机都来了,我把衣服给你拿上来。” 说着就下去了,阿婆叫她吃饭,她急着出去。 等她拿着袋子进来时,阿婆从厨房出来说:“大清早外面有什么,跑那么急。” “哦,昨晚南山没回去,司机送衣服过来,我给他拿上去。” 阿婆心想,就说呢?她还以为昨个夜里楼上有老鼠,咯吱咯吱的。 一脸嫌弃的说:“哎呦,你两就胡闹吧,你赶紧结婚跟他过去吧,可让我少遭点罪吧。” 尤然已经跑没影了,楼上南山还是那姿势趴着,尤然把衣服放床上让他穿,说:“我跟阿婆说了你昨晚在这,你快点下来,吃早饭。” 南山穿了衣服,跟着尤然下去,阿婆又是一脸的笑,太阳花似的,招呼南山:“南山,快来吃饭。” “南山,我跟你们这么大尤然阿妈都上学了,阿婆跟你说啊,要是再拖下去以后你的孩子上学你都老了。” “阿婆,你说这个干嘛,快吃饭,我等会儿还要上班。” “怎么了,你也是,你小心你的孩子是个蠢蛋。”看着尤然说的。 南山还在思考,随后说:“阿婆,想要多少彩礼,多少都行。” 呵!果然财大气粗。 “彩礼就不要了,我们也不缺钱,你们只要合法,可以直接把她带走,我一个人清净,省的你两老在我眼前晃。” 路上的时候,南山还在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钻石的你要多大的?” “南山我觉得现在很好。” 南山以为尤然不想结婚,尤然突然就成了渣女,她只是觉得挺尴尬的,她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人太多了。 “尤然你不想结婚,我们的孩子不能上户口,到时候他就是黑户,不能上学。”南山说。 尤然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孩子去了,说:“没有不想结婚,就是结婚人太多了,我不太喜欢。” 南山这会儿已经开始随意发挥想象了,说:“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已婚的身份,你不想把我公之于众。” 尤然觉得自己已经解释了,可是他没听进去,笑着说:“谁不知道尤然喜欢南山,你在不安什么。” 只要认识的人都知道尤然喜欢南山,南山离不开尤然。 尤然去上班,南山给楚赢打电话,那边很久才接通,楚赢先开口:“怎么了,大哥?” “你来市里,我等你。” 挂了电话南山让司机往市里开,他在商场外面等楚赢,不一会楚赢来了,说:“来这干嘛?” “买戒指。” 楚赢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之前还不见人家,这才几天就买戒指了。” 南山一本正经的说:“阿婆说女人叁十以后生孩子不好,也不能未婚先孕。” 楚赢心想阿婆这么给力,为什么易妍爸妈不说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不是听话,是想把尤然写在他的户口本上。 两人已经走到了珠宝区,各种各样,闪瞎人眼,柜姐立马过来介绍:“先生是来看戒指的吗?我们这款是限量版,全球只有五对。” “那尤然岂不是要和别的男人带一样戒指,”南山对楚赢说。 “那你直接定做一个就好了,还跑这来买。” 最后两人没买就走了,把人柜姐白激动一阵。 南山晚上回去,南怀萧把他叫住,问他:“你要和尤然结婚?戒指买了吗,证领了吗?要不要买两大金镯子,金耳环,金项链什么的?” 南山在心里把楚赢骂了一通,大嘴巴子。 周围人满头黑线,门主还在他那个时代没出来,各种金首饰都往身上挂,就是觉得壕。 “我自己来,你不用管。”南山说道,他爸除了挑女人眼光好,其他都是土的可以。 “真的不用吗?金子其实挺好的还保值。”南怀萧不死心。 转眼夏天就到了,尤然和阿婆已经来安阳快两年了,阿婆让尤然给宋奶奶家送些东西过去。 尤然拿了东西就过去,敲了敲门,今天说话的是江岷渊,:“是尤然来了,快进来。” “江爷爷好,这是阿婆让我送过来。” “哎,替我谢谢你阿婆。” “怎么不见宋奶奶人。” “在屋里,我给你叫一下。”说着就去屋里叫人,宋奶奶从屋里出来,说:“尤然来了,坐下陪奶奶说会话。” 两人正说话,又有人来了,尤然本来想着自己就回去了,别人家里来客人自己在这不好。 可是来的人是张陨,宋奶奶说:“小张来了,快进来坐。” “张局你怎么来这儿了?” “尤然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看看我都忘了,尤然是我们的邻居,两年前搬过来的,你们又都在市局工作,肯定认识。” 张陨不知道尤然家住在这,也不知道尤然跟江夺的父母认识。 尤然准备走,张陨说:“你留下,我接下来说的话跟你们都有关系。” 尤然想不出来,她跟宋奶奶有什么共同的事情需要张陨来通知。 张陨:“那天我和南山说过的话你都听见了,我现在还要说一遍。” 宋奶奶和江爷爷不知道是什么,他们问:“你们两在打什么哑谜。” 尤然大概能猜到,但是串不起来,她现在很乱。 张陨说:“尤然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一名刑警,但是你知道他的名字叫江夺吗?” 尤然的脑子突然转不动了,他们的儿子叫江夺,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江夺,照片上的人叫江夺。”尤然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陨接着说:“江夺有一名爱人叫尤如云,而尤然的母亲也叫尤如云。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这次轮到宋锦予和江岷渊有些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江夺还有一个孩子,宋锦予和江岷渊出乎意料地很镇定。 那按照尤然的年龄,江夺还在西阾的时候尤如云已经怀孕了,她自己不知道。 宋奶奶说:“我就说她像江夺带回来过的那个女孩子,当年江夺突然消失,警察告诉我们他去执行任务了,我们以为是平常的任务,所以没在意,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过,但是小张回来后一直来看我们,其实我们猜得到,他牺牲了,但是我一直不相信。” 宋奶奶声音已经沙哑,忍着让自己不流泪,说:“江夺带回家的女孩从那以后就离开西阾了,有一年多吧。后来她每年都会来,我见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是站在门口看一眼就走。我叫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来坐一坐。” 尤然没想阿妈每年都会来这里,她想看看他回家没有。 张陨说完就走了,尤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她现在要说什么,怎么说。 这时候江岷渊开口:“丫头,没关系的,接受不了是人之常情,我和你宋奶奶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不要带姓的称呼我们。” 尤然连再见都没说,就走了。 他们没有让她直接叫爷爷奶奶,而是说:下次见面可以不要带姓的称呼。 宋锦予说:“这就是缘分,我就说怎么那么投缘,原来是一家人。” 江岷渊:“我们不要逼她太紧,她是个聪明孩子,会想开的。” 尤然回去后,没有回房间,去了阿婆房间找阿婆聊天,阿婆问她:“给锦予送过去了?怎么这么久,还以为你丢了。” “说了会儿话。” “你想和我说什么,半天坐着不走?”阿婆看了她一眼。 “人是不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你要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我刚刚才知道,宋奶奶的儿子很早就牺牲了,墓碑上连名字都不能有。他喜欢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就一直等,等到生命终了。” 阿婆听着有点熟悉,笑了笑说:“怎么听着像你阿妈,这世界上竟是些傻的。” “那我要是说,她就是阿妈你会不会信?” “要真是你阿妈,那算你阿妈还爱了个英雄。” “阿婆还记得阿妈爱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偷偷看的,叫江什么,我又不识字,你取笑我呢?”阿婆笑着说。 “可是宋奶奶的儿子也姓江,他有个喜欢的人姓尤,是不是很巧,那个人也叫尤如云。” 阿婆这才惊觉,尤然没有同她讲玩笑,她在说真的,想了想又说:“你想问我还怪不怪你阿妈还有你口中的那个他是吗?我们从来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别人的感情,南山不在我会让你去相亲,可是他回来了我从来没有阻挠过你们。” 尤然突然开朗,她之前是怕阿婆知道后不高兴,可是她忘了阿婆在失去丈夫和女儿后依旧坦然,这些事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阿妈还在,她会不会开心自己爱的人是英雄。” 阿婆说:“有什么好假设的,她去找他。你过好自己就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