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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敌把飘远的注意力拉回来,看陈靖回一眼,陈靖回看得还挺认真。 陈靖回认真不是因为电影多好看,也不是拉上窗帘后眼睛控制不住地看向光源,是他竟然想起了闫椿。 如果那时候,是跟闫椿看的这场电影,是她一直吵吵闹闹、一直偷偷摸摸占他便宜……他还觉得烦吗? 这想法刚在陈靖回脑袋里溜达一圈,他就敛起眉。 想什么闫椿?不管是谁,一直像个小蜜蜂一样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嗡,他都觉得烦。 小蜜蜂?闫椿吗?他刚才是把她比喻成小蜜蜂了?为什么不是小苍蝇?! 陈靖回反应过来时,一身虚汗。他竟然把她们放在一起做比较,然后又把闫椿从这个选择题里拉出来,他觉得她们不一样。 他竟然觉得她们不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谁都看不起沦落到对闫椿区别对待了? 他只能用不动如山来掩饰自己被打得措手不及的内心,但愿在场一双慧眼都没有,那就没人知道他把闫椿拽进心里了。 可是,他知道啊。 隔壁二班,张钊火急火燎地进了门,教室里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张钊扫了一眼在座的学生:“刚才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们班有些人又出风头了。” 所有人看向闫椿,反正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张钊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那就是闫椿的锅,要是笑眯眯地说,那就是单轻舟的。 张钊指了一下闫椿:“你,站起来。” 闫椿好整以暇地站好。 张钊说:“来,说说,刚才又干吗了?让主任眉毛都竖起来了。” 闫椿可委屈了:“主任差点听凭一面之词给一个无辜的学生处分,我身为三中这个大集体的一分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任犯下这种弥天大错?” 张钊看她戏精上身似的:“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表扬你。” 张钊“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现在都成我们高二的重点照看对象了!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弄得我天天给你擦屁股。” 闫椿扮起小可怜,可像了。 “我知道错了。” 张钊的火气被冲散了七八成。 整个班,他最疼闫椿,她聪明、明事理、三观很正,在他教书那么多年,可以说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学生,可她任性、胡作非为,也是头一个。他现在还是她的班主任,还能护着她,可主任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要是哪天他不是她的班主任了呢? 闫椿的成绩总在校二三十名晃悠,事实上,她真实水平不比稳居前三的单轻舟差,要知道高考一分就能分裂出无数种命运,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能让她毁掉? 前排女生以为闫椿这回在劫难逃了,帮她说话:“老师,闫椿不敢了,你就原谅她吧。” “对啊,老师,她就是看着虎,其实可了,这次之后肯定痛改前非。” “老师,要不这样,我们帮您监督闫椿,她要是再捣蛋,我们帮您收拾她!” 闫椿一直对外称自己没有人缘,只有一个低分段左右手赵顺阳,很多人也喜欢侃她人缘不行、品质堪忧,无非因为她不喜欢与人深交,也鲜少为自己解释。可她从来护短,只要是自己人,就会被她尽全力保护。 那群没有是非观念、只听自己情绪的中学生,是这个世界上比坏人还要恐怖的群体,多文明的社会也不能限制他们的破坏力、规避他们带来的灾难。 张钊也是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留下一句“行了,上自习吧”,便走了。他走后,班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热闹起来。 闫椿追出去,赶上张钊。 “老大。” 张钊停下来,眼睛一旦很疲惫就像老了好几岁,他看着闫椿:“下个礼拜又要月考了,你要是拿不了歧州前十名,就给我麻利地有多远滚多远吧。” 闫椿的眉头抖了抖:“您干吗啊?给我这么大压力。” 其实是主任给闫椿下了任务,要她一定要拿到全歧州前十名,不然就要她在下次犯错误时,有多远滚多远。 尽管知道这主任明摆着公报私仇,而且闫椿也没有哪一桩是死罪,可张钊还是得低头,毕竟人家是主任,能决定一个学生适不适合在三中待着。 “压力就是动力,努力吧。”张钊说。 他对主任突如其来的火气看不懂,而闫椿却猜到个大概。 闫椿了解张钊,他不会平白给她什么任务,还这么不情愿,唯一的解释就是主任又寻衅了。以这位高二年级主任的势利程度,一定会把闫椿今天又把他得罪了这事跟闫东升汇报汇报,闫东升刚在她这儿吃了个大亏,自然不会让她多痛快,那主任的发难就也说得过去了。 她跟张钊说:“成,不就前十名吗?我考。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张钊的手指戳在她脑门上:“你还敢有要求?” “疼……”闫椿揉揉脑门,说,“等我考到了,你拿着我的成绩单,狠狠羞辱一回大头。” 张钊一怔,瞬间又恢复正常:“等你考到再说吧。” 当然,闫椿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回到班上,赵顺阳凑到她耳边喋喋不休:“老张跟你说什么?是不是让你回家反省?你又高兴了,我也要去挑衅挑衅大头,我也要回家反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