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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了你?”刘勋诧异地问,一脸心疼的模样,“快跟表哥说,表哥为你做主。” 谢斐瞧见她的脸也是一愣。 徐晗玉冷冷一笑,懒得装模作样,“表哥何必明知故问,这宫里还有谁敢打我,表哥若真要为我做主,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了。” “是父皇?哎呀,父皇也真是的,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他也真舍得下手。阿玉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你的太子哥哥都无能为力的事,我又能如何,再说了,你现在只是我的表妹,我哪有什么立场呢,可如果你愿意嫁给表哥,那就一切都不一样了……”说着,刘勋情不自禁去握住徐晗玉的手。 还未碰到,徐晗玉便侧过身子,“娶我?你也配吗,既然如此,好狗就别挡道了。” 这话已经是说的极不客气了,四皇子身后的内侍全都埋下头去,深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 徐晗玉身后的秋蝉脸色也是一白,看来今天郡主真的是心情极不痛快了,连面上功夫都不愿意做。 刘勋收起脸上故作的心疼神色,眼睛一眯,邪性地勾起嘴角,“我便是条狗,也配娶你这个□□。” “啪。” 徐晗玉一巴掌甩在了刘勋脸上,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打脏了自己的手。 “这宫里,还轮不到你来看我的笑话,你猜姑父会不会为了你来罚我呢,刘勋啊刘勋,说你是狗都是抬举,在那位眼里,你可是连条狗都不如。” 说完这句话,徐晗玉带着自己的随从转身离开。 她这一巴掌打的可比含章帝狠多了,刘勋的嘴角都带上了血迹。 刘勋舔了舔嘴角的血,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鸷。 “殿、殿下,”身后的小太监凑上前,“我们还要去见陛下吗。” 刘勋一脚将他踹飞,那小太监跌落在地,嘴里吐了口血,立刻没了声息。 见状,众人皆埋着头,唯唯诺诺。 不过刘勋却没有继续发脾气,反而有些好心情地同一旁的谢斐打趣道,“你看,这就是我们北燕的景川郡主,够味道吧。” 谢斐低头不语,刘勋也不需要他回话,“走,今天心情好,我带你去见识一下金都的销金窟。” ------------------------------------- 醉风流 这里的确是金都一等一的销金窟、温柔乡。 刘勋看来是常客了,老鸨熟络地将他们一行带入顶楼雅间,不一会儿,穿着清凉的□□便鱼贯而入为他们添酒跳舞。 刘勋还叫上了和他惯来交好的一些权贵子弟,推杯换盏,他喝得很猛,月入中天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还是省得的,他点名要了楼里一个还未□□的清倌。 “大人,这丫头生涩的很,不好下口,不若我给您换一个。”老鸨有些为难,这清倌是她好不容易□□大的,还指望日后接替花魁,实在不想将她折到这里。 坐上这位刘爷,她是知道的,以往进了他屋里的姐就没有囫囵走出来的。 这清倌十四五岁,长得的确不错,有国色天香的潜质,不过还没长开,自然比不上那些成熟有韵味的。 然而刘勋就是要她。 他一脚踢开絮絮叨叨的老鸨,扛起那清倌便往房里去,那些同行的狐朋狗友无不叫好。 谢斐低头将饮了一口杯中酒,他知道刘勋为何执着,那清倌侧影有几分像她。 房中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刘勋走后,便各自寻了相好的姐去房里厮混。 一旁给谢斐倒酒的紫衣妓子也将装醉的谢斐扶进房里,刚进房,谢斐便转身将那妓子放倒。 他一个人悄悄踱步出了青楼,在金都的大街上吹着冷冷夜风。 谢斐今夜喝了不少,不过这些酒还不足以叫他醉过去,去岁的冬天,他喝了太多酒来麻痹自己,酒量比当初好了不少。 不知怎么,他又走到了“竹里书铺”。 “哐当,”一个酒瓶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幸好夜深路上没什么人,不然恐怕得惹上一场官司。 砸酒瓶的始作俑者还浑然不觉,她从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谢郎君,你怎么来了,不用去你的新主子那里摇尾乞怜吗。” 谢斐不欲搭理她的疯言疯语,正要往前,“咣当,”又一个酒瓶砸落,险些落在他头上。 “徐晗玉,你发什么疯!” “大胆,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讲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受尽宠爱的郡主殿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子!” 谢斐气得轻笑两声,踩着一旁的石像,借力从二楼的栏杆翻了进去。 这人一下子就到了眼前,徐晗玉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今日喝了太多酒,一时不知眼前人事真是假,便伸手呆呆地戳了戳他的脸。 “郡主!”门口守着的暗卫想要冲进来,却被她给止住,“不许进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许进来。” 暗卫便又退出去。 “你的侍女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喝疯酒。” 谢斐扫过这茶厅,只有她一个人,和地上七零八落的酒坛。 “秋蝉吗,那丫头话太多了,被我给打发走了,我想要一个人好好的喝点酒,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你就陪本郡主喝。” 她的确是喝太多了,神智都快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