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夜礼服与嫩月亮在线阅读 - 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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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婉想聊一下考研的事情,让衡意回藤市先待一段时间。

    那天下午飞机提前落地,衡意回到家中,上楼时无意间在主卧门外听到了厉婉和衡国洋的对话。

    衡国洋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厉婉说起这件事,向来顺从厉婉想法的脸色隐隐出现波动,拧着眉责怪厉婉:“当初怎么不跟我商量再去京城,你这样做,让意意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啊?之前是周景舜那孩子,现在又.小婉,糊涂呀你!”

    “我都是为了你女儿好,意意刚去京城上学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学校里到处有人编排她私生活混乱被富二代包养玩乐,我这个做母亲的能不担心吗?”厉婉还是秉承着自己最初的考量,冷着脸抱臂反驳衡国洋的话,“我见过徐苏璟,从头到脚都写着纨绔子弟四个字,他爸也是个老狐狸,和我聊的时候不是在避重就轻就是找各种借口打发我,一家子人都不把意意当回事,你让我怎么放心把意意交给他?”

    衡国洋负手摇头叹气,“那个时候我就不同意你去找周家父母,最后你还是固执己见去了,被你这么一闹,你看这些年里意意有再敢交过别的同龄朋友吗?”

    “交朋友也得看人来呀,当初那个叫周景舜的孩子在学校里只知道到处惹事,打架欺负同学,跟个恶霸似的,你觉得我能让意意跟那种人在一起玩?”厉婉说着说着,声音突然抬高了一个度,“老衡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徐苏璟,不管怎样,我都不允许意意和他交往,他们那堆公子哥里能有几个是好人!”

    听到这里,衡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再接着听下去,她忽觉浑身乏力,伸手抓住旁侧栏杆过去靠着。

    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厉婉和衡国洋一愣,拉开半掩的房门出来时,看见衡意在哭。

    衡国洋闭了闭眼,低头叹息。

    厉婉自知刚才的话估摸着已被衡意听了个大概,不然她不会这样,便只得若无其事地上前来,笑着对衡意说道:“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刚才我和你爸还商量着给你打电话去机场接你呢。”

    衡意下意识往后退,抬头看着厉婉,眼泪一颗颗顺着脸颊掉下来,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妈,之前您去找过徐苏璟吗?”

    厉婉笑容渐收,点头承认,“意意,妈是去过徐家,但那都是为了你好.”

    “不是!”衡意捂住发闷的胸口打断道,“我不管您是怎么定义徐苏璟的,但至少和徐苏璟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伤害过我,现在他不要我了,您达到目的了。”

    越到后面,衡意的声音越发减弱,她用力抓了下栏杆,随后转身下楼。

    “你要去哪里?”厉婉忙问。

    “去找徐苏璟。”衡意头也不回。

    厉婉这一次是真着急了,从没见过衡意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厉婉连忙厉声喝止住她:“衡意,我是你mama,你今天不许出这个门!”

    “如果要做一个选择的话,我选徐苏璟。”

    衡意顿了下脚步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跑下楼梯,哭着往家门外面逃了出去。

    待在这个家太窒息了。

    她要离开,离得远远的.

    衡意拉着行李箱逃到院子里,看见院门外停着辆公务车。

    咚——

    爷爷衡涎之负手从外面走进来,衡意蓦然愣住,手里没轻没重,箱轮重重砸在石阶上。

    平常没什么重要的事,衡涎之基本不会专程到儿子和儿媳住的地方来。

    “搞成这副不像话的样子,你是急着要去哪里?”衡涎之语调极平地叫住她。

    衡意站定,低着头迅速擦掉脸上的泪痕,方才那股急不可耐想逃走的气血被生生拦了下来。

    身后,厉婉和衡国洋也追了出来,看见衡涎之时,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爸,您怎么来了?”衡国洋快步上前来,站在爷孙两人的旁边。

    衡涎之瞥厉婉一眼,没有回答衡国洋的问题,沉沉叹了一口气,放轻语调道:“徐苏璟离开前,有告诉你为什么退出招标的原因吗?”

    话锋直对衡意,没有丝毫疑虑性。

    孙一容肯定是意识到了某些问题的严重性,才跟衡涎之说她和徐苏璟的事的。

    但此时此刻的衡意处在震惊当中,已经细想不了那么多,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地摇着头反问:“爷爷您知道?”

    “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衡国洋对此也颇是存疑。

    “我也是这两天才听人说的,四处求证后,觉得应该亲自过来告诉你一声,”衡涎之皱起眉头,不慌不忙地说,“关于两年前藤市城改项目的最终招标,临越被对家飞帆地产下套,如果临越不退出招标,那么意意和徐苏璟的事就会被媒体大肆宣扬,你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后果,徐苏璟为了避嫌离开临越,只能把事情全部揽下来。”

    所以徐苏璟是因为想护着她,才不得不说出那些冷血的话走的么?

    可只是避个嫌而已,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得那么决绝呢?

    衡意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衡国洋点点头,表示非常清楚外面那些媒体胡编乱造的能力,衡家的两根顶梁柱都处在敏感的职位上,根本受不得半点儿诽谤。

    “这件事就我们家里人知道就行了,别往外传,”衡涎之说,“之前的事就当它没发生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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