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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大清楚这个圈子,隐约知道有些黑粉异常激进。如果这件事继续发酵,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对面才回了信息。 【好。】 何文屿立即关上了微信,顺便把聊天记录都删掉了。 他不想多想,他只想好好的在古桐商待着,待一辈子也好。 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机的另一个微信号给自己发来了信息。 如果有旁人在可以一眼看到,这个账号除了转账记录外,是没有任何交流的。 这是这几年来对面的人第一次发微信来。 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只有这么点?】 山与:【这个月没钱了,剩下的下个月给你,听说你最近在南幽市?你想要找工作吗?我可以帮你,活不重,每天按时去干些简单的工作就行。】 【不去,你不想给了?】 山与:【没有不想,我不会一直给你。】 【不会一直吗?嗤,你几年前也这样说,何文屿,别忘了,现在我这样都是因为你,否则我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公司高层,拿着百万的工资了,每个月让你给我五万就够少的了,知足吧。】 何文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些年定期的给对面打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是你每个月都会往垃圾桶里扔一个硬币,有一天,垃圾桶狰狞地跑了过来,你便开始慌乱了。 他最终删掉了对话框,所有聊天记录全部消失了。 - 网上的轩然大波平静于许渡禾的澄清,几乎全网都知道万年死号的许渡禾亲自上了微博,并澄清了自己的绯闻。 许渡禾:不是,旧友的meimei。 【许哥早上好!!吃的好睡得好吗!!最近辛苦啦!】 【凑啊!!!你真的是本人吗呜呜呜。】 【所以遇到了老朋友吗?】 【那种地方还有老朋友???老许以前是过的什么悲惨生活。】 【嘟嘟一项很重情义的好吧,刚入圈时候带过他入门的导演,他到现在每逢过节都会拜访的。】 【不是我说,那个照片也很有距离感啊?我总感觉嘟嘟当时是在跑神。】 【嘟嘟跟朋友聚餐顺利!记得安全回来哦!】 【旧友!!!?是嘟嘟新关注那个吗!!我还以为是大眼仔又抽了嘟嘟居然关注了一个刚建的小号,看来不是啊!】 【艹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他妈山与是谁啊?有叫这名的吗,这人连个认证都没有,还只关注了许哥。】 …… 他本人的评论区底下还算和谐,广场却骂成了一片。 甚至有人开始挖蒋瑶的个人信息。 他皱紧眉,还没看完,这个博主的号就成了一串的数字,微博也点不进去了。 ?号被黑了? 之后整个有关蒋瑶的东西也都没了。 毫无疑问,是许渡禾黑掉的。 何文屿见过他计算机的技术,在大学的时候,他参加国家级计算机比赛便拿了特等奖。 但当时因为自己生病,扭着性子让他来自己医院陪自己,他便没有上台领奖。 裁判视为自动放弃,奖项顺给了第二名。 何文屿还是给许渡禾发了微信:【谢谢。】 度:【不用跟我客气。】 何文屿手指在对话框空悬了半天,没再打下一个字。 - 程医生打来电话,说是医院引进了新的药物,是一款药效很好的药膏,对于恢复旧伤很有效果。 何文屿捏着电话说:“买不起,不去。” 程舟树笑了笑:“别啊,我好不容易才跟对方洽谈引进的,其实本来这边经济不怎么发达,用得起这种药膏的都不多,但我想到你那胳膊上的伤,就进了一点。” 有点强人所难。 何文屿:“我可没让你进。” 程舟树郁闷:“我进都进了,这中间的价钱可不少呢,而且也不是很贵,一千块钱一支。” 何文屿不知道是否有他说的那样好。 最近又在下雨,他的胳膊疼的有些受不了如果真的有疗效,买了也未尝不可。 这胳膊都伤是陈年旧痛,时而恢复正常,时而又像一个绞rou机一般,在胳膊狭小的骨缝中伸缩,有些时候,他是真的受不了。 现在那款古方子止痛药也被断了,他都怕下雨天自己会在房间里疼死,第二天蒋瑶去收尸。 他犹豫了一秒:“多少毫升?” 有些商家就喜欢用低价格来吸引人,其实量少的很。 程舟树心虚:“十毫升。” 何文屿转头把电话挂了。 程舟树:“……草” 要钱不要命啊? 转头,程舟树给另一个人打了过去。 他姿态懒散地躺在椅子上,声音轻松又带着调侃:“人不要,应该是嫌贵?不是我说,何文屿有这么穷吗?当年可是南幽市无人不知的小少爷的,现在一千块钱的药都买不起。” “你最好收回刚才的话。” 对面的声音凛冽,像是一个刀片,带着冷风呼啸而过。 程舟树身子一僵,紧贴着椅子的脊背都直绷起来。 “这么护着?” 对面的声音慵懒带着磁性,反问:“你觉得呢?” 程舟树耸肩:“你就是个疯子。药一会儿给你,我说一支一千是怕他起疑,现在估计已经怀疑了,那不如你直接给他好了,反正留在这就是为了献殷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