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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不顾周阆对他举着的枪,直接侧身闪过去以顾非声挡在面前冲着周阆果断开枪按下扳机! 周阆立刻在废墟中的教堂找掩体,一梭子弹基本是擦着他的脚打了过去。他不敢开枪回击,投鼠忌器怕击中顾非声。他屏住呼吸,视听在躲避之中发挥到极致,忽然他听到自己身后右侧出现了一些声响,像是有人在靠近他。 周阆心下一沉,想都不想,没有被那右侧的声音骗到,极有经验地转身朝着左侧身后直接开枪。 云非觉突然出现,偏头避开他的枪口,近距离下那张英俊至极又很妖异的混血儿面孔被弹道擦出一条血痕。云非觉不管不顾,抓着周阆的枪管不怕死地一拧,在几声巨大的枪响中扳着他的手腕朝上,让几发子弹打在了教堂的墙上。 他的力气不小,周阆见他抓住了自己,直接侧身拧过把人过肩摔狠狠掼在了地上!周阆对这个狗东西根本没想留力,用了十成的力气,近身格斗一拧一砸,握紧拳头全力砸了下去。 云非觉侧头避过,脸上的伤口却被沾上了灰尘。他躺在地上从口袋里准备拿出枪,周阆瞳孔一缩,当即一脚踢出去踢中他的手腕,云非觉的枪立刻飞了出去在十米的地上滑出去一段距离。 云非觉失去了武器也没有不甘,抓着周阆的脚腕拧起来将他掀翻在地,并且立刻跳起来,要折碎他的脚腕! 云非觉虽然多年生长在天堂岛之上,但是也是经过训练懂得格斗的,他虽然长得高挑身材纤瘦,但是一身力气也绝对不小。周阆是警校科班出身的警察,一身近身格斗都是正儿八经的技术,在对上这个杀人不眨眼以折磨人为乐的犯罪分子,他出手每一下都是朝着压制制服去的。 周阆在自己出手的一瞬间就知道,他恨到想直接灭了这个死变态,而云非觉同样不想让他活着。 云非觉要抓着他的脚腕补并一拳打碎他的腿骨,周阆眼神一寒,当即改站为单膝跪下,膝盖骨以巨大的力量压上云非觉的肋骨,当即听到了咔擦的一声脆响,并且拉扯制住了他的左手,只要他敢动一下随时就可以扯断这条手臂。 云非觉当即一口腥甜的鲜血吐了出来,他感受了一下这份痛苦,觉得十分快乐。痛苦是链接生与死的桥梁,也是将人的灵魂从□□剥夺出来的一种过程。他哈哈笑了一声,一时之间也没有挣扎,躺在地上头发凌乱,灰蓝双色的眼睛涣散又美丽,在阴暗的废弃教堂里就像是两颗蒙尘的宝石。他口齿间全是血,用纯正的中文说:“你好生气啊……为什么?因为我杀了你的手下,抢走了你的心上人?”? 周阆眼神一暗,膝盖又用力地压下去了一些,将更多的血从云非觉口中压了出来。 他就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将那口血如平常红酒一般咽下去说:“他很甜,对吧?可惜我都没怎么品尝过,有机会一定要试试才行。” 周阆眼睛赤红,骂道:“直男装基,天打雷劈。” 云非觉眼睛露出一些困惑,以一种求知的语气说:“我的情敌,告诉我,他为什么会爱上你呢?是因为灾难,还是因为心动?” 周阆才懒得理他的矫情和神经病:“因为你妈!” 他的话音刚落,云非觉突然用力自己扯断了自己的那条左臂,换得自己可以不正常地脱身一小段距离,一拧身从右手袖管里猝不及防落出一把□□,瞬间抓着刀柄直接刺向了周阆的肩胛骨。 分秒之间,那刀子竟侧着猛扎捅了他手臂及大腿两三下! 周阆吃痛,受创以后止不住地手松了一下,云非觉趁机脱身,抓起自己撕裂脱臼的左臂咔擦一下安上,朝着周阆扑过去用手里的□□对准他的心脏刺去!周阆半身是血,立即拿手去抓那刀子,刀刃穿透了他的手掌,刀尖还在抵抗中不断逼近周阆的脸。 周阆鲜血流了满手,与他贴得极近斗着力气,不让那刀尖刺中自己。较劲之中他咬着牙忽然抬起一只脚,一脚猛踹中云非觉的肚子把他踹得老远,自己站在那里把刺入手心的刀片□□握在手上。 云非觉捂住胸口,口齿间全是血。周阆半身衣衫也被血浸透,两个人看上去像是两头走至绝路的野兽。 周阆狼似的目光冰凉有如实质,他看着云非觉拧了一下脖子,以一种格斗的姿势站好看着对面,那一刻他似乎不死不休了:“来吧……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做个了结。” 云非觉看着他,缓缓收敛起了一些平日惯有的笑容,双色瞳仁里全是阴冷漠然。 他一侧头,歪头的角度很大,就像是脊椎骨突然折了头颅落在了肩膀上。这种诡异的姿势十分令人心底发寒,周阆冷眼瞧着云非觉歪着头看他,一蓝一灰的双色视线死亡一般空灵。 正当周阆以为他会堂堂正正和自己硬碰硬来一场的时候,云非觉脚步动了,他后退了一步。 周阆心里一沉。 云非觉突然猛地朝着顾非声的方向跑了过去。周阆一惊,当即追上,由于差了一段距离的缘故竟然没追上,眼见着云非觉在离他半米不到位置抓到了顾非声的脖子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捡起地上一块碎裂的彩绘玻璃,用尖端刺中了他的颈动脉。 周阆瞬间双眼赤红,爆喝出声:“住手!” 云非觉压根就没留手,那沾着灰的玻璃直接刺破了顾非声的脖子,流出汩汩的鲜血堆在那块彩绘玻璃片上。玻璃片同样也扎破了云非觉的手,两个人鲜血融在一起,像是天生就为一体的双胞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