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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吴珂说,他想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吴县令,只要我同意,他就让吴县令来我家提亲。” 谢如琢微微一愣,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心而论,吴珂这人虽然并不纯粹,但对待何西施倒是从未轻视过。 她复而问道:“那吴县令是什么个说法?” 何西施淡然一笑:“没有说法。” 两人心知肚明,对吴县令这种老狐狸来说,没有说法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谢如琢想了想道:“那这就是吴珂应该去解决的事情了,咱们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只是也千万别叫人欺负了去。” “要是谁敢欺负我,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谢如琢听了好多次她的这种发言了,作为一个接受过先进思想洗礼的人,严肃批评她道:“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最蠢的事情就是轻生。” 何西施平时多泼辣的一个人,现在竟是叫她给训得哑口无言。 “你自己还是个黄毛丫头,怎么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的。” 谢如琢嘿嘿一笑,毫不谦虚:“没办法,大风大浪见多了。” 何西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迄今为止,少有能走进她心房的,谢如琢算一个。 “每每想到是因为吴珂才结识了你,就会对他多几分宽容,其实他做得再多,我都觉得不及认识了你重要。” 谢如琢神色很奇怪:“难道你是因为我才对他心生欢喜的?” 何西施摇头:“倒也不全是。” “那就是有一部分了。”谢如琢试图纠正她的想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喜欢也是因为彼此,而不是因为别人。如果你现在这样想,那就说明在你心中,你并不是很喜欢他。” 何西施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紧张:“我不知道。” 再说多了,是有些为难她了。 谢如琢用一句话扫清她的烦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就什么先都别做,真爱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扫平一切障碍来到你身边。” 吴公子啊,道阻且长。 是夜,海贝在清点两人的行李。 谢如琢打算已久,行李早早的就已经开始收拾了,一直等到今天,其实已经收得差不多了。 雇好的车夫按照约定的时间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两人总共也没多少行李,更多的是一些随身携带的旧物换衣服之流,还有一些防身的用具,如此这般再三精简,终于掀下了马车的帘子。 车辘滚滚,马车绕出小巷,走最近的路直奔城门而去,刚过中心大街,谢如琢撩开帘子对车夫道:“大叔,麻烦您绕一趟城东。” 已将近夜里子时,路上寂静的连只猫都没有,挨家挨户闭户熄灯,显然都已进入了梦乡,唯有她们的马车像这世上最忙碌的赶路人。 谢如琢对城东这里的路很熟悉,待绕过了第二个转弯的时候,再次撩开车帘,对车夫客气道:“劳您先在这里停车等候一下,我们去去就回。” 车夫是海贝以前的主家下人,因太过老实斗不过竞争对手被主家辞退,就自己做起了车夫谋生。 他话少,可靠,所以海贝才找了他。 果然,谢如琢同他说了之后,他也不问原因,稳稳的把车停在拐角处,对两人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两位姑娘。” 说完,自己往旁边走了几步,蹲在一旁的角落里,摸出怀里的烧饼啃了起来。 谢如琢下车后,直奔斜对面的“有匪君子”而去,海贝转身从车上拿了个包袱,飞速的跟上。 当初谢如琢做这个招牌的时候,是用了沙金纸装裱,有月亮的晚上,月光映射之下,这块招牌闪闪烁烁,像是会发光。 就像现在,四周一片漆黑,却独独这四个字,像暗夜里的微光一样,亮若星子。 这倒便宜了海贝行事。 只见她把背上的包袱摊开放在地上,露出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有防身用的匕首,有纳鞋底用的锥子,有万能的剪刀,还有……一把斧头并一把锤子。 她的手直奔斧头和锤子而去,拿起来之后掂了掂,还是熟悉的手感,对谢如琢道:“姑娘,您确定这院子里没有睡人嘛,我怕一会儿把人吵醒把咱们逮个正着。” “放心吧,里面没人。” 海贝放心了,转身像个猴子一样,抱着大门左边的柱子蹭蹭两下就爬了上去。 谢如琢刚要交待她小心些,就见她拿着斧子的胳膊一挥,紧接着咔嚓一声,头顶的牌匾晃了晃。 “姑娘,一会儿你记得站开些,我怕没拿稳砸着你。” 海贝当真对得起她那壮实的身板,堪堪两斧头,左边的支撑木就已经断了,长方形的牌匾只余一边支撑,由横变竖,摇摇欲坠的吊在大门口。 见状,海贝把斧子一丢,滑了下来准备去接。 谢如琢看那牌匾在眼前晃荡,要掉不掉,一伸手干脆拽住被砍断的那截支撑木,使劲儿一扯,“哐当”一声,牌匾坠落,两人抱了个满怀。 东西拿到,两人利落收拾干净回到马车上,不得不表扬海贝这个大力士,一夫当关!由此可见,海边虽然风大,但是人口依然繁多,是有理由了的。 两人取走牌匾的过程小心翼翼又没弄出什么大动静,直到上车之后,车夫也没觉察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