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把日常过成剧本杀在线阅读 - 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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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龙龙也就是一时口嗨,倒不是真嫌我没师德,但听得出他确实很嫌弃思思她们:“哇,我不如说我是佩服你,竟然能跟她们玩得下去——何碧莲我就不说了,她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清楚,关键我姐哦,她看着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其实就是个疯子。”

    我不知道该说啥,就只能说场面话:“额,好歹也是你jiejie……”

    “我知道啊,所以哪怕我继承家业,也不至于不顾她。但要是她来继承公司,那估计恨不得让我去要饭。”龙龙一向如此,把话说得格外直接露骨,“当然啦,这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毕竟我是第三者的儿子,是私生子,她肯定恨不能把我和我妈剥皮抽筋,这我也认了——但关键她这个人是真的又疯又蠢啊。”

    龙龙说:“我怎么也没想通,她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争家产。”

    完,那在龙龙眼里我可能也挺蠢,因为我觉得思思还挺有资格的。

    人家毕竟是合法妻子生下的独女,而且外公那边对企业也多有扶持,倒是龙龙在这里横插一脚很是不占理。

    龙龙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立刻摆手道:“我可不是欺负她是女孩子哦,关键龙家根本就没让她了解过任何关于公司经营的事儿啊,就只是给她钱让她到处玩而已,她自己也从来就没想过要学点东西,完全就是个酒囊饭袋,公司要是真给她那就完了。”

    “要说她为继承公司做过什么努力,那就是特别听她外公的话吧。”龙龙补充道,“她是真打算嫁个牛逼的丈夫,然后靠丈夫经营公司——婚姻都能当筹码了,我觉得她还挺拼的,但她外公就单纯是为她好吗?她外公眼馋龙氏企业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我姐需要他的支持,那你觉得他会要求我姐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哪个国家的人?”

    龙龙笑笑,此时的他在我看来格外陌生:“龙家的继承人,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之所以不让我姐过多接触公司事务,是因为龙家从来没拿她当过自己人;过年时也不是我爸带我去见的爷爷,而是爷爷要求见的我。”

    “爷爷说过,他就是死,也不愿龙家的家产落到日本人手上。”

    *

    这是我配听的豪门恩怨吗?

    直到送走龙龙之后,我脑子理似乎还没理清楚。

    这就是说,在爷爷辈的时候,为了扩大双方利益给子女搞了场企业联姻,生下了思思这个两国混血。

    龙家爷爷潜意识里并不承认这个孩子,日本外公那边同样唯利是图,以这个孩子为筹码,对龙氏的家产虎视眈眈。

    从思思的角度来说,她一直是在外公的帮助下,争夺属于自己的合法继承权。

    但是从整场商业斗争看来,她早已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外公那一头——不管她本意是什么,只要她成功,便是完成了将龙氏企业变成一家外企的转移。

    好尼玛荒唐,这叫什么事儿?

    与其去想整件事里出了哪些差错,不如想想这些人里有几个是对的。

    龙龙今天是真的很高兴,他临走说的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现在我成年了,高考也已经考完,差不多最近两天,爷爷就要正式宣布他有我这么个孙子了。等我姐看到爷爷的态度,应该就反应过来了吧?她信了她外公的邪,为了嫁给优秀的丈夫可做了不少牺牲呢,真想知道她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是的,思思确实做了不少牺牲。

    她把“丈夫”的位置完全空出来,等着接纳外公所安排的“门当户对”的人,而将真正心仪的对象定位为“第三者”,并为建立一段扭曲的关系付出诸多实践。

    谁能想到这些牺牲从一开始就是无意义的呢。

    上课铃响了,我的学生们已经排排坐好,等着我去给他们讲课。

    今天要讲的内容是“金属性与非金属性”,是个有点难的知识点。而要把这段给每个学生讲懂,对我来说也是一场鏖战。

    哪还有空为旁人的人生多加感慨啊。

    我晃晃脑袋,丢掉里头的多余信息,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我的教室。

    那都不是平均月薪几千的人要考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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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全!员!恶!人!

    因为一开始想写的故事就是“一段很像剧本杀的日常小故事”,所以既要日常,也要有剧本杀那味儿,然后剧本杀里面经常就是没几个好人,狗咬狗这样子(摊手)。

    顺带一提,日常里是有刻意夹杂剧本杀元素的——比如拆字解字(美)、逻辑分析(主要陈陈和涵涵负责)、偶尔惊悚(丧葬)、通过别人的故事补齐信息(第一人称只知道自己的故事)之类的~~~

    AND这次剧本杀前摇有点长哈哈哈,下章应该能开始了!

    第66章 生死观

    也差不多就是二期课的剩余几天里,还发生了一件小事。

    常在我家楼下树下纳凉的老太太,在比自己的孪生姐妹更长寿了一个月之后,也去世了。

    那天因为讲课实在太累,所以我懒得再走大门绕路,是从小门回的家。

    当我走到路口时,我看到了和陈先生送我回家那天,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象。

    九点多钟天也全黑了,就是路上的车比那天再稍多一点。

    我看见巨大的纸牌坊,看见牌坊下古木桌上的照片,看见小巷里摆满花圈,黑布条如活物般在风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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