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不落春在线阅读 - 第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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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棠僵着脸,闷声赌气,“你喜欢别人了,才不回来。”

    “没有喜欢别人,你不肯听我解释,我……”

    他欲言又止,倒让沈栖棠觉得是自己得理不饶人,气鼓鼓地道,“我哪里不听你解释了!你倒是解释啊!我听你解释你又不说话走了,我给你扔药方你也不理,找你认错,你还把她给带回房了!我想着从前门走你拦我一下也就算了,你倒是拦啊!”

    “……???”

    啊?

    兴许是毒性影响了思绪,神子澈愣是没反应过来,茫然了好一会儿,“什么药方?”

    “治伤的药方,养血补气还挺管用的。我自己以前就用过,又有几味药不适用,改了好些。忙活一上午,想给你道歉的,谁知道你居然会因为一时气话不搭理我……”

    她闷闷不乐地复述着药方,神子澈顿时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心虚。

    难怪她能气成这样。

    那碗药,他的确没认出来。

    “早上府里到处都在说你们昨夜同房了,可惜了弄出这毒来,否则她是不是过几日就要成府里的侧室了!”

    “我没……”他下意识反驳,话没说完,才如梦初醒般去看她的脸色,不禁笑起来,“你分明就不信。”

    若真信了,她也就不来了。

    “本来是相信的。”沈栖棠哼哼唧唧,有些别扭地望向别处,“不过她那药香,蛊惑人心的作用有限,再怎么样,你也不至于这般不济……”

    最多也就是被那三枚银针给气的。

    神子澈不禁低笑起来。

    以前无论他怎么对别的姑娘,在她眼里,都只觉得是另有打算,甚至她自己也总以此添上几分算计。

    他还以为,在她眼里这份关系仍只是彼此熟识的青梅竹马。

    “有什么可笑的,难不成她们说的还是真的?!”沈栖棠愣了愣,还没回神,银针倒先祭了出来。

    “假的。”男人笑叹,“我只是突然觉得高兴,原来你真的会因为这些而生气。”

    “……我生气你很高兴?”果然,就是不在乎了吧?

    “我以为你没那么喜欢我,又或许,对你而言我并没有那么重要,不够分量让你挽留。”

    “才没有挽留!”沈栖棠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从手腕被扣住的那一刻起,好像就已经不生气了。

    至于那些有的没的顾虑,其实也都没多重要。

    反正从一开始也就是试图说服自己,然而未遂。

    “我错了,对不起嘛。”

    她小声咕哝着,若不是房里太静,神子澈甚至都听不见这么一句。

    他怔愣片刻,“什么?”

    沈栖棠老实巴交,“昨天……无理取闹了,下次我尽量改。”

    实在改不了,那也没什么办法。

    “不怪你。”神子澈笑,“要怪,也只怪天干物燥。去写药方吧,我好像……还是有点头疼。”

    “……”

    毒都没拔,全凭内力硬撑,不疼才怪了。

    第113章 带她一起去

    傍晚,沈栖棠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沈老爷子吃晚饭遛弯路过,搓着手,乐呵呵的,“棠儿啊,这么快就回去?这不才刚回家嘛,不多住两天?”

    “我不回去啊?”沈栖棠茫然,“我不得把行李都拿出来?”

    “不回去?!”沈杉寒乐呵的表情顿时裂了,“你和国师还吵架呢?”

    “不吵了啊。”

    “那为什么不回?”

    “我刚回家,为什么就要走?”沈栖棠冷漠脸,“爹,你该不会嫌我了吧?”

    “……”猫嫌狗厌,也不是白打的招牌。

    沈杉寒有些讪讪的,想了想,“不回去也行,打个商量。爹呢,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在家里就喜欢晒晒药草钓钓鱼。你别再打它们的主意了,成不?”

    沈栖棠双眸一亮,试探,“鱼不是都吃了?”

    “又买了一池子,都不便宜。两三个月的俸禄都搭进去了,而且刺多,不好吃。你要是想吃,咱们另外买,rou多刺少的,随你挑,如何?”

    老爷子小心翼翼的,多少有些滑稽。

    沈栖棠本来也就不爱吃鱼,不过是下午瞧见那只御赐的鸡,才突发奇想罢了。

    她将叠好的衣裳都收进衣橱,随口敷衍,“行,都可以。”

    这房间倒也是她自己的,但当时年纪还小,就紧挨着爹娘的屋子,一家三口都在同一间院子里,想找个乐子,也不容易。

    沈栖棠望着庭院两侧池塘里光秃秃的荷花,琢磨着。

    老爷子连忙挡住了她的视线,十分自然地打岔,一本正经,“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一直装疯卖傻啊?陛下怕是没有那么多耐心……”

    “千灯宴上看看情况再说。”沈栖棠说着,压低了嗓音,“爹啊,娘那两株荷花里面长不长莲蓬?要不我们剥莲子吃?”

    沈杉寒沉默,良久,“还剥莲子,你娘能把咱俩的皮都给剥了。”

    沈栖棠,“……”

    却说那温家的老夫人整日看着自家孙儿流连什么相思亭,越发觉得不像话了,和温大人一合计,便决意找机会打听一下亲事。

    沈夫人虽性子乖僻,可架不住家中夫婿子女多少都懂些医术,京中那些妇人都与她交好,能过命能托付的交情不见得有,可打牌逛街谈论琐事的姐妹还是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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