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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庭柯刚睡醒午觉,刚要起身去找院里有没有流浪过来的小猫,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一群小朋友堵住了房门,其中一个稍高一点的小朋友手中还握着一把红色的折叠水果刀,正带着一脸笑意上下打量着自己。 庭柯不认识他,但长期被虐待的阴影导致他下意识地就像躲开这个人,所以他快步往窗口跑去了。 “抓住他!”领头的那个小男孩儿看出庭柯想跑,赶紧指挥人去上前抓住庭柯。 庭柯的身形比同龄人都要瘦小一些,更不要说这其中还有几个比他大两三岁的人,所以很不意外的,庭柯被那两个男孩儿轻而易举地按倒在地。 “阳哥,按住了。”一个抓住庭柯肩膀的男孩儿偏头跟拿着水果刀的男孩儿说。 “还想跑?”拿着水果刀的男孩儿叫徐阳,他走到庭柯的身边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你不知道我是这片儿的老大么?” 庭柯瞪着他,想挣扎却挣扎不开。 “阳哥,就是他把院里的小老鼠和小猫咪都杀死了,他好坏啊。”一个男孩儿的小脸上充满了狠狠的怒气。 “搜他身上有没有刀。”徐阳命令着。 “是!”几个小朋友大概是江湖片看多了,所以他们也有模有样地应着,接着就开始搜庭柯的身。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庭柯的两只脚一顿乱踹,结果却引来一脚比他力气还重的回击,那人直直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顿时眼冒金星,但他却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呦,你还挺扛揍啊,”徐阳用最稚气的嗓音说了一句最霸气的话,“你们都给我打,打到他哭出来为止。” 围在他身边的人刚要抬脚去踹庭柯,结果蹲在庭柯身边搜身的人却突然从他的后腰处摸到了一把生锈的铅笔刀,“阳哥!他身上有刀!” 徐阳接过刀,又抬脚踢了踢庭柯的脚踝,“喂,你就是用这把刀杀死那些小动物的吧。” “关你什么事!”庭柯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不服输的气势让他看上去竟有些无坚不摧。 “我说了,我是这片儿的老大,现在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杀死了那么多小动物,我当然要替它们报仇啦。”徐阳说话间,突然打开铅笔刀,猛地在庭柯的小腿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划的很深,庭柯只觉得骨头都好像要断了似的,但他仍旧死死的咬紧牙关,把一肚子想喊疼的咆哮都一丝不漏地堵在了喉咙里。 “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我有我的责任,不能对你心慈手软,”徐阳不知道从哪儿背的台词,又抬起小手轻轻一挥,把□□老大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兄弟们,给我好好摁住他,我要开始惩罚他了。” “是!”一群小弟无不恭敬的应着。 庭柯不哭也不喊,只是控制不住地挣扎着,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安全,所以他想逃跑,可是他逃不掉.... 腿上又被划了一刀,肩上又被踹了一脚,左侧脸颊不知被谁打了一下,但凭这一巴掌的力度可以猜出来,应该是那个年纪最大的人打的,因为力气太大了,打的他耳朵直嗡鸣作响,可他却依旧可以清晰的听见耳旁那一声接一声的欢笑.... 他们都好开心,可是自己好疼啊.... 庭柯右腿一抽,腿上又被划了一刀,太疼了,疼的他已经快麻木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腿上到底被划了几道刀口。 不知过了多久,将近麻木的庭柯突然眸光一闪,几乎是下意识地,庭柯忽然想开口求饶,可刚张了张嘴,还没等求饶的话音吐出来半个字,就立即被他咽了回去。 他不求饶! 绝不! “我看人家小女孩儿都戴耳钉,”徐阳拿着两根银色钢针晃了晃,“我也给你打两个吧,不要钱的。” 庭柯想往后缩,可他整个人都被按捺在地上一动不得动,而那两条蜿蜒在腿上的血液明明都是guntang的,他却在这一刻觉出一阵刺骨的寒意,以至于他瘦小的身躯在那两根钢针面前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知道怕了?”徐阳蹲在他身边,“要不这样吧,你喊我声阳哥,再跪着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认你做弟弟,以后走哪儿都罩着你,怎么样?” “我没有哥。”一滴冷汗从庭柯的额间悄然滑至眼角,好似在替倔强的他流着无声的泪。 “好,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徐阳对着那两个按住庭柯肩膀的小男孩儿说,“你们把他耳朵给我扯好,我要给他打耳眼儿了。” 那两人应声,随即就不管不顾地扯过庭柯的耳垂。 庭柯明知躲不过去了,也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只是紧紧的闭上眼睛,又死命地咬紧了一口小奶牙。 当尖锐的触感在触及到他那薄薄的耳垂时,惊的他浑身一抖,但随即又被那几人用力按住了。 而正在施暴的徐阳或许是因为力气太小了,又或许是因为银针的顶端太硌手了,所以他没有直接用力将银针往下压,而是将针尖放在庭柯的耳垂上慢慢拧动着往血rou里钻.... 一股钻心的疼痛在瞬间就蔓延至庭柯的全身,他忍了再忍,终于在一口奶牙咬碎之前,他痛呼一声,“啊——!!!” 庭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而那些残留在骨头缝里的疼痛却如影随影,疼的他浑身冒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