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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 第186节

    “知、知道了!你别、别撒娇了。”阮宝珠嘴上嫌弃,小手还是搭在阮觅肩膀处没动。

    过了会儿,抿着嘴开始给阮觅顺背。

    一脸别扭,“真是的。”

    阮宝璃真的以为阮觅哭了,有点慌,连忙学着阮宝珠的样子,轻轻拍着阮觅的背。

    看着她胡闹,谢氏笑着摇摇头,就连阮平左面上都露出些无奈好笑的神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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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坐着马车回到阮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阮觅一身寒气,连罩在大氅帽子里的头发都一层白雾。

    翠莺领着酥春同槐夏,一直没睡。等到阮觅回来,她们便连忙推着人进屋。

    “怎的这般……”

    原本是想说说那宫里的规矩磨人,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

    翠莺便止住了话,转而絮叨旁的。

    一会儿让槐夏那热帕子来给阮觅擦手,一会儿又让酥春那汤婆子过来。

    三人围在阮觅身边忙个不停。

    沐浴洗去从外头带回来的一身酒rou臭气与尘灰,接着便被翠莺塞进暖和的被窝里。

    阮觅捧着她的汤婆子,笑眯眯地摸出三个荷包。

    酥春槐夏年纪小,正是最喜欢热闹的年纪。

    尤其是这大年三十,热热闹闹的。

    一见阮觅拿了荷包出来,她们眼睛都亮了。

    倒也不是看重这荷包里头的银子,而是喜欢每年这个时候从阮觅手里接过荷包的感觉。

    那小小的荷包里,装着的是nongnong的年味。

    阮觅冲她们招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过来呀。”

    或许是跟在翠莺身边久了,酥春的神态越来越向翠莺靠拢,平日里已经很难再看见她这般眼睛亮亮的样子。

    这会儿,听到阮觅喊她们过去。两人便抿着嘴笑,乖巧走过去。

    “一人一个,”阮觅将荷包放在她们手心里,一边道,“过了今晚,又长大一岁。来年肯定是要比如今长得高一些的。说起来,长高了,是不是就该找个先生教你们认认字了?”

    酥春同槐夏拿着荷包的手一顿,瞪圆双眼,看着阮觅的眼神里全是震惊。

    听多了阮觅被逼着学习时的哀嚎声,以至于这两人都对读书一事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理。

    一听到阮觅这样说,均是悄悄往后退去。

    阮觅默默捂着脸,明白自己以前带了个多不好的头,让小姑娘都厌学了。

    但不喜欢,她也不强求。

    重新笑起来,摆摆手道:“逗你们玩儿呢。”

    话音一落,酥春长长松了口气,槐夏亦是如此。

    “回去睡吧,早些休息。明日醒来便又是个好年头了。”阮觅温和地让两人回去。

    两个小丫鬟也都各自说了吉利话,然后手牵着手离开了。

    门关上,阮觅又往被窝里一缩。

    至于守岁,那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早点睡比较好,不然以后连个子都长不了,那该多可怜啊。

    于是,一向自诩还是个孩子的阮觅,捧着最后一个荷包躺在床上,眼皮子都在打架。终于等到翠莺进来,她把荷包送了出去后立马就睡着了。

    ……

    翌日清晨。

    屋内的炭火烧得正好,一室暖意。

    阮觅刚醒过来,对着床顶天青色的帷帐发了会儿呆,随后才慢吞吞打了个哈欠爬起来。

    那扇雕着花卉虫鱼鸟兽的窗棂,中间夹了层半透光的明瓦。

    不算很清楚,可从室内也能隐约看见外头的一片雪白。

    怪不得今早上盆里的炭火比往日还要多,原是外头下雪了。

    沿着唇,又打了个哈欠,阮觅支着头看外头的雪景。

    被褥从肩膀滑下来,落在腰际。

    因炭火烧得正好,也不觉得冷。

    从窗棂看去,能模糊瞧见有两个小丫鬟正在外头玩雪。

    估计是不知道阮觅已经醒了,怕吵到她,便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不过从两人跑动的样子来看,应该是玩得很开心。

    鳞京地势在北,光是阮觅来到阮家后的四年里,每年都会下雪。

    有时候是铺天盖地,厚厚的雪落得让人产生自己会被掩埋的错觉。

    也有时候是柔情蜜意的,一点点飘洒下来,落在地上就化了。一整晚才盖了浅浅的一层。

    成平三十八年的第一天,这雪倒是下得厚。

    大约是昨夜子时就开始落了,洋洋洒洒持续了几个时辰,才有了如今这样满目的白。

    与酥春槐夏对雪的极高兴趣不同,阮觅兴致缺缺。

    即便,她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人家玩雪。

    不过翠莺一直认为阮觅是喜欢玩雪的。

    毕竟玩雪是小孩子的天性,他们见着雪就喜欢往里面扑腾。

    而阮觅这个心理年龄已经不算是小孩儿的人,平日里在翠莺面前,最喜欢强调的事情却是,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当翠莺给了别人什么,被阮觅瞧见了,她就故意撇着嘴说自己也要。

    有时候她惹翠莺生气了,下一秒就会捂着胸口说自己还是个孩子不懂事,需要被原谅。

    这样一个喜欢闹腾的人,下雪天要出去撒欢一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于是前些年,每当下雪的时候。

    翠莺会一边凶巴巴地禁止阮觅出门玩雪,但是过了才一个时辰,她就会带着准备好的毛绒绒帽子同小铲子过来。

    把那些东西放到阮觅面前,一边给她戴帽子,一边威胁道:“收敛着些玩,要是着凉了,你下面一个月就别想出门。”

    典型的嘴硬心软。

    看起来是对阮觅最严格的人,但细说起来,其实对阮觅最宠溺的人,也是她。

    想起这些,阮觅不由得翘起嘴角。

    翠莺正好掀开帘子走进来,她肩头的残雪一遇到室内的暖气,骤然化作一点水痕,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先是把阮觅要穿的衣服拿过来,然后才瞥了眼窗外。

    “想出去玩?”

    也是阮觅此时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了。

    因为腿伤不得不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窗子外玩雪的人,自己却出不去。

    一脑补就是个小可怜。

    再加上前些年,阮觅喜欢玩雪的形象已经在翠莺脑中根深蒂固了。所以她才会一开口就这样问。

    要是阮觅没有受伤,翠莺大概会先板着脸不允许她出去。

    可这回,阮觅还躺在床上,看起来可怜得紧。翠莺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道:“既然想玩,还不快起来?”

    终究是心软了。

    阮觅弯着眼睛,顺从地伸出手穿衣服。

    洗漱好后吃了点东西,便再次被翠莺戴上了厚帽子,披上了大氅。

    她坐在轮椅上,翠莺便在她身后推着。

    院子里头,酥春同槐夏还在打雪仗。一见着阮觅来了,不用翠莺喊,她们便飞快拍了拍手上的雪,跑来阮觅身后给她打伞。

    见酥春打了伞,槐夏便没有过去。

    而是问阮觅:“您要堆雪人么?”

    她笑起来时,颊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眼中含着期待。

    翠莺此时已经拿着铲子,动手铲起来一大堆雪,就等着给阮觅堆雪人了。

    正巧槐夏问了,阮觅便道:“是啊,堆个雪人,不过我不太方便。槐夏可以帮我堆一个吗?”

    面对年纪小些的人,阮觅总是不由自主地,心底软成一片。

    还会不动声色地照顾她们。

    “酥春也去吧,把伞给我就行了。”

    “我在这儿陪着您。”酥春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