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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司马御一掌击在案台上。 卢俊章不知所措,下意识去看李俏。 李俏站在司马御身后,道:“主公,看样子司马措已经混入中原,他并不在匈奴军中。” 司马御充耳不闻,他满脑子只想着卢俊章的那一句话,司马措与姚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这样彼此凝视,那姚荺应该是认出了司马措。 或者说姚荺恢复了心智 。 “你若走了,我就不见你了。” 姚荺这一句话回荡在司马御的耳畔,这次他走了,只怕真的见不到姚荺。果然一离开清水河村,他与姚荺的缘分就结束了。 司马御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他简直不能呼吸,也不能动。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下来,他背着身子,没有人看到他流泪。 卢俊章吓坏了,原来带走姚荺的人就是司马措,那也是个好相貌的儿郎。 李俏向卢俊章使了一个眼色,卢俊章赶紧跟在他身后出去。 屋中寂静下来,卢蜓从帐幔后出来,她也弄清了姚荺的身份,心中浑不是滋味。 “你为什么要娶你的侄媳?她是你侄媳。” “我中意她为什么不能娶她?她和司马措没有夫妻之实,我才是她的夫婿。”司马御捏紧了拳头,对,姚荺是他的女人,他要把她夺回来。 卢蜓眉毛一挑,道:“她不爱你,我阿父说她与男人走了。” 霎时司马御心口仿佛被狠狠割了一刀,吼道:“闭嘴,你出去。” 卢蜓没有出去,她望着司马御的背影,忽然冲上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盔甲上,道:“我不出去,司马御,我中意,很中意你,我要嫁给你。” “我不会娶你,我只欢喜阿荺,也只要她一个。”司马御重重地推开卢蜓,大步走出门。 阳光下,眼泪被晒干了。 姚荺总是能触动他的心底,让他悲伤。 浑浑噩噩中司马御来到了山顶,这连绵群山望不到头,一时间司马御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是在人间还是地狱。 他仅仅是在那遥远的清水河村感受到了人间最大的欢喜。 如果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会离开清水河村吗? 司马御拼命地咬着嘴唇,嘴唇上被牙齿咬出十几个小血洞,喉咙里充满了甜腥的味道。 以前他不害怕孤独一生,因为他还逼迫姚荺和司马措孤独一生,可是当他与姚荺度过那一段海边日子后,他特别害怕孤独。 孤独比死还要可怕,会令人觉得生无可恋。 山风吹拂着他的胸膛,全身都冰冷了,似乎什么都没想,但似乎又什么都想了。 铺天盖地的夜色落下来,这地处西北的雁门关春季还没到来,寒鸦嚎叫,渗人至极。 “你坐在这里不饿吗?” 卢蜓踱到司马御的身后,她一直跟在后面,司马御心事重重,因此没有发觉卢蜓的存在。 司马御望着远处的山峦沉默,他感觉到累了,只想回到清水河村去。 “不要憋在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你说出来就会好受一些。” 但是司马御还是什么都不说,他不习惯倾述,一个大男人有再多的痛苦和悲哀,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对一个女人讲。 “你不说只会难受,说出来就没有事了。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你,你回答就行了。” 司马御咬紧了嘴唇,从喉咙到心腔都是凉的,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失落,就好像这人生黯淡不知如何走下去,甚至还失去了方向。 这比上次姚荺和司马措一起逃到匈奴还让他伤感,但那次他更多的是愤怒,伤感很少。 现在他只有伤感,灰心丧意。 “我问了,你为什么会欢喜姚荺?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欢喜她的?” 司马御也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什么时候欢喜姚荺,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接触得太多了。 又或者是姚荺从不向他屈服。 “以前我对她很不好,不允许司马御与她见面,让她在宫中守活寡,还安排许多女人给司马措,剥夺她的薪俸。而她为了维持甘泉宫的用度,把自己的饰物拿到宫外当掉,还做起针线活。” 卢蜓抿起了唇,原来司马御和姚荺的以前是这样的。 “我说只要她向我求情,我就可以让司马措来见她,也可以把薪俸发给她。” “她都拒绝了,对不对?”卢蜓忍不住问道。 “是的,她从不向我低头,从她做皇后起,就没向我屈服。”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因为那时我恨她。” “为什么恨她?她对你做过什么事吗?”卢蜓摸着下巴。 司马御吐出一口气,但在吐气的时候,他又吸入一口气,这股气直到心田冷得全身都打了一个寒颤。 他站起了身,默默地向雁门关的方向走去。 城楼上灯火通明,士兵们严阵以待,司马御踏入城楼内,李俏和卢俊章立即迎上来。 卢俊章现在还在惶恐中,生怕司马御会治他的罪,连晚膳都没敢吃。 “主公,卑职现在令人准备晚膳送过来。”李俏跟随司马御多年,对司马御的性格比较熟悉,知他不会沉沦太久,即使想不通也会顾及军机大事。 司马御伸手制止,道:“李俏,此刻你速回洛邑,调集三十万兵马赶赴灵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