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木孝/HE:十一、谋划(上) Yцzнaī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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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宴之后,还要应对生意上的旺季。 宴会过后不欢而散,杉田家主对黑木组颇有微词,虽说不至于取消多年来友好的合作关系,具体的合作款项上、却多少卡了他们的流程。交接、运输以及采购价格,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困难。 除此之外,警方一侧的势力也对东京最大的黑道组织虎视眈眈,近来增派了不少无意义的警员巡逻,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找出他们违法交易的证据,想找个由头把他们的高层送进监狱。 得罪了财阀与警方,也就是得罪供货渠道与监管途径,对于黑木组而言,新年后的这个冬天并不好过。 但好在他们自己的店铺、售货渠道以及…姑且说是经销商们,不会被这两方的态度影响。 性的供给永远不会缺少买家。他们合作已久,除非有足够信任的合适组织,否则杉田集团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拖其他组织入局,暴露破绽。 黑木组每年的财务报表里,相当一部分利润来源于杉田制药违规生产加工的「副产品」。 那种副产品绝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贩卖的东西,一旦被公众发现,企业形象必然毁于一旦,股价定会因此出现大幅度波动——然而这毕竟是主营业务之外产生的…意外收获,生产成本低廉的同时,因为其特殊的性质,还可以获得极高的利润——于是寻找黑道组织与旗下商铺作为贩卖渠道,就成为最为理想的盈利途径。 那种体量的集团企业,财务会计每年要做的假账和该洗的钱比山还高,这部分不当得利……是叫不当得利吗?总之,也顺理成章地变成项目的一部分。яòūshūщū.ρщ(roushuwu.pw) 但雁过留痕,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真正不留痕迹。 除了黑木组之外,旗下有更多明面商铺的定丸会也是杉田制药的合作组织。据他所知,定丸会产品方面主要负责解决东京地区之外的运输与少量药品的销售,杉田制药的大量不明财产也是由他们负责洗清。 于是那份杉田集团拼命也想掩盖收回的绝密记录——众多品类禁药的销售证据、能够一夕之间让他们股价暴跌的那份资料——实际上有叁份。 一份是定丸会负责的、禁药在东京以外地区的运输及复杂的洗钱记录,一份是黑木组负责的东京地区的销售,最后则是杉田集团手中的制造与买卖记录。 现在丢失的是定丸会那一份。 内乱时定丸会以为是青井与黑木组合伙使的绊子。尽管如今已经清楚内乱的幕后黑手是卡罗兄弟,然而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情他们一直没有查明。 ——那份丢失的资料是怎么消失不见,又是由谁得到了? 这件事情,最近才渐渐有眉目。 桌上照片摆满摊开。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卡罗同伴的屠杀案。千叶。巧合。行踪。青井。克洛斯。 线索愈发明朗。 他已经有所预料。 “组长。”浅野低头谨慎道,“您这样做,夫人…可能会抗拒。” “哼,浅野,你很关心我的女人嘛?” 他用鼻音发出一声不友善的哼笑,话音中夹杂一句非常糟糕的脏话。 浅野弦:“……”他露出无奈的表情,看起来简直下一刻就要叹气了。 毕竟是黑道,无论平常的伪装再怎么自然优雅,偶尔也会说出威胁意味的、有些肮脏的话语。 他少年时说得更多,但从来没有在那位夫人面前讲过——那位千金是确确实实的大家闺秀,即便只是私生女,说起来也是他高攀。 最近几年他几乎不讲了……但也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 他只是散漫地坐在那里,危险而迷幻的氛围就弥散开。 下定残忍的命令时,常常只有轻慢随意的几个字。 「拖出去。」「剁掉。」「你们处理。」 但对最信任的属下,他偶尔也会露出似人的一面。 “铃奈不会生气的。”他含住烟斗,吐出一道雾白烟圈,拿起压在最底的相片,单手对折,散漫划过萦绕的烟,“她不喜欢自己做决定。这种事得有人推她一把,否则这辈子都等不到她说一句可以。” “……”浅野弦欲言又止。 他说得倒也不算错,可。 ——结婚这种大事,也可以最后通知新娘吗?! 他们连请柬都发出去了! ……夫人一定会很生气。 但这话说出去,组长一定会因为他语中的熟稔先不高兴。 崛木孝注视桌上的相片、半是走神地自语:“请柬、场地还有白无垢。这样说、她结婚的时候是在教会举行仪式……浅野,如果夫人不喜欢神前式,我们就改成教会式怎么样?…还是说,是青井的主意?” “杉田家似乎没有特定的婚仪偏好。”浅野说,“夫人的几个jiejie成婚时,既有神前式、也有教会式,主要还是取决于对方家族的状况。比较古老的家族或许会在神社举行婚礼,但维新后崛起的家族都会选择教堂。” “但铃奈不喜欢那个家族呢。” “……”浅野弦开始装傻。 “果然还是神前式比较好?和我的婚礼、跟那个野蛮人的当然要做出差别……” 于是自顾自地做好了决定。 说起来简直很离奇吧,婚礼这种大事,既没有过问新娘的意见,也没有双方家族的祝福,甚至新娘本人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可黑木组的组长,确实是做得出这种荒唐事的性格。 黑木组自己就有经营的神社,场地与布置都不难,至于婚礼上的服饰,白无垢交给世代绵延的绣纹世家设计,其余礼服则委托给专业设计师,这样算起来,该准备的仪式材料很快就能齐全。 那一天,铃奈会是什么样子? 穿着婚纱,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定、非常…… “组长。”他还在走神思考婚礼布置,浅野便低声提醒,“森村夫人到了。” 这才是今天的正事。 黑木组与森村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来得真快。”崛木孝漫不经心地感叹,“请她进来。” * 走出房间,困惑寻找理应分配给我的随从时,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名字。 「森村」 阿孝的属下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那位夫人啊……」 「怎么?她又来了?」 「是啊。森村家也只有她在掌事了。」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防得死死的。」 「哼,毕竟是攀高枝嫁进去的,哪里养得熟?况且她也不是没防着别人。我看咱们这回的麻烦,八成是她挑拨的。」 「可不是说卡罗……」 「他是收钱办事,背后雇佣的人是谁,还说不准呢。」 接下来的话,都是没有边际的猜测了。 但从这几句话,能感知到的信息就足够多。 ——阿瑛来了。 ——她代表森村家,与黑木组有生意往来。 ——她被家族提防。 ——她与这次的黑道内乱,卡罗等人有一定的联系。 今天上午的时候,阿孝因为有工作,早早离开了房间。浅野似乎就是那时候被他带走的。 这样想来,他大概是带那位忠实属下去处理要事。而那个急需处理的要事,就是我的闺中密友。 阿瑛、是什么时候… 她掌握着丈夫家族的一部分商业资源,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并且、偶尔确实会和阿孝产生交集的情况,以前阿孝也告诉过我。 可是,居然是完全与地下世界有关的生意吗? ……因为怕我担心才不说吗?还是说家里的原因?或者、两者皆有。 能感知到、大概是出于对我的保护,这样的理由。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亲近的人也好、陌生人也好,所有人都把我当做脆弱的易碎品呢? 我并非无法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 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感觉真的很糟糕。 是没办法加入其中的事情,这一点其实有自知之明。明知道隐瞒是有理由的。可是。 ……不开心。 最近拿回的手机里只有内线通话。 直接打给阿孝吧。 因为以前也有在工作的时候接我电话。感觉不会被打扰。 通话在几声响铃后接通。 竹马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嗯…铃奈?真难得。怎么想起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要来见面么?”后半段变成熟稔的引诱。 “是呀,我想见阿孝。你在哪里呢?” 这样顺势说了之后,话筒另一侧长久地沉默了。 “……在……”很艰难地,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东边的和室,门外摆着很高的木雕……浅野,那个雕的是什么?” 那边隐约传来女性的笑声。 其实听不出来具体的来源,但是从刚刚听到的对话判断,大概就是阿瑛。 说起来并非需要立即确认的事,之后打电话问她也是一样的,但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朋友——或者说、阿孝之外的熟人——与他人交谈的欲望也变得强烈起来。 我犹豫片刻,担心给那两位闲聊的成员带来麻烦,于是假装不知道,问:“那边的女性、不知道是……” 这次那边静止了更久的时间。 “生气了吗?” 然后问出全然无关的问题。 第一反应完全是困惑。 「诶、」地,问,“什么?没有呀?” 感觉他的心情变糟了。 “……铃奈、对我一直很冷漠呢。”这样说着,不同于前一句的小心,真假难辨地柔柔叹声,“好过分,我的心要碎了。” 在恋爱方面,我并不是迟钝的类型。 因此大概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他不高兴的原因。 “是、想要我介意身边的女孩子…?” 结果更加困惑了。 明明是会接受妻子情人的类型,反而会在意这种幼稚的事。 他很轻地、带点拖音地「哼」了一声。 虽然很奇怪。 可。不知怎地,唇角擅自上扬。像有紫色的泡泡在胸口飘飘忽忽,一颗一颗升高摇曳,折射虚幻迷离的快乐。 啊啊,感觉自己变得和他一样扭曲了。 因为、居然感觉稍微有点可爱。 “唔…”我说,“不介意的话,就不能去找阿孝吗?” * * * 黑木组对两家财阀来说很重要。 所以大哥想杀他的时候,其实比铃奈想象中最高的程度还要…嗯,冲昏头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