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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偷偷瞄向自家主子,只见那矜贵的太子爷只是低头浅笑,莫不是也被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迷了眼? * 晓月居 慕父盯着棋盘上的黑子,沉吟不语,久久才落子。 对面的老者一席白发束起,拂尘随意搭在肩头。他瘫着脸,再观察棋局。 分神间,怀里的东西发出阵阵滚热,他连忙抽出一个像卷宗一样的东西,翻了开来,就见某一个名字放出浅浅金芒。 慕尧。 正是他那乖张的小弟子。 他曲了眉色,去看对桌的慕廷,道: “你那儿子对自家亲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会儿怕是遭了反噬。” 慕廷闻言,脸色不甚有变,只是淡淡的点头,请人快落白子。 白发老者收了卷宗,不再管了。 * 日子又安然无恙过去了四天,府衙终于来了人去请“大逆不道”的太子妃。 慕廷未出面阻止,府衙要人,他就十分配合的交人。 谁知道还买一送一呢。 府尹只说慕音必须带到,可也没规定不能多带一人。 领头的男人揉了揉眉心,非常无奈的只好把缠在慕音身后的拂吟也带走。 不出所料,一行队伍如约到了那个瘟疫镇子:周庄。 来时正是太阳初升。 春分时的暖阳照在身上,驱散了寒冬尾巴的冷冽。 白日的周庄,依旧有官吏把守,可相比夜里的冷瑟,此时却多了人情味。 不少染了瘟疫的人走在犯了尸臭味的街道上,一双凹陷的眉眼骨碌碌的转悠,看着外面围观的人,产生了好奇。 听说今天抓到罪魁祸首了,他们也来凑热闹。 慕音只觉身后一股力道把自己猛的推到了围观的百姓面前。 那些人窃窃私语的,没想到是这么个弱女子,却有着蛇蝎毒妇的心肠。 女人抬眸去看一脸板正坐在旁的赵府尹,微胖的身躯衬得那件官服不合身。他冷着眉眼,狠敲官木,呵厉道:“‘慕诉音’,你可认罪?!” 慕音轻啧,这场景可不是一般的熟悉。 “敢问大人,本宫何罪之有?”那语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轻蔑。 赵府尹坐直了身体,拍木桌的力气又重了几分,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嘶吼,“还敢狡辩!几日前,你在来日酒馆假意捡到的那个带有五皇子殿下的巫蛊娃娃,实际上是你早就安置好的。” “之后,你未经登记就擅自伙同其他二人潜入周庄祠堂,意图销毁你投放疫源的罪证。” “而且此次瘟疫来势汹汹,凡是未做措施者,只要接触了这个周庄任何一物,都会染上瘟疫,三日内必迅速发热而亡!” “若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手笔,那你可否解释,为何到如今,你还这般安然无恙?!” 面对声讨的质问,慕音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赵府尹身后默不作声的连锦,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 “就这?” ☆、家宴来人 微胖府尹一噎,郁气凝在了心头。 声音极其嘶哑,“怎么,事到如今,我看你还能编出个花来?!” 沉默的连锦仅是皱了眉。 慕音摆手,将拂吟招了过来。少年略高,于是十分照顾的低下了脑袋侧耳听她吩咐。 很像在谋划什么。 赵府尹心底没数,就要去招人去分开他俩。 拂吟听完慕音的指示,很快抬头。眸底的纯真漾了出来,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他大掌一挥,众人只见一些泛着蓝光的稀碎粉末飘扬空中,朝周庄飞去。 百姓傻了眼,呆呆的望着这玄幻的一幕。 渐渐的,蓝色粉末好似会稀释一般,由最开始的一撮,变为一盘散沙,悬浮在整个村镇的上空。 忽然一声响指! 仿佛是接受了指令,粉末应声落下。屋顶,墙垣,干草,田地,马车…… 覆盖了大大小小的角落。 街头傻站着的染了瘟疫的枯瘦村民,不受控的伸出双手,像是接住冬雪般去接那天外来物的蓝色粉末。 粉末落在掌心,递出一丝暖意,又很快消逝。 被这仙法惊呆的赵府尹迟迟才缓过神,他想起自家主子的命令,“咻”的一下站起,冲到了慕音跟前,勉强踮起脚尖才能与之平视。 他怒瞪,不自觉掐紧了掌心,“‘慕诉音’你又要耍什么花样?!还不快快就此伏法!” 慕音只是笑,狂蔑的扯了扯嘴角,“只是给大人变一个戏法罢了。”话落,那双仿佛能勾人的眸子染了层红,她手指抵在唇畔,似笑非笑的,“大人不妨看看,本宫这戏法如何?” 她话里意指这周庄。 赵府尹鬼使神差的转了头。 本来骨瘦如柴的村民此时竟是个个恢复了气色!凹陷的眼珠顿时炯炯有神! 可谓神仙下凡拯救了水深火热的苍生! 信奉神佛的围观群众都说一不二的跪下垂首,双手合十,仿佛真的在祈祷。 就连堂堂太子也弯了腰,闭目倾听。 赵府尹不合时宜的也从众下跪,两手颤抖的垂在两侧,与淤青为伴的灰眸尽含不甘。 “师姐,他们这是做什么?”拂吟不解的问,直到散尽了最后一点灵力,他感觉自己的灵脉有点空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