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左右为难
袁文的两位长辈显然比他看得更为深远,也更加小心。他们一回到长沙,便马上将所有生意停下,然后迅速派出多名心腹之人四处打探情报,时刻注意正邪两派对决的情况,因为这同样关系到袁氏的生死存亡。 无论他们哪一方获胜,袁家都极有可能成为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正道中人绝容不下倚势剑魂存在,魔道中人又皆欲得之而后快。袁氏双雄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好汉,对形势的分析显然比袁文透彻,只是事未发生,他们便没对家人说起,只暗中做了许多准备。 探子派出之后,果然噩耗频传。先是天门谷尸王破土而出;而后尸妖又在回雁峰上大发神威,力挫各派高手,大败武林正道;接着袁文的师父聂冲远又惨遭毒手,衡山派落入彭科彪之手。 袁辉得到消息,心一下子绷紧,急忙找来袁环夫妇,却寻不见袁文兄妹,一问二赖子才知,袁文兄妹二人打马出城去了。袁辉正焦急间,袁文却与袁秦回来了。 袁辉急道:“哎呀!你们去哪了?大事不好了。” 袁文心中一凉,暗道:“莫不是被法慧师太言中?” 袁秦说道:“哥哥心里有事,我带他见我师父去了。” 袁辉立马板着脸对袁秦说道:“从现在开始,给我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袁秦听了极为不满,问道:“为什么啊……”袁文却已有了不好的感觉,打断她的话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袁辉想了一下才说道:“尸妖帮与天狼帮联手,在回雁峰大败正道各派,青城派与华山派掌门被戮,少林忠字辈高僧无一幸免,其它各派也都伤亡惨重。” 袁文听了心中大急,问道:“衡山派怎么样了?” 袁辉表情有些难看,答道:“听说你师父聂冲远也遭了毒手,只是详情却不晓得。现如今衡山派已落入你师叔彭科彪手中,你大师姐顾红颜和其他几名弟子与彭科彪翻脸,被其追杀,逃下衡山之后,不知去向。” 袁辉还没说完,袁文脸色已变得惨白,眼睛有些迷湖,却并没有落泪,只是不断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师父不会死的……”念了几遍,忽又问道:“不是有马勿丢在么?那怎么还会败给魔教呢?” 袁辉无奈地说道:“尸怪帮有一妖女极为厉害,竟然施展出失传已久的神秘巫术——落花洞女,因此大败正道各路高手,马勿丢也败在她手下。” 袁文道:“那少女一定是尸妖,只是却没想到落花洞女如此厉害。” 袁环说道:“三大巫术之中,最厉害的便是这落花洞女了。只是落花洞女已经失传很多年了,不想却在回雁峰突然出现,刚好杀正道各派一个措手不及。” 袁辉的神情此时变得更加担忧起来,说道:“正道各派尽都元气大伤,魔教势必趁胜追击。我们袁家只恐不久便会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袁环之妻王素说道:“应该没那么快吧!” 袁环道:“这个很难说,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袁辉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想办法帮文儿解除琵琶骨禁制。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实力与魔教妖人一斗。” 王素说道:“以你们兄弟二人之力,要帮文儿解除琵琶骨禁制也应该不难啊?” 袁辉答道:“这个自然,只是如果我们二人用内力强行帮文儿冲开禁制,便会大耗真气。那时文儿打通禁制,我们二人却失去了战力。如遇魔教,只怕文儿双拳难敌四手,一样落败。” 王素没了主意,为难道:“这可怎生是好?我的微薄功力,又打通不了文儿的琵琶骨。现在除了你们二人,却哪里还能找出这样的高手呢?” 袁文此时十分后悔地叹道:“都怪我,要天寒珠没被盗走,利用天寒珠我自己应该都可以冲开禁制。”在衡山之时,袁文利用天寒珠已经找到了一些门径,之后却一直再没时间去揣摩,天寒珠又被人盗走,以至于现在遇到这个难题,所以十分后悔。 袁秦却似丝毫没有感觉得众人的担忧,居然没心没肺地说道:“打不过我们可以逃啊!” 袁辉听子立即大怒道:“这么大个家不要啦?这么大个家业就扔这儿啦?这么大一家子人往哪里逃啊?又逃得了么?少说那些没脑子的话。”一连几句话问得袁秦哑口无言,只得朝哥哥吐了几下舌头,弄得袁文也哭笑不得。 一家人正没个主意,外面突然又进来一人。袁辉见是派出的其中一名探子,那是自己心腹之人,便直接把她叫了进来。 那人一进来,袁辉立马问道:“又有什么事?速速说来?” 那人说道:“城南十里处发现有人打斗?” 袁辉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探子答道:“他们边斗边走,我看不清楚,不知他们来历,只知道被追杀的那几人似是想逃进城来。” 袁文突然想到:他们想进长沙,莫不是大师姐到长沙来找我。于是问道:“其中可有一名女子。” 那人想了想答道:“好像有。” 袁文立马定道:“一定是大师姐。爹,我们得马上出去救他们。” 袁辉却显然有几分担忧:“只恐是jian人的诡计。这些天我们都不怎么出城走动,他们难已下手,此番或许是要引我们出去。” 袁文却是甚是焦急:“但若真是大师姐,只恐去得晚了,遭了jian人毒手。” 袁辉道:“我没说不去救他们,只是我们得防着点儿。”于是对袁环说道:“二弟,我和文儿带一路人马先去救人,你却另带一路人马悄悄跟在身后。若我们中计遇险,便趁势杀出,方保无虞。” 袁环赞道:“此计甚妙,就按大哥说的办。” 于是袁辉父子带了三十来人心腹家丁,飞也似出南门而去。袁辉却与妻子王素另带三十来人,远远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