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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肤浅了。” 江泠兮深以为,老罗这饼比其他俩人的还好画。 【哈哈哈···把我薯片都笑裂了,老罗一本正经上当受骗的样子太傻白甜了,我入坑了】 【老罗为艺术献身的气势,像极了我老妈去股市当韭菜的样子,自带为伟大事业献身的先驱精神,我粉了】 【忽然觉得江泠兮好惨,一身跋扈的傲骨终被摁平】 【盲盒盲盒,每开一个,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灵之旅呢。】 【除了哈哈大笑,在下无以为报!】 经过一番深入的了解,老罗也认命的接受顶头上司来访,必定没好事的事实,直接问江泠兮:“这么大阵仗杀到我府上,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邀请您参加一档选秀综艺。” “选秀?”老罗轻蔑的冷笑一声,“就那些乌七八糟博眼球,拿艺术当幌子,穿着暴露、伤风败俗的节目?” “不是那种,就是单纯的歌唱节目,拼歌技的那种。” “哦~”老罗恍然大悟,“就那种前期靠对口型撑场面,后期靠调音师合成的虚假歌唱节目?” “···” 江泠兮觉得,老罗绝逼是她事业遭遇的第一个滑铁卢,玄铁加精钢材质的那种。 “那个,罗老师啊,要不,咱们借一步说话?”江泠兮的语调带了丝讨好,脸上的笑容也是充满了谄媚。 “我跟你无话可说。” 江泠兮咬了咬牙,“咱们之间可是有协议的,您莫不是忘了签约书上都写了什么吧?” 老罗的气势瞬间灭了一些,转头看向摄影机,怒道:“把这玩意儿拿开,都快怼我脸上了,你瞎啊。” 刘兴:“小李,镜头退远些。” 李木往后退了几步,继续录像。 老罗又问:“这摄影机不休息的吗?” “这是直播,节目不停,摄影不止。” 老罗把视线转向江泠兮:“你让他把机器关了,我就谈。” “额···” 江泠兮为难的看了一眼刘兴,对方朝她摇了摇头。 “直播呢,没法关。” “那你们走吧,我不谈了。” “这个···”江泠兮又看了一眼刘兴,“要不,暂时关了?” 刘兴朝她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耳语道:“关了会影响直播间的访客量,您这队本来就不占优势。” 江泠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只要不违反节目规定,暂时关了吧。” “那好吧。” 刘兴双臂交叉示意摄影关机。 直播间顿时一片黑暗。 【哎,哎,怎么关了?我正看得起劲呢,老罗这么暴躁,后续肯定会有惊喜】 【江泠兮不是一直唯流量马首是瞻嘛,这么好的噱头居然不用。】 【她莫不是在欲擒故纵?】 【一个花瓶能玩什么计谋,还欲擒故纵,扯呢!】 【我不管她玩什么,老罗出来前我就死这了。】 【同死!】 江泠兮让季青留下,在院外陪着节目组的人,她带着苏晴茉跟随老罗去了客厅。 一进到屋子,罗知源就摊牌了:“我绝对不会参加任何综艺,这是我的底线。” “老罗,世事无绝对,您还是别把话说死了。” 江泠兮也一改在镜头前的卑微,开始拿起了姿态。 罗知源一看这架势,心底的厌恶又攀爬了上来。 “你和张强一样的无耻,签约之前各种讨好,签完以后翻脸不认人,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 “诶,您这可有失偏颇了,我能和他一样吗?我比他恶劣得多!” 江泠兮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的音节,把市井流氓的无赖深刻的演绎了出来。 “···” 她接着从小挎包里拿出合约,翻开第二页,指着最下面的条款说道:“看到了吗,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的安排,如有拒绝,需赔付由乙方造成的甲方的所有损失。” “这分明是霸王条款,我要告你们。” “告我们,你有钱吗?”江泠兮挑眉看着他。 来之前她可是让郑欢欢把他的底全都摸清了,人前他是艺术家,民乐的遗珠。 人后,他是个一心沉浸艺术世界,不追名不逐利,一路狂撒人民币的冤大头。 他把演出所得无私捐献给每一个和艺术沾边的地方,唯独不给自己的家人。 儿子没钱买房,谈妥的婚事也黄了,老伴夹在中间周旋无果,也随着儿子离家出走,在外面租房相依为命。 说白了,他就是个众叛亲离的败家玩意儿,跟她讲艺术?她绝逼把这艺术系大饼,处理得服服帖帖。 罗知源表情僵了僵,暗暗攥紧手掌。 “老罗啊,跟资本作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且不说你没钱解约,再者,你如今的生活看似闲适,实则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你已经多久没有演出了?你之前赚的钱也被你败得差不多了吧,光吃老本能饱吗?” “饿不死就行。” “对,你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你想过自己的老伴和儿子吗?” 罗知源眼神微动,懊恼的情绪一闪即逝。 “你早就到了抱孙子的年纪,却迟迟不能承欢膝下,为什么?老伴分明能过闲适日子,种花养鸟,带带孙子,却被迫出去帮人洗碗,图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