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2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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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索从第一眼见到赵绵绵就厌恶她。

    但是,却是赵绵绵在那样的忙乱和惊吓中,仍然记得替他捡回吊坠。

    徐长索合起五指,紧紧攥住那个吊坠。

    他又想到了赵绵绵说的那句话。

    难道一直以来,是他误会了。

    赵绵绵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人在对待吗?

    否则,为什么她自己被吓得脸色苍白,手指发颤,还不忘替他收好吊坠。

    而且,她的眼神明明很喜欢那朵蓝莹花,却还是阻止了他,还想给他上药。

    人不会给一把刀上药,只会让这把刀越磨越利。

    如果磨到最后没有用处了,就会弃掉它,换一把刀。

    如果不考虑对赵绵绵的厌恶和偏见。

    比起赵绵绵而言,徐长索对待他自己的态度,反而更不像是在对待一个人。

    徐长索没说话,没道谢。

    但落在赵绵绵身上的目光,已经有了些许动摇。

    第103章 看透

    徐长索眸光颤了颤,把视线收回。

    旅舍是回不去的,天还黑着不好赶路,徐长索只好找了块避风的地方,就地停下来休息。

    赵绵绵倒也没说什么,脸色还有些发僵,摸索着靠在石块上,闭上双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色,她嘴唇有些苍白,看着没什么血色。

    徐长索原本以为,她还会抗议一句,甚或是闹几下,不愿意在野外过夜什么的,但是她没有。

    好像今天赵绵绵是真的不大爱说话,靠在那块大石头上,眼睫不安地颤动着。

    有风吹过,身旁的草叶又簌簌响动,赵绵绵又一下子睁开了眼,视线从肩膀后越过去,在草丛里看了好几眼。

    徐长索站起身走了过去,长腿迈动,走进草堆里,赶出了一只觅食的猫头鹰。

    “是鸟。”

    徐长索告诉赵绵绵。

    赵绵绵吞咽了一下喉咙,浅浅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徐长索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儿,好像看见他才觉得安心似的。

    徐长索指尖微动,无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手心。

    赵绵绵一边用那种可怜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一边说:“我又没说是别的什么,你对我说这个干嘛。”

    她的鼻音有点重,声音也有点发闷。

    她好像在嫌徐长索多嘴,多跟她说两个字她都不乐意,娇气得要命。

    徐长索照旧没搭理她,就当她在说废话,但不知为何,觉得她这样的娇气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嫌。

    赵绵绵又变得安静。

    她总是时不时睁开眼看徐长索一下,最后终于靠着石头睡着了。

    徐长索没睡。

    那些恶匪可能还会继续找他们,他们不方便在郊外生火,他要守一整晚。

    夜里有些凉,赵绵绵睡着睡着,微微张开嘴,开始用嘴巴呼吸,眉心一直皱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徐长索拿出今天多买的一件斗篷,走过去披在赵绵绵身上。

    他身骨强壮,不觉得这样的夜有什么冷的,所有御寒的东西全用在赵绵绵身上了。

    赵绵绵唇瓣微动,在昏沉中呓语。

    徐长索弯下腰去时,正好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一句,“你们怎么不去死。”

    徐长索微愕,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皱眉看向赵绵绵,那张闭上眼就显得乖巧的脸,在月光照耀下,看起来仿佛依旧无害。

    徐长索稍稍用力,推了一下赵绵绵。

    他隔着斗篷和衣服,都察觉到赵绵绵身上发烫,温度有些不对劲。

    她发烧了。

    赵绵绵没有睡熟,被他一推,就醒了过来。

    只是她醒来也并不完全清醒,睁开眼看着他,圆润硕大的瞳眸深黑,覆着一层茫茫的雾。

    她盯着徐长索,但那涣散的目光似乎也并不是落在他身上。

    赵绵绵像是想到了什么,呵呵笑了一声,像是她平日里惯用的盛气凌人的语气。

    “真的,他们真的都死了。”

    这回徐长索听得很清楚。

    徐长索拧紧眉。

    赵绵绵说的,是赵家人吧。

    他皱着眉,拿斗篷把赵绵绵裹紧,像捆紧一棵罂粟,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在烧得不重。

    徐长索把斗篷的兜帽拎起来,盖住赵绵绵的脑袋,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里面。

    赵绵绵本就纤细,被裹起来,就只看到下巴尖尖的小半张脸。

    她好像有点懵,被包紧了以后,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犯困。

    最后她终于又睡着了,这回没有再胡言乱语。

    赵绵绵本就是受了惊,又吹风凉着了,所以有点发烧。

    睡一觉醒来,就好得看不出生过病的痕迹。

    她精神奕奕,已经差不多忘记了昨天的事情,更不记得自己发烧时说过的话。

    赵绵绵看见徐长索的袋子整整齐齐,都没有拉开过的痕迹,就知道他大概又是一整夜没睡。

    她负着手走过去,脚步轻跃,瘪着嘴啧啧摇头,对徐长索指指点点:“驴都知道晚上要睡觉。这儿就我和你,你要是在半路上猝死了,谁来服侍我啊?”

    以前,徐长索听到这种话会愤怒。

    哪怕他早已被训练得习惯了沉默忍耐,也难免会觉得这话刺耳。

    但现在,徐长索却抿了抿唇,话在舌尖滚了两圈,最终却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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