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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栗不屑冷笑,对身边的王敬说道:“支持郑管事以及不做选择的人,我一个都不要,结完工钱后就打发他们走。” 见“楚凤鸣”不按套路出牌,郑管事不由得乱了阵脚:“大小姐,胡闹也得有限度,这店您当真不打算开了吗?!” “凤临阁既归我所有,是开门迎客,还是闭门关张,全由我说了算,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景栗气场全开,语气斩钉截铁,不留半分回旋的余地,下令道—— “来人,把郑管事送去官府!” 郑管事全然不知大祸已临头:“官府?去官府做什么!”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景栗轻晃茶杯,讲出港片大佬专属台词,并道—— “这些年你从酒楼坑骗了多少钱财,是时候算算总账了!” “污蔑,纯属污蔑!”郑管事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气急败坏道—— “我在凤临阁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人格!” “谈人格,你配吗!”景栗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切用事实说话—— “王敬,念几条查到的证据,让郑管事好好听听!” 王敬从怀中拿出一摞当事人画过押的凭证,上前向郑管事展示了几张,又在众人面前晃了几晃,高声道—— “大荣米铺、顺记rou店和永发干货行的老板交出了为凤临阁供货的明细账目,和酒楼入账的记录有很大悬殊,单单是这几笔买卖,郑管事就至少贪了二百两!” 郑管事扑身抢夺证据,但是没能成功,尽管铁证如山,但他还是嘴硬:“假的,这些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小姐您听我解释…” “本小姐没工夫听狡辩,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留到公堂上用吧!”景栗锐目扫视众人—— “站在郑管事身后的人,有不少是贪赃的同党,此事既然闹到了公堂上,就得查的清清楚楚,但凡坑骗过凤临阁钱财的,一个都别想逃,本小姐的眼里可容不得一丁点儿沙子!” 放过狠话之后,她又对讼师说道:“柳讼师,这件事劳您费心,务必谨记,大小蛀虫都不要放过!” 郑管事的支持者皆为贪财怯懦的小人,一看“楚凤鸣”动了真格,立马倒戈相向,纷纷与郑管事划清界限,争先恐后向大小姐表忠心。 在群魔乱舞的闹剧之中,酒楼的账房表现最为突出,他心知做假账一事将要败露,便抛下尊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动坦白罪行,声称伪造账目的原因是受到了郑管事的胁迫。 墙倒众人推,此般场面真真是大快人心。 郑管事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他破口怒斥猪队友,可惜一嘴难敌众舌,反被骂到狗血淋头。 他见势不妙企图逃之夭夭,却被王家家丁拖了回来,模样极其狼狈。 狠锤恶人之后,景栗想到还有定好的宴席,如果现在真把绝大部分厨子和伙计都打发走,势必会怠慢客人,于是她改变策略,先用折中的法子稳住局面—— “本小姐并不是赶尽杀绝的恶毒性子,在公堂之上检举郑管事有功者,以及今日宴席cao办尽心尽力者,我均会网开一面,诸位假如想继续留在凤临阁,请抓住这最后的宝贵机会。” 而后,她把王家的账房叫上前,吩咐道:“从此刻起,凤临阁的账目由你管理,支持王敬的三位伙计都是难得的正直忠义之人,各奖他们五两银子。” 景栗先狠狠惩治郑管事,再大手笔奖励王敬的支持者,就是为了让酒楼上下都知道,她“楚凤鸣”才是凤临阁真正的主人,僭越背叛者绝无好下场,忠心耿耿者方可得重重奖赏。 权谋剧和宫斗剧都不是白看的,她即便达不到梅长苏和钮钴禄甄嬛那样的水平,至少也略懂心机三十六计的皮毛,使两招狠手段整治酒楼乱象,完全是小菜一碟。 郑管事的狗腿子们各个眼红,暗恨昔日站错了队,绝大部分人不愿离开酒楼,都幻想着哪日也能得一笔大大的奖赏。 其实,景栗那一番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心中很清楚,人品败坏且与郑管事有密切关系的厨子和伙计,一个都不能久留。 归根到底还是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大反派郑管事先落法网,他的那些狗腿小弟们总有一日会跟着倒霉。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做足铺垫之后,景栗起身背手踱步,正式宣布酒楼最新人事任命:“从今日起,我正式接手凤临阁的生意,汤宗任酒楼主厨,王敬为总管事,老字号若想有新气象,就必须有新规矩,心里藏着花花肠子的人尽早离开,否则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队友们送上了热烈的掌声,捧场王屠豪大吹特吹:“酒楼立威,酣畅淋漓,小jiejie威武,绝代影后,解怨天才!” 风波终止息,郑管事被送去官府,王敬和汤宗开始为宴席而忙碌,好在提前预定的只有两桌,筹备的压力并不算大。 一楼东侧的房间是楚凤鸣外公王川生前的办公室,景栗坐在宽大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双手轻轻拍了几拍棠紫色的书桌,瞬间便有化身CEO的高大上之感。 屠豪站在企业家的角度发表观点:“小jiejie,郑管事虽然不在了,可是酒楼肯定还存在着大大小小不少问题,我建议你关店几天,一边加强管理,一边研发新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