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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贴身太监富贵去打听,才知道是被胆大包天的敛王给扣押起来了。 皇上登时龙椅坐不住了,宣宿澜敛责问,二人掰扯半天,他又不能拿他怎样,甚至达成不平等协议,刚把人送走,正头疼呢,就听说沈将军回京了! 眼下战事不多,边关也不用随时派大将镇守,但…… 富贵有眼力劲儿,他卑躬屈膝,小心翼翼询问:“要不,让大将军明儿再来?”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让他进来。” 皇上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耐,但想到边关还需要沈家镇守,还有昨日的事确实是他们皇家理亏,只能应付了。 沈将军,也就是沈凝惜的父亲沈正阳此时正在殿外等候,本来还要两天才能到京城,但是家里突然传书,他的宝贝闺女竟然大婚之日出事了。 信中字迹潦草,因为慌乱,并没写那么详细,沈正阳下意识以为是三王爷让她闺女受委屈了。 就此快马加鞭,差点累死他的战马,连家都没回就跑皇宫找皇上评理了。 但…… 刚才过去的那个是敛王吧? 敛王竟然和他问好? 这让忧心忡忡沈大将军一阵毛骨悚然,敛王是受什么刺激了? 沈正阳脑中闪过很多问号,正想着,殿内门被推开,老太监走出来对他笑道: “沈将军,请~” 沈正阳脑子一根筋,也就在战场上才会活络起来,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还是先问问凝惜的情况再说,要是三王爷那小子敢欺负凝惜,他豁出老命也要讨个说法。 大老粗忽略心中的古怪,跟着太监富贵走了进去。 行礼之后就忙开口说出目的。 “皇上,听闻三王爷和凝惜出事了?敢问凝惜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沈正阳瞪着眼珠子,就差直接说“老子闺女那么好,错哪了大婚之日就出事了。” 皇上一顿,叹了口气:“沈将军可了解了经过?这次牵连了敛王,朕也没办法决定了。” 他绝口不提三王爷对沈凝惜做的事情,而是把事情引到了宿澜敛身上,希望能拉开一波仇恨。 皇上还需要沈家做事,当然知道沈将军的脾气,自古武将的通病,就是倔,要是闹掰了,他也要头疼一阵子。 谁知,这波仇恨拉对了。 沈正阳的表情有些懵:“这和敛王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皇上这回真惊讶了。 随即反应过来,按照将军哲冲动性子,知道爱女受委屈,肯定来不及了解详情,就来他这讨债了。 还真是莽撞! 不过…… 莽撞也有莽撞的好处,皇上收敛眼底的冷意,站起身,绕过桌案走了下去,拍拍沈正阳的肩膀,语气之中带着无奈:“哎,敛王最近越发没分寸了,在老三大婚之日公然抢亲,还把朝中官员囚禁在了三王府,要不是今天早朝朕发现少人,还不知道此事呢。” “什么!”沈正阳大惊失色,凝惜被敛王抢走了? 这还得了? “皇上,敛王岂敢……” 皇上抬手打断他的话:“朕没办法,朝中大半势力都站在敛王那边,此事还要斟酌一下,不如爱卿亲自去敛王府要人试试,你劳苦功高,他应该不会不给面子的吧?” 一旁的富贵连忙低下头,皇上这话说的别有深意,什么劳苦功高,敛王不给皇上面子,给沈将军面子? 那不明摆着…… 沈正阳再耿直也听出了他话中的玄机,背后沁出一层冷汗,“皇上哪里话,敛王嚣张至极,怎会给臣面子。” 沈将军不知怎么走出宫的,一路上混混僵僵的,来到了敛王府,王府的侍卫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来,不用通报,直接把他带到了王府正厅。 那边,敛王宿澜敛早已等待多时了,见他过来,站起身对他颔首:“沈将军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坐下饮口茶我们慢慢谈!” 要是之前,能得堂堂敛王请喝茶,沈正阳一定受宠若惊,然而现在知道自家闺女被他带走了生死未卜,心中有股火气,根本不对他客气,直截了当问: “凝惜在哪?” “哦,将军不累吗?不愧是战场上英勇的武士,敌人头痛的对象,果然非凡!” 沈将军:“???” “不过将军年岁已高,是时候纵享儿孙之福了,本王能做到了,必将竭尽所能……” 沈将军听到这怒了,之前进宫没带佩剑,只能抄起椅子当剑耍。 去你奶奶腿的年岁已高,去你奶奶腿的儿孙之福,去你奶奶腿的敛王,司马昭之心都写脸上了。 这只猪想拱自家白菜,比宿子华那小子还不要脸,不管怎样,那小子相处三年才拱的,而敛王连凝惜面都没见过,上去就抢亲,儿孙都想好了。 沈老父亲心里骂骂咧咧,手上的椅子轮的虎虎生威,颇有一副不砸死你就不罢休的架势。 一旁的下人们包括管家,淡定的躲到一旁,就见自家主子迎刃有余的对付老丈人。 虽然王府戒备森严,纪律严谨,但并不妨碍他们八卦,王爷那点小心思一夜之间都传开了,王府人人都知道他们是有主母的人了,面对主母的父亲,emmm…… 打吧,狠狠的打,反正…… 也打不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府正厅一片片狼藉,上好的金丝楠木制作的桌椅,开片青瓷茶具,都被砸的稀巴烂,沈正阳停下了攻击,诧异的看着宿澜敛,他的武功都是在战场上生死之间磨炼出来的,而这个凛王不仅躲过了他的攻击,看上去还很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