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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总指挥拿出两个盒子,“知道是什么吗?” …… 待少年走后,总指挥用对讲机询问外围的同事,“那帮媒体都走了吗?” 外围的同事在对讲机里骂娘:“妈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多要钱不要命的,我和老刘他们用阻挠警方办案会被行政拘留威胁他们都不怕!还说什么他们没有采用暴力,也没有袭警,警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这帮人都读过书,又懂法,完全吓唬不住啊,说这场绑架是几十年一遇的惊天大新闻,比当年李首富被绑还要轰动,受害者既是明星,又是鱼自明的女儿,职业生涯能遇见几次这样的事……总之就是不走,我是没办法了,不过离得远,应该影响不到你们。” 总指挥一个头两个大,“不管他们了,救护车都备好了吗?” “放心,早就等在外面了。” …… 短短十分钟,鱼知意只觉得度秒如年,她不停在心里祈祷着,不要来不要来,希望洛飞阳不要犯傻。 眼下何成瑾不见得真的会动她,洛飞阳才是最危险的。 当仓库外响起孤独的脚步声时,鱼知意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何成瑾拿枪指着鱼知意,吩咐手下,“开门。” 仓库大门被打开,洛飞阳逆着光走来,鱼知意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踉跄着朝少年走去。 几十把枪对着他们,这一刻,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空荡的仓库里只能听见两道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离得近了,鱼知意看见洛飞阳长身立于光影前的样子,若不是不合时宜,她真要感慨对方仿佛文艺电影里走出来的青年。 他的头发长了,却并没有像这辈子初见时那样,任由散乱的刘海遮掉眼睛,而是梳理在脑后,露出隽秀的额头。那双总是淬着冰的眼睛如今竟燃烧着一簇小小的火焰,鱼知意很久没有见到洛飞阳眼里有光了。 那是下定决心了结一切的眼神。两辈子,鱼知意在这一刻才忽然明白洛飞阳在想什么。 她不怪洛飞阳以身犯险了,她只会支持他,勇敢去面对曾经不敢面对的一切。 若是逃避,他永远都只是幼时那个被关在小黑屋,灵魂长不大的小孩,永远都是那个用一池鲜红的颜色为自己画下壮烈句号的小孩。 这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条绝路,但却是上辈子那个被拽入抑郁深渊的洛飞阳求也求不来的生路。 她该支持他去获得新生。 两人终于面对面,洛飞阳摸了摸女孩的脸,轻声道:“别怕。” 鱼知意摇摇头,眼睛弯弯,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不怕,我相信你。” 身后传来何成瑾不耐烦的催促,鱼知意抚上洛飞阳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跟她心爱的少年擦身而过。 洛飞阳垂下手,眼神中面对少女时的柔软消失,一步一步走向对面脸上带着激动潮红的何成瑾。 这个人,是他曾经最信任的人,也是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人,上辈子何成瑾虽然如愿得到了他想要的,却遭到了悔悟后的少年疯狂的反噬。 何成瑾赢了,却也输了,被套上一双银色手铐带走,只能在监狱度过下半生。 洛飞阳输了,却又从另一个角度赢了。只可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何家老爷子撒手人世,而朱绮玟,那个半辈子没跟谁红过脸的女人,恨他入骨。 他在老爷子的墓前,被朱绮玟歇斯底里地诅咒:“洛飞阳,你怎么还不去死?” 女人冷冷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洛飞阳挥去脑海中的回忆,边走边开口道:“我该叫你什么,小叔?你希望我这么叫你吗?” 何成瑾看着朝他走来的少年,面容扭曲,“我的好侄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叔叔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说啊,为什么要送我这么一份大礼,这可真是……让人惊讶。” 说到最后,他近乎咬牙切齿。 洛飞阳像是丝毫不在乎周围指着自己的枪,他依旧步履从容,“小叔,”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蓦地换了称呼,“何成瑾,计划处处受阻的滋味不好受吧,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明明你一手创造的商业版图已经令大部分人都望尘莫及,为什么还要因为何家那几分家业找上我呢?”少年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却在下一刻自问自答道:“是因为嫉妒吧?” 何成瑾不假思索地否认,“可笑,我嫉妒谁,你吗?” 洛飞阳脸上带上一丝冷嘲,“当然不是我,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你照着自己的人生复制出来的失败品而已,你嫉妒的,一直都是那个人。” 何成瑾因为他的话,猛然间又想起了那个多年前,在宴会上被一群人簇拥,高高在上地戳穿他身世的贵气青年。 “何敏行,我的生父,你因为自卑,一直都嫉妒他,所以想要夺走他的一切,包括眼下这个对你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的何家。”洛飞阳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何成瑾内心最不想被人知道的晦暗想法。 曾经那些被他拼命抹去的自卑和挣扎如同潮水般涌来,何成瑾一时间有些激动,他躲在集装箱的死角,身体忍不住前倾,失去了所有风度,大喊道:“你闭嘴!” 洛飞阳在离何成瑾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眼下何成瑾那狼狈失态的样子,竟跟上辈子对方那张始终“和蔼亲切”的脸重合了,少年的目光洞悉一切,“你这样的人……比我可怜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