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庙岛海战

    卢俊义这次就派林冲带乔郓、杨再兴、牛皋、罗延庆、严奇、伍尚志、余化龙、何元庆等人领二万禁卫军从山东前来支援汉北道，参与战斗的还有汉南道警卫军的三万人马。

    根据卢俊义拟定的大方针“金兵这把在未来借来杀人的刀现在不能搞得太钝了，也不能伤到自己”，所以必要的生化武器是要用的，这次使用的跟那次夹谷战役一样，都是很人道的草药熏香。这种气味类似传说中的迷香，不过奇效甚慢，一个时辰才见效，但见效后就很稳定，用水都解不开，除非过上十个时辰或用特别的解药。隐藏在昌城城东二十里外一座山上的一万齐军禁卫军和二万汉北道警卫军在林冲、韩存保、杨再兴等将领的带领，二更出发，三更占领昌城，三更半结束所有战斗，将金兵尽数绑缚起来，然后迅速撤离昌城。

    当完颜宗望率领他的四万大军跟完颜斜也的二万人马合在一起攻进昌城时，有士兵准备点火做饭，完颜宗望闻到那股味道，虽然跟夹谷一战非常不同，但他却能嗅到阴谋的味道，于是他便禀报完颜斜也。大军迅速开赴城外，砍伐无味的树枝埋锅做饭，避免了粘罕的下场。

    汉南道警卫军统制张开率领剩余的八万警卫军，乔郓带着另外一万禁卫军前去跟林冲大军汇合，林冲大军屏退百里，到了汉北道重镇云山。但遵照卢俊义的战略指示和林冲的战术应变，齐军并没有做守城防御之战。云山城外，林冲大军背对西城门选择了跟金兵进行野战。

    此役中聚合了李俊海军支援的一百门火炮和汉北道、汉南道从茅山铁矿上造出的一百门火炮，准备了四千发毒气弹，火炮车围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铁圈，对阵金兵的铁骑。

    地上尚未发芽的荒草是一点火就着，上面也撒了一些药剂。当天是晴空万里，包道乙、马灵领着两百道士站在城头施法。而完颜斜也的大军正在东风的风口处。

    很显然，金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动了一场错误的战争。但完颜斜也等大部分金军将领肯定不会这么认为，他们以为女真骑兵尤其是骑兵精锐“铁浮屠”定能冲破那层铁圈，却不知虽然他们的战马也身披重甲但毕竟没有在鼻子上塞上什么防护。

    两百门火炮一起轰出毒气弹，那毒气弹落在地上溅起火焰燃着了平原上的荒草。一大片青色的气体侵袭金军。这次的毒气都是瞬间就奇效的，来不及捂住鼻子就中招。

    本来这一天的风向就有利于齐军，再加上包道乙、马灵等道士的做法，风向驱动着毒烟跟随着金军大部，将他们裹在毒气中，等一大片一大片的金军倒下了。女真精锐骑兵还没有冲到炮车阵前就尽皆倒地昏迷，人马症状都是一样。

    指挥四万步兵协同一千炮兵作战的是乔郓，而张开领二万步兵守城，剩下的六万人马组成一人一骑的骑兵对金兵进行迂回包抄，将漏网之鱼尽数打捞入网。

    此役看似赢得轻松，实际上多要依赖于安道全这等药剂师和包道乙、马灵等道士的神通，否则这柔和的生化武器就不能发挥作用，更不能达到战略目标。

    这十万金兵中，真正的女真骑兵只有三万，剩下的七万都是汉人、契丹人、渤海人。这七万贱兵已经沦为狈，与女真人狼狈为jian，卢俊义从未想过要感召他们。再次跟金国交易，用这十万金兵从金国又换来了十万壮年男子、四十万妇孺和十万匹战马。

    完颜吴乞买整顿完人马后，觉得通过野战屡次败于齐军的毒烟和火炮之下，不如另辟蹊径，从齐军意想不到之处攻击齐国腹地。

    的确，齐国一直洋洋自得于自己的无敌海军，肯定从来没想过金国这个从马背上诞生的民族能够仗舟楫横渡渤海前去偷袭齐国腹地山东。完颜吴乞买和他的文臣武将想的倒是很到位，不过他们的所言所行所想所谋划皆落在卢俊义的案头。齐国情报总署行动能力值得赞赏。

    完颜阿骨打深谋远虑，早在三年前就在觉华岛建立船场，打造海船。三年后，金国已经拥有近千艘海船，其中大海船有三百多艘。从两次兵败缓过劲的金国发誓要报仇雪恨，便疯狂扩军，将原本的十五军队扩充到五十万，其中真正的精锐只有十万，而整体的战斗力却不如当初攻打辽国时那般悍勇，不过跟腐败到家的宋军比起来还是远远高于。

    宣和七年五月，觉得时机成熟的完颜部落众将一致要求南侵，攻打齐国腹地山东，因为女真人认为高丽地本就是贫瘠之地，继续攻打高丽两道即便能胜对齐国的负面影响也不是很大，只有攻打山东才能真正打击到齐国卢俊义，才能真正报仇雪耻。

    于是，完颜吴乞买派兵越海南侵山东。不过这次南侵既没有选派完颜宗翰，也没有选派完颜宗望，那两位败在齐军手中已成惊弓之鸟。完颜吴乞买启用了才二十出头但文武双全更有进取性和冒险精神的金兀术（完颜宗弼）为南侵主帅，辅助他的有耶律余睹和完颜娄室。其中耶律余睹曾执掌过辽国水师，算得上也通宵一点水战。宣和七年五月五日，端阳节，金兀术领一千艘海船和二十万金兵以及大量辎重，从渤海觉华岛出发前去攻打齐国山东滨州。

    卢俊义听闻这个消息颇为嗔怒，女真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他指示海军都督李俊此战务求全胜，务必将金兀术的一千艘战船全部缴获或击沉，让他十年都不敢从海上金军。

    李俊从孙立的海军第二军调了二百只战船和二万人马，从卢俊海的第三军中调了二百只战船和二万人马，加上他本有的五百只战船和五万人马，共九百只战船和九万海军，准备在莱州湾迎击来犯的金兀术。

    当金兀术的海船走到渤海正中时，不知怎地，海上突然刮起了风暴，风向竟然是从西南大陆强劲地吹到渤海，使得向西南方向行进的金兵船只寸步难行，甚至吹得偏离了到偏东南方向。金兀术当即决定顺着东南向走，攻击目标改为登州，据说这里很接近齐国金地招远。

    而李俊的海军因风暴而避进莱州湾，却没有及时收到金兀术大军换向的情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登州警卫军统制李宝迅速做出了反应。

    李宝火速派人通知了莱州和密州的警卫军，让他们前来支援，而李宝则将登州所有火炮、弩炮和弓弩都布置在海船上，同时还征调了二百艘商船。因这些商船都是由几个大型的军方造船厂在产能饱和后转兼做民用时造出来的，性能结构很类似战船，所以也没有太大问题。李宝领着两万登州警卫军上了三百艘海船，前去跟金兀术海战。

    出海以后，一连三日狂风大作，只得退泊庙岛群岛，进行休整。而此时李宝在庙岛巧遇前来投诚的金军汉族水兵，得知金水军已经离庙岛不远。

    这就是金兵疯狂扩军抓壮丁的下场，辽东沿海的渔民被抓壮丁时自己的妻女都被女真人霸占，心里万分仇恨女真人，便趁夜色划小船从金军船队里逃走。他们发现齐军战船，如见亲人，忙来投奔。李宝将金兵战船、位置、兵力情况一一问清，得知：金兵不识水性，不谙海道，虽众多势大，却不敢冒进，所以行进很慢。

    五月十二日，当金军船队驶至庙岛海域时，因风急浪高停泊北城煌岛。时李宝所率舟师也驶至大钦岛，两岛相距30余里。金军水手已发现齐军舟师，但因耶律余睹不谙海道，认为两军距离尚远，未作临战准备。此时李宝从来降的金国汉民水军中得悉，金军不习水战，害怕风浪，水手多由被征来的汉人担任，而金人官兵则王舱内休息。

    根据这一情况，李宝遂当机立断,决定乘其不备，抢先发起进攻，决定荫蔽接敌，突然袭击，火攻破敌。五月十三日，风向由北转南，齐国海师战船乘风疾驰，李宝率舟师转山而出，突然向金军进攻，金军不习惯海上风浪，都睡在船舱里，金水军战船的水手都是被迫征来的汉族人，遥见齐军战船驶来，便把金兵骗至舱中，因此，齐国水军得以突然冲入金水军泊地。十三日黎明，齐军船队乘南风向北疾进。将接近金军船队时，李宝先以部分战船切断金军退路，随即亲自在战鼓声中率前锋船队，借助风势，以火炮、弩炮等火药器，向金军船队猛攻。因金军舰船皆以松木制造，以油绢为帆,又被波涛卷聚一隅，大部舰船被烈火吞没。一时间鼓声振垒，海波腾跃。无眼珠大惊，起锚升帆，但帆皆被火烧着，绵亘数里，风浪卷聚一隅，窘束无复行次。李宝又命火箭环射，箭所中，烟焰旋起，延烧数百艘。那些没有被火烧到的战船还想靠前挣扎，李宝亲自率兵跃上未燃烧的战船,与金军短兵相接，白刃搏杀。金军被烧死及投海死者有五万多人，被俘将士六万余人，另有五万多名汉军临阵倒戈，部分泅水登陆者亦被李宝等所率兵追杀殆尽，仅有三万多金兵驾着一百多艘大海船北遁。齐军乘风追杀百余里，金军除金兀术、完颜娄室等逃走外，其余大部被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