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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你老大,那你就是秘府首领肃黎?” 匪首看了一眼兄弟们,均是笑了,匪徒们哄笑着:“对,我们老大就是肃黎,怕了吧?” 厅中央的百姓听到此言,与家人抱作一团,素来听说秘府首领杀人不眨眼,今日怕是没有活路了。 那书生却是不怕,反问道:“你们既然是秘府的,为何不去李阁老家里抢上一抢? “大家都知道,秘府打压姓李的打压的最厉害,前些年李家表少爷就在这碧青湖西边跑马圈地,是秘府的人一箭射倒了他的马,才把他吓得滚回家去。” 书生又道:“你若能一箭射到李阁老家的匾额上,我就信你是肃黎。” 匪首听此言,脸色一变,显然是对这种激将法,不太满意,他拿起桌上的刀指向书生:“成啊,去之前,老子先宰了你!” 书生虽有辩论的胆量,但却没有舍命的气魄,看着那令人发憷的刀尖,书生还是退缩了。 匪徒们见书生被吓了回去,嘲笑道:“我当是个英雄呢,原来是个怂蛋!” 桌上燃着的香,快要过半了,人群里没人愿意出来交钱。 匪首没了耐心,提着刀走向了人群:“几个意思?都不怕死?成,那老子就成全你们。” 说着扯了边上一个人出来,按在的桌上,大刀扬起,利落地一刀砍下,就身首异处。 “使不得!”那家人刚喊出声,就昏了过去。 人群里有人哭喊,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些人,哆哆嗦嗦把钱全部交了,也没数够不够,或者多不多,哪还顾得上。 匪首点了点钱,满意地放了人,挥手道:“送楼上去!” 却是无人应。 匪首回头,方才负责送人的麻子不知道去哪了,再看兄弟们,刚才立在他身后的足有二十人,现在少了近一半。 “人呢?!”匪首大怒,“都跑哪浪去了?!都给老子滚回来!” 除了酒楼里空荡荡地回声,无人应。 一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跑,满脸是血:“救命,老大!兄弟们——” 一柄大刀飞了过来,直插入他的后背,那人话憋在喉咙里呜咽一声,直挺挺倒地。 匪徒们见此情形,不敢上前,拉开架势准备迎敌。 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楼梯上不慌不忙地走下来,走到尸体旁,一脚踩到他背上,握住刀柄,把刀拔了出来。 这黑衣人穿着打扮与匪徒们一模一样,手里的刀滴着血,持刀而立,周身凛冽的气势,让匪徒们胆寒。 匪徒们将武器横在身体前,绷紧了身体:“你是何人?” “既是秘府,不知我是何人?”那黑衣人开了口,声音苍凉而沙哑。 声音独特,又是秘府的人,匪徒们心一凉,猜了个大概。 京城里各大告示栏都贴着秘府首领肃黎的海捕文书,上面没有人头像,但写着他的身高,嗓音,年龄等各类信息。 饶是匪徒们记忆不大好,心里也默默地将勉强记住的几个特征,与眼前这人比对了一番。 这一比对,心更凉,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但见肃黎突然行动,朝他们这边冲来,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匪徒们四下逃散,不成章法。 肃黎不恋战,转而向匪首攻去。 擒贼先擒王,道理很明显。 匪首刚从桌下钻出来,肃黎一刀就劈开了桌子,他躲又无处躲,迎战又不敢,情急之下,拉了一个躲在柱子后面的兄弟,往前一送,正向着肃黎的刀口扑去。 那人直到死都不敢相信,用最后一口气转回头:“老大,你……” 肃黎将人踢开,这一耽误工夫,匪首已经逃窜到了二楼。 趁方才他们在门口打斗的时机,厅里的人一窝蜂往二楼逃去,找了几间屋子躲了进去。 楼下的匪徒们,见肃黎追着老大上了二楼,连一点上楼营救的想法都没有,趁此机会,赶紧逃命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桌上的钱财搂走。 躲在二楼的人们,早就把房门闩严实了,眼看着后面肃黎追了过来,匪首急得一脚揣到了门上。 旁边的门突然开了,露出来半颗头:“老大,来这里。” 匪首赶紧躲了进去,把门闩好。 总算松了一口气,转回头看去,屋里人还不少,一家一家地抱在一起,足有十二个人! 这些人既能当人质,又能放在门口当盾牌,如果肃黎杀人不扎眼,这些人质威胁不了他,也可以让这些人去挡门,给他们争取点时间。 屋里的两个匪徒是刚才趁乱跑上来的,匪首拍了拍他们的肩,赞许道:“做得不错!” 门外响起了肃黎的声音:“出来。” 声音冰冷至极。 匪首冷笑了一声:“当老子是傻子?出去?让你把老子砍死?” 肃黎一刀扎进了门缝,看样子是想把门闩砍断,匪首随手抓了个人摔到门上:“去挡着!” 被摔过去的妇人,猝不及防一声惊叫。 门上的刀迅速收回,外面的人停了手。 匪首听外面没了动静,惊奇道:“哟,还挺管用?” 短暂的平静,让匪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另两名土匪把屋里的人质逼到角落里,人们瑟缩地蹲在一起。 匪首开始将桌子柜子,凡是屋里能用上的东西都推过去堵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