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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是为了拉你回来才受伤的!如果不是我,流血受伤的就是你,你难道不要对我负责,每天按时过来替我换纱布、提醒我吃药吗?”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谁叫我喜欢你呢!我宁可自己疼,也不希望你疼的!”阮夏仿佛没听出傅岳在揶揄她,抓住一切机会表白,“我要你替我包扎就是想你先练习一下,医生说差不多要换三次纱布。” “……” “你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觉得无所谓。我喜欢你,就不乐意年轻的女医生碰你的。” “……” 傅岳无奈地摇头笑,即使不记得以前的事,她也还是原来的她,讲起歪理永远理直气壮,再无理取闹也觉得自己是对的。 他们到别墅的时候,众人正在跳舞喝酒吃盐烤海鲜,见状皆面露惊奇。 不知情的吃瓜群众见平日里不近女色的傅岳竟背了个女人回来,以为今日的太阳是打东边落山的,不由地多瞟了几眼阮夏——原来傅冰山喜欢身材小巧的美人? 融化傅冰山的美人年纪看着虽不大,却漂亮到了骨子里,妩媚又不失天真。原来傅冰山性取向没问题,只是嘴刁而已。 知情的黎铮以手扶额,看向傅岳时,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江以萝笑着冲阮夏竖了下大拇指,使劲儿踩了踩未婚夫的脚背,用眼神勒令他换个表情,表达祝福。 妻管严患者黎铮奉命鼓了两下掌,傅岳和阮夏却并不领情,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这还真是天生一对。 当场石化了的季泊川的少男心碎了一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追上了楼去。 瞥见阮夏没穿鞋、包着纱布的左脚,季泊川再次看到希望:“夏夏受伤了?” 傅岳“嗯”了一声,阮夏因为“睡着了”,自然无法回答。 季泊川上前一步,欲接下阮夏:“傅岳哥,我来吧。” 他怎么就没有傅岳的好运呢,要是第一个遇见阮夏受伤的是他的话,说不定眼下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傅岳躲了一下,皱眉道:“你二哥没找过你?” “没呀,他找我干吗?” 季泊川摸不着头脑,然而话音还没落,季泊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季泊川走到拐角处,按下了接听。 “你去哪儿了?”季泊均问。 “我……” 季泊川还没说完,季泊均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论文写完了吗?” “还没。” “那还有空纠缠女人?” “……我没……” “你知道你缠着的那个是谁吗?”季泊均再次打断了堂弟的话。 “谁呀……她是傅岳哥在英国的女朋友?不对啊,我记得他那位不叫阮夏,叫什么,什么斐来着……” 电话那头的季泊均不知道训斥了句什么,季泊川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季泊川颓然地想,再合意又怎么样,他叫了傅岳这么多年哥,怎么能跟兄长抢女人。 …… 一走上空无一人的三楼,傅岳便对背上的人说:“别装睡了,他走了。” 阮夏久久没有应声。 真睡着了? 傅岳换了个姿势,由背改为横抱,见她呼吸均匀,似是真的睡熟了,便只好自己动手翻找她口袋里的钥匙。 阮夏当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回自己的房间而已,发觉傅岳毫不避讳地逐个翻她背带牛仔裤的口袋,心中自然有些诧异。 初秋的衣服薄,她还以为他这种老古板会奉行男女授受不亲呢。 傅岳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翻个口袋而已,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 找不到钥匙,傅岳推了推她:“醒醒,你房间的钥匙呢?” 装睡的人怎么可能推得醒。 傅岳只得给黎铮打了通电话,让他差人送备用钥匙上来。 被江以萝看着,黎铮唯有说:“没有备用钥匙,你们睡一屋不就得了。你要不愿意,就把她扔走廊上。” “……” 把阮夏放到自己的床上,傅岳想去换下被海水浸湿的裤子,被阮夏紧紧抱住的胳膊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尚未站稳,阮夏幅度颇大地翻了个身,把他也卷到了床上。 阮夏用腿压住他的腿,如同一只八爪鱼般挂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太熟悉她的睡姿,所以傅岳很肯定她在装睡。 但他没立刻推开她,就那么静静地被她抱着躺了片刻,刚准备起身,不安分的阮夏就拿脸来回拱他的脖子。 傅岳瞬间起了反应,深呼了一口气,用手指挠了挠她手臂的内侧,阮夏最最怕痒,立刻绷不住,笑出了声。 “还不快松开。” 被拆穿的阮夏悻悻地放开傅岳,坐起了身。 “回房换衣服去,你的裤子还湿着,当心着凉。” “我的钥匙没带出来。”回不了房这件事,她早有预谋。 “……” 阮夏下了床:“我走啦。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没空房间了的话,我就去睡走廊好了。” 她还没走出两步,傅岳就从箱子里翻出一件短袖扔给她:“去洗手间稍微洗洗,伤口别碰到水。” 目的达成,阮夏欢呼一声,直接往浴室奔,刚迈开步子,便碰到了伤口,疼得半晌没直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