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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丑小鸭呢。” 乔夜雪诧异地说道:“湖面上除了天鹅就是鸽子,哪来的鸭子?” “哈哈,画好了!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讨厌,原来你在骂我是丑小鸭!”看了画之后她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其实陈越东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这些年,他既没有时间又没有心情再折腾这些,便渐渐地荒废了。可到底还有些功底在,因此他笔下的乔夜雪倒是有九分像。 “送给我的吗?”她的心中溢满了喜悦。 “是要给你的,不过”他邪邪地一笑,横抱起了她,大步走入了船舱“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疯了,大白天的又这样,前面有……”她没说完的话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陈越东并不是个贪欲的人,可如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能这样轻易地撩起自己的**。 他们在苏黎世湖畔的一个小镇下了船,这个拥有许多中世纪建筑的古镇上有许多有趣的小店,乔夜雪午饭吃了不少,却仍抵挡不住烫烫的栗子的诱惑。 “咦,那边有间花店,你买花给我吧。”她将手中装有栗子的纸袋往陈越东怀里一丢,便跑了过去。 陈越东笑着摇了摇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你想要什么花?” 她撒娇地说道:“你帮我挑吧,你买什么我都喜欢。” 他扫了一遍品种繁多的花铺,从一个玻璃桶里挑了一把蓝色的花:“这个最漂亮。” 乔夜雪看了一眼便立刻变了脸色,说了句:“我不想要花了。”就转身走出了小店。 “为什么又不要了?”他微微有些诧异。 “那么多种好看的,你怎么就偏偏挑了束蓝色的鸢尾花?蓝色鸢尾的花语是宿命中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却易碎且易逝的美丽,多不吉利!” 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东西,不过是花而已,你还能编出这样一堆歪理。” “才不是我编的,每种花都有不同的话语,不可以乱送的。你昨天送的香槟色玫瑰的意思就很好,我只当你懂呢,原来又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噢?那送香槟色的玫瑰是什么意思。” 她红着脸小声说道:“是此生我只钟情于你。” “我当然就只钟情于你。”他在她的耳畔低声笑道。 黄昏时分,陈越东正要带着乔夜雪乘船离开,导游告诉他们今天这儿会有一场珠宝拍卖会。 夜雪没什么兴趣,他却执意要去:“我想挑一件正式的礼物给你,庆祝你从女孩儿变成女人。” “讨厌!你又说这些。” 拍卖会的规模并不大,却也有难得的珍品。摈弃了那些华贵到艳俗的,陈越东看上了一颗裸钻,虽然只有三克拉,但无论是颜色、净度还是切工都称得上顶级。 价格叫到了14万美金的时候,乔夜雪忍不住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这也太贵了吧。” “只要你喜欢就是值得。” 一旁的导游笑道:“陈先生您对乔小姐真好,是要买回去镶在婚戒上的吧。” “不是,是要做项链的。”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乔夜雪心中一痛,脸上却笑得极灿烂:“我真的不想要呢,我平时都在学校,没什么机会戴的。” “不在学校戴,别的场合也可以啊。” “我怕招贼,比起钻石我更想要实际点的礼物。” 陈越东一愣:“你想要什么实际的?” “现金啊,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呢!”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工夫,那颗钻石最终以14.8万美金的价格被一家珠宝店拍得。陈越东本想去和买主商量,却被乔夜雪执意拦住:“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他只当她是嫌价格太高,便笑道:“你还真是会勤俭持家。” 乔夜雪心下黯然,即使是五克拉的钻石又能怎样,陈越东左手的无名指上迟早会出现属于别的女人的婚戒,自己能得到的就只有项链。这样讽刺的一颗钻石,倒不如不要,它只会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他们去了导游推荐的餐厅,不但有格调,菜品也极好,只是乔夜雪没吃几口就说饱了。 “你刚刚不还说饿吗?” “现在又不饿了”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要给我礼物吗,要什么都行吗?” “恩,都行。” 她指着墙角的那架原木色的钢琴道:“我要你弹琴唱歌给我听。” 原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陈越东只迟疑了一下,便点头说“好”。 陈越东的钢琴还是乔静敏教的,十分经典的《nothing s gonna ge my love for you》,《廊桥遗梦》的主题曲。他的声音并不算好,却唱得极用心。 乔夜雪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脑海里忽然浮出了一句王菲唱过的歌词: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至少就这样开心过一阵子,所谓醉生梦死,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17、电话 第二天他们仍然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我们今天去哪儿?”还赖在床上的乔夜雪懒懒地问。 正在刮胡子的陈越东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颇为温柔地说:“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儿。” “讨厌,你下巴上的泡沫蹭到我脸上了”她笑着说“我第一次来瑞士,怎么会知道什么地方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