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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接过卡,同时把桌上的两瓶牛奶塞到冉春怀里:“我不喝这个。” 房间在二楼,通过楼梯往上走,楼梯上铺着灰色的地毯,扶手上面也包着软软的毯子,偶尔露出的缝隙中可以看出木头的纹理很深,像是有些年头了。 进到房间里面,插入房卡开灯,依旧是昏暗的橘黄色灯光,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房间里的东西简陋,老旧的电视机和书桌,深红色的地毯,有一种古老的味道在里面,卫生间里有些生锈的淋浴头,木质的洗脸池,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冉春大概的转了一圈,就扔下小包进浴室洗澡去了,关门的时候她拧了下把手,还好可以用,将门反锁之后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快速的洗完澡出来,索性酒店的浴袍干净整洁,还有股淡雅的香味,她就不嫌弃的将自己全身都包了起来,随便擦了两把头发就出去了。 谢林正半边身子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冉春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喂,睡了没?” 谢林猛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布满了阴霾的眼睛,配上受伤的脸,整个人看起来阴暗又狠厉。吓得冉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向后猛然倒退两步。 见状,谢林无奈的扶额,他刚才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没控制好情绪。冉春被吓着了,他只好放低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看到谢林好像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冉春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你差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杀了我……” 谢林失笑:“就算是要杀人,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你杀了……” 平缓了受到惊吓的心理,冉春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那你要杀谁?” 没等谢林回答,她又说道:“杀人是犯法的昂,你可不要冲动,万一被联盟抓住就不好了。” 闻言,谢林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如果杀人真的犯法,那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想到那天晚上死去的那些人,他的恨意就一阵阵的翻滚着,怎么也压不住。冷静了一会,他问冉春: “刚才叫我有什么事情?” “哦……就是让你去洗澡,洗完了睡觉。”冉春说罢,一屁股坐在床头上,警惕的看着他:“ 我今晚睡床……你睡……”眼神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可以睡人的沙发,而地毯很是潮湿 ,也不能睡人。 她为难的咬着嘴唇,虽然房钱是她掏的,但是谢林毕竟是陪着自己来市里考试 ,不让人睡觉也说不过去。 “我们俩个一人睡一边,你不得超过这个界限。”说罢她将枕头旁 边的一个长的靠枕拿了过来放在中间,还好床是一米八的大床,中间放个靠枕也不影响两个人各自睡觉。 对于冉春的主张谢林不置一词,只是撇撇嘴说道:“行了,我去洗澡了。” 把他的话当成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冉春美滋滋的就去睡觉了,临睡前脑海里最后徘徊的一个想法是:自己还是未成年,谢林应该不至于禽兽的做点什么。 谢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冉春裹着被子睡成个球状,放在床中间的靠枕被她拨拉到脚底下,差点就掉到床下去了。 谢林皱着眉将靠枕抽出来扔到椅子上,伸手去拽被子,没拽动。冉春大约是一个人睡习惯了,喜欢把被子的一边抱在怀里当成抱枕一样的抱着睡,一个人睡这样没问题,但是两个人睡……谢林皱眉看着空出来的半张床,想要出去另找地方睡,但是又觉得麻烦,只好和衣躺下,对着对面睡着的人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转身闭眼入睡。 虽然说是初夏时节,但是夜晚的温度并不高,尤其是这样的老旧房子,更容易潮湿阴冷。睡到夜半的时候,冉春就觉得浑身发冷,不自觉的用被子更紧的包裹自己,并且整个人都往身边散发热量的热源处滚。 早晨太阳缓缓升起,从未拉严实的窗帘中透进来一抹光辉,恰巧照在冉春的脸上。太阳强烈的光芒让冉春从深眠中醒来,她用手遮挡着阳光坐起身来,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一条坚实的手臂……手臂?冉春瞪大眼睛,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这只手哪里来的,还环在自己的腰间,手还放在睡衣里面…… 冉春的脸噌的红了,她清楚的感觉到腰上放着一只大手,男人的手粗粝又温热,放在她的肌肤之上,有一种说不出来舒服。 再低头往左看,男人的头发额前的头发都蹭的飞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的疤痕正巧压在枕头上,能看到到只有半张俊朗的脸。 冉春脸红心跳,不知道作何反应,明明不是有三八线的嘛,椅子上孤单躺着的靠枕映入眼帘。冉春咬牙,肯定是这个禽兽趁她睡着的时候把抱枕扔到椅子上,她坐在那脸色不停的变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拿开男人的手,自己下床洗漱。 站在浴室里刷牙的时候,冉春的脸依旧红扑扑的,不可否认的是,刚才她虽然很惊讶,但是还有一点小小的喜悦,那点喜悦让她忘了恼怒,忘了找罪魁祸首算账,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和一点一滴溢出来的甜蜜。 等到冉春进了浴室,谢林才睁开眼睛,幸好刚才冉春没有发现他装睡,不然肯定又是一顿大呼小叫。他暴躁的揉了揉头发,以后再也不跟这小孩同床了,睡姿简直奇葩,如果不是受不了将她拦腰抱在怀里,用腿压住她,还不晓得她是否能做得出比趴在他身上睡,挂在他腿上睡更怪异的睡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