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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烧都傻了。我送你过来的时候就怕你睁开眼叫我妈。” “......” 车子就停在医院室外,唐喻摸出车钥匙解锁,车灯没闪也没响。 唐喻心里一噔,松开许蔚三两步跑到车子旁,轻轻一掰把手,车门就打开了。 她忘记锁车了。 许蔚走到她旁边,从车窗看见车座中央大开的储物格,几张小额纸币跟硬币凌乱地散在座位上。 “钱被偷了?” 唐喻左右看了看,抓抓头:“没有被偷,应该就是我弄乱的。”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下车时有这么着急,零钱散落一地,还忘了锁车。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迟钝的人,可是偏偏,她对许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 可能因为太习惯了,被习惯的事情是很难引起注意的。 唐喻的耳垂烫起来,幸好短发跟毛线帽盖着,谁也发现不了。 “还好车没丢。” 她先把两个座位上的散钱收起来塞回储物格,有几个硬币卡在车座旁边抠不出,索性就不管了。 她钻进驾驶位,侧头看见许蔚还站在旁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现在不能开车,我技术还行的,把我车门......” 冰凉的手指蓦地扣在她颈侧,唐喻被掰过脸,眼前还是模糊的,他已经吻了下来。 腿侧座椅被压迫得一声轻响,是他的左手撑在椅子上。 脸颊是冰的,交错的呼吸却火热。 唐喻的心停了半拍,然后跳动得像是随时要坏掉。 许蔚弯着腰,半个人都探进车里,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逼仄。 耳鬓厮磨,是这个意思。 许蔚很重地吻她,唇瓣辗转,像是停顿了一下,而后坚定地撬开她的唇齿,用力地扫进来。 唐喻不知从哪里听到过一个说法,亲吻是最真诚的情话,它永远不骗人。 珍重跟欲念都藏在唇齿相依的瞬间。 这一刻,唐喻真切地感受到了许蔚秘而不宣的感情,静谧如同夜半星空,磅礴更似巨浪洪涛。 她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许蔚微顿,拇指安抚地摩挲她guntang的脸颊,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暧昧而温软:“回应我。” 唐喻迷蒙睁眼,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仰起下巴轻轻在他唇边碰了碰。 挡风玻璃叮得一声轻响。 然后声音渐渐密集起来,像是细沙摩擦的声音。 唐喻抬头,发现又下雪了。很小的雪籽,夹在细密的雨线中,奏响深冬的交响乐。 她推许蔚的腰:“你赶快进来,等会儿又烧起来了。” 许蔚侧着头,安静地看了会儿灯下无声坠落的雪。 他说:“我以后不讨厌下雪了。” *** 唐喻送许蔚回公寓,雨又下大,她直接开了许蔚的车走。 进到家门,充盈的暖气扑面而来。 刘女士转过来:“许蔚怎么样了?” 唐喻拍了拍头顶的雪水,说:“已经退烧了,反正明天不上班,休息一天就好了。” 刘女士:“他从小身体就好,偶尔生病一次就恢复得慢。他室友是个男孩子,有事情也注意不到,你明天再过去看一看。” “知道了啦。”唐喻低着头就要进房间。 走过电视机前的时候被叫住:“哎,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不会也病了吧?” 唐喻拿手背贴了贴脸颊:“被风吹的。” “那你等会儿洗完澡好好把头发吹干。” “知道知道。” 唐喻钻进房间。 唐爸抬头,从镜框上方投来一个目光:“老婆。” “嗯,我也有这个感觉。” “真的假的?” “十有八//九。” “怎么办?” “看破不说破。” *** 许蔚第二天又反复了一下,这个周末唐喻陪着他在医院度过。 病好回公寓,沈毅站在房间门口上下打量他,打趣道:“有爱情滋润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怎么样,是不是充满了力量?” 许蔚顶他一肘:“你感受一下?” 沈毅装作吃痛,抱着肚子连连后退:“咳咳,痛痛痛。” 许蔚:“戏精。” 沈毅嘿嘿直乐,搭住他肩膀:“以后中午是不是无缘跟你吃饭啦?公司离那么近,你算好的吧!” 许蔚坐在沙发上摁手机,说:“以前怎么吃以后还怎么吃。” “嗯?你不去找小表妹啊?” 许蔚睨他:“有那功夫我还能多画几个图稿。” 他的工作性质原因,以后只会越来越忙,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减少周末不必要的加班。 沈毅竖起大拇指:“这个全局观我服的。” 周畅听说唐喻跟许蔚在一起了,比当事人还要兴奋,订了四张电影票邀请他们一起。 工作日的票,下班之后四人聚在影院楼下的商场吃饭。 吃饭的时候周畅一直留意着对面两个人的状态。他俩坐得很近,手肘碰在一起,可是一顿饭期间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互动,跟一个多月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该怼人还是怼着,完全不见粉红泡泡。 唐喻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周畅张了张嘴,说:“没事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