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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许醉额头上还没有取下来的运动发带,了悟道:“你肯定是担心以后没办法运动了吧?” 贺叙的表情变得凝重,“她以后不能运动了吗?” 医生语气柔和的安慰她,“我跟你们讲要相信现代医院的力量,她这么年轻,这种程度的骨折,最多三四个月就痊愈了。 到时候什么都不影响。就是运动员都有骨折康复后继续职业生涯摘金夺银的呢。” 贺叙表情微松。 许醉摇了摇头,悲从中来,“可我数学作业还没写。” 不住院,她明天还得上课,这作业怎么办? 许mama原本一脸忧心忡忡被她这一句话逗得笑了出来,“mama这就给你请病假,请上三天。” 许醉破涕为笑,一双眼睛让眼泪洗的格外清澈,“妈,真的啊?” 许mama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真的。都这样了你就好好休息两天吧。” 许醉打了石膏之后没办法走。 贺叙主动上前,“我来背她吧。” 许mama犹豫道:“要不然,我去底下买个轮椅?” 许醉兴奋地右手直拍大腿,“这个好!妈,我想要电动轮椅。要不给我个拐杖吧?” 许mama无奈了,“你怎么什么都想要啊?” 医生和护士都在一边笑。 “小姑娘心态挺好的,太难得了。” “现在可不能拄拐,脚不能挨着地走路,你这个腿千万小心最好养一养,然后等愈合一些再拄拐。” 平常进骨科的病人,就是一些成年人都疼得哭爹喊娘。 但这小姑娘却笑嘻嘻的,光看着她的表情神态,绝对想不到她刚刚骨折,腿都没有消肿。 许mama下楼买轮椅,许醉望着许mama出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贺叙余光瞥见许醉按在床边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指尖太过用力而泛红,整个手腕都在微微颤抖。 许醉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贺叙伸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面颊,掌心擦去她的泪水。 没多一会儿,许mama推了一个新的轮椅回来,两个人一起把许醉运回了家。 路上王诚给许醉打电话,他声音慌急了。 “姐,你严不严重啊?” 许醉,“没事,没什么大事,就是骨折了。” “骨折还没什么大事?” 许醉,“医生说两三个月就好了。” “那我明天去看你。” 王诚的电话刚挂掉,又有电话打进来。 回家的一路上许醉都在耐心的安慰朋友,好像受伤的不是她,而是对方一样。 吃完晚饭,一切如常,许mama早早就睡下了。 贺叙在自己的卧室里复习英语,为明天的小测做准备。 他在C城本来上高二,转回来上一中,对于别人来说是新课,但他只能说是复习。 复习完,时间已经十一点。 他起身放轻脚步去客厅接了一杯水。 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很明显。 贺叙倒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壶。 他慢慢走到了许醉的房间外,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模糊哭声并不是错觉。 门缝没有灯光透出来。 一门之隔,他站在黑暗中听着门内传来的哭声轻轻敲了两下门。 房间内的哭声一停。 许醉慌乱用袖子在脸上蹭了一通,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我进来了。” 门外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许醉想要阻止他,但第一个字出口想到mama已经睡了,她不得不突然压低声音。 “别进来。” 贺叙端着水杯握住扶手。 门传来很轻的响声,一阵凉风从门缝中灌进来。 许醉憋着一口气,抬头看去。 他站在门口手里捏着水杯,大概是出来喝水。 许醉哭了很久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其实她刚刚有听到一点脚步声,但她有些侥幸心理,觉得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以相信,她小声一点没问题。 没想到还是被听到了。 许醉自暴自弃的抽噎了几声。 贺叙慢慢推开门,摸黑走到她的床边,在她床头放下水杯。 许醉拿着手边的纸巾盒砸他,“谁让你进来的?” 纸巾盒砸在贺叙的胸口,他捏住轻飘飘的纸巾盒。 “没纸了,我记得你抽屉里还有纸。” 许醉一怔。 他抽开许醉书桌下的抽屉,果然一抽屉都是没开封的卫生纸。 许醉盯着那一抽屉的卫生纸和贺叙手里的纸巾盒,挺直的腰背慢慢萎顿下去,眼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书桌离床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可她就连给自己拿一盒纸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她忽略了一件事。 她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放在哪里,贺叙是不该知道的。 贺叙只是一个刚进入这个家还不到两个月的客人。 这是她的房间,她明明从没有邀请他进入过这里。 但此刻他表现出的熟悉就好像他早已经对这个房间了如指掌。 贺叙把满满的纸巾盒转过来,他站在床边挡住了月光,黑色的影子从头笼罩住了许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