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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襄涵耷拉着脑袋,低头只顾吃菜,兴致不高的样子。 “要不要喝点酒?”君兮问刘襄涵。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虽然解决不了本质的问题,但是至少能暂时解忧。 刘襄涵还是低着头,似乎没有意识到君兮是在和她说话。 “襄涵。”君兮叫了一声。 刘襄涵回神。 “嗯?” 君兮扬了扬手里的酒瓶。 刘襄涵对君兮笑了笑:“我不喝,等下还要开车把他们都送回去呢。” “襄涵,想喝就喝吧,大不了我们今晚都睡子谚这儿不回去了。”大中似乎知道她心情不好似的,将手边的一瓶啤酒推了过去。 刘襄涵看了看周子谚。 周子谚正给哥儿几个倒酒,听到这话,他点了点头:“女人睡卧室,男人睡客厅。都敞开喝就行了。来来来!” 刘襄涵抿了抿唇,犹豫片刻之后,直接拿起酒瓶仰头就喝。 君兮被这架势吓到了,但是想想也没什么,这玩赛车的姑娘,本就比一般女孩子豪爽的多,更何况,人家还心情不好呢。 相比自己,君兮其实更加羡慕襄涵。至少襄涵还能大口 tang喝酒,而她,顾虑太多,什么都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维护着,从来不敢有所放肆,尤其,是对她自己的心。 襄涵很快就和大家喝到了一起,君兮本来和那几个男人就不熟,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趁着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跑到了露台上。 今晚没有星星,天空暗沉沉的,只能隐约看见一轮弯月。她席地而坐,将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放在自己的身边,静静地望着天际发呆。 周泫御,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这一片都黑压压的,你看什么呢?”身后忽然传来周子谚的声音。 君兮回头,看到周子谚已经绕过来了,他在她身边坐下。 “你怎么也出来了?” “大家喝得不行了,这会儿中场休息呢。”周子谚边说边往回看了一眼。 君兮盘腿,换了个坐姿。 “这几天在警察局里憋坏了吧?” 周子谚摇头:“还行,反正我一点都不后悔打那个混蛋一顿。” 君兮笑,心里暖暖的。 “你总对我这么好,你以后的女朋友会吃醋的。”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你做我女朋友咯。”他最后那个“咯”字又轻又软,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似的。 君兮眨了眨眼。 周子谚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我开玩笑的,进去喝酒。”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君兮还想问些什么,她伸手攥了一下他的胳膊:“等下。” “怎么了?”周子谚回身。 “诶呀!”君兮感觉到自己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她手边的高脚杯已经被周子谚给踢翻了。 周子谚赶忙把君兮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君兮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沾染了红酒的颜色。 “黑不溜秋的地儿,谁让你把酒杯放地上的。”周子谚还恶人先告状,他连忙跑过去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给君兮擦擦。 可是酒水已经渗到了衣服里,又凉又香。 君兮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行,你去楼上把衣服换了吧。”周子谚说着,转头交代福叔:“福叔,把我的运动装拿出来给文小姐换上。” 福叔应了声儿。 周子谚推了一下君兮的肩膀:“你先上楼去等着。换好了再下来。” 君兮上楼的时候,福叔已经把周子谚的运动服放在了周子谚的床上。她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上。 周子谚人高马大的,他的衣服君兮自然是不合身的。她把衣袖裤管卷了好几圈才勉强穿上。 君兮不好意思穿成这样再下楼去和大家喝酒,索性躲在二楼的书房里看起了书。 周子谚的书房不像是周泫御的书房那般包罗万象。他书架上的书不多,而且几乎所有书都与车有关。 君兮不懂车,只能挑了一本图最多的,随手翻了起来。 忽然,书里掉出了一张明信片,从明信片上的景色来判断,那是德国的慕尼黑。君兮记得,周子谚大一下半学期去过德国慕尼黑做交换生。这张没有盖邮戳且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明信片,应该是那时候的。 君兮之所以没有马上把明信片夹回去,是因为她看到明信片上的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 明信片只有一句话:“我在这里,觉得怎么想你都不够,却又觉得,回去抱住你就够了。” 落款是周子谚,笔迹也是他的。 君兮手一抖,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在心底叫嚣着。她忽然觉得不安起来。 难道周子谚对她的感情,真的不是好朋友那样简单? “君兮!”走廊里有周子谚的声音传过来。 君兮连忙把明信片夹回了书里,把书放回原位,换了一本抽出来,捧在手心里。 “我在书房。”君兮大声地说。 书房的门很快就推开了。 周子谚走进来,随手拍下了墙上的所有开关。书房里又亮堂了些。他的目光落在君兮的身上。 君兮穿着他宽大的运动服,像只猫咪一眼倚着书架坐在地毯上,她的长发散着几缕落在胸前,慵懒又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