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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扬起嘴角,眼神里有轻松的笑意。 两个人往回走,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车里吃东西。可安和言泽舟忽然一前一后地拉开车门,把他吓了一跳,他刚开的矿泉水瓶全都洒了出来。 “大半夜的你们去哪里了?我还以为自己被丢了呢。”他一边委屈地抱怨,一边抽了纸巾擦拭着被水打湿的座椅和裤子。 “要真准备把你丢了,就不会给你准备口粮了。”可安抢过他手里的袋子。 袋子里剩下的零食不多了。 “真能吃。”她白了正阳一眼。 “吃饱睡足了才好开车啊。”正阳看着言泽舟:“言检,接下来的路我来开吧。” “是山路。”言泽舟不怎么放心地提醒。 “没事。我以前玩赛车的时候也开过山路,你放心吧。”正阳说着,推开副驾驶座的门,绕过车头。 言泽舟想了想,还是把驾驶座的位置让了出来。 “噢,言检你坐后面吧。”正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副驾的位置被我弄湿了。” 言泽舟“嗯”了一声,拉开了后车厢的门。 可安刚把半块巧克力含进嘴里,见他进来,她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给了他。 “是山路诶,你确定要坐后面吗?”可安似笑非笑地问。 “怎么?” “山路很颠簸,你不怕再被我撞到吗?”她的目光下移。 言泽舟一僵,随即清了清喉咙。 “你敢的话,试试。” 可安悄悄地靠过去,在他耳边低语:“我真不敢。要是撞坏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怎么保证?” 言泽舟转眸,触到她故作轻佻的目光。他大掌一扬,捏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往他大腿上一暗。 可安又如那天的姿势一样,枕上了他的大腿。 “别那么多废话,睡吧。”他轻声地说。 ? 言泽舟的腿一如既往的结实有力,甚至细细感受还有几分弹性。 可安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言泽舟,是个多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啊。 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可安睁眼,看到言泽舟还保持着昨晚她入睡时端正的坐姿,一脸谨慎地观察着窗外的路况。 “前面五十米处有弯道。”他轻声地提醒着开车的正阳。 正阳“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埋怨:“言检,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以前又不是没赶过夜路,也不见你这样小心翼翼的。难道是因为多了我姐?” “别瞎猜。” “其实,我这个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真不是个会拘小节的女人,你看她,随随便便枕着个男人的腿就能睡得这样香,就足以说明她多糙了。” “那也是个女人。”言泽舟望着晨光里连绵的远山,神色温和。 “反正是她自己要跟来的。”正阳咕哝着,过了一会儿又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来吗?” 言泽舟耳边回闪过她的话。 “不是说好了要追你吗?那当然你去哪儿我都要追着跑。”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上挪了几分,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长发。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了。 言泽舟低头,才发现,原来她早已经醒了。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神一样的明亮。她先对他笑了一下。 前座的正阳不知道她醒了,又接着埋汰一句:“不过她经常这样,人来疯似的。谁能知道她这次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可安还维持着嘴角的笑容,镇定的像是没有听到正阳的话。 言泽舟也笑了。 “早。”他说。 “早。”可安握着他的手,紧紧的。 他没挣,任由她握着。 可安贪心,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换了个十指相扣的姿势,他才把她推开了。 “醒了就起来。”言泽舟的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是,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开车的正阳听到动静叫起来:“也是真能睡,我都怕言检的腿会被你压残了。” “宁正阳你少说几句能死啊!” 可安跳起来,一脱开言泽舟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了一阵侵骨的寒意。她抱着胳膊抖了一下,身旁的言泽舟见状,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她的身上。 “谢谢。”他的外套和他的身子一样暖。 言泽舟动了一下腿,伸手捏了捏。 “我来。” 可安俯过身去,想给他按腿,他伸手挡开了。 窗外路牌一闪,他沉沉地声音传过来。 “到汝古了。” ? 汝古是个很小的县镇,镇上的房子多为土屋,棕砖黑瓦,矮矮地连城一片。放眼望去,有田野也有远山。 他们下车之后,找了个清澈的小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才进镇。 可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风景,她边走边看新鲜。镇上的居民也在看着他们的新鲜。 的确,这里大概很难再找出这样三个衣着容貌皆是靓丽的人。 大郑的家就在镇尾,三间平房外加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挂满了玉米棒子和辣椒串子,颜色鲜艳。 “郑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