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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更早。” “因为我体力比你好。” “这和体力有什么关系?” 他不说话,意味深长。 可安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她体力一点都不差好不好。”她轻声咕哝着给自己辩解。 “那昨晚喊累的人是谁?” 可安白他一眼。 “喊累的人当然是我,因为你昨晚压根不是人。” 言泽舟笑了,他靠过来,抢在可安前头拧了毛巾,替她擦脸。 “不是人是什么?” 她扯了下领口,把肩头紫红色的吻痕亮出来,咬牙切齿地控诉:“是野兽。” 他拦腰将她搂到面前,低头去亲吻她身上他的痕迹。 “美女与野兽,正好。” “……” ? 可安下了楼,厨房里热着番薯粥。 是他早起熬的。 胖大厨问:“言检怎么总给你熬这个,是不是他只会这个?” 可安摇摇头。 不,他会得可多了,总给她做,是因为她爱吃。 大厅里人很多,刚才在外面和言泽舟谈笑风生的骑友们这会儿都进了屋。龚姐泡了茶招待他们。 可安端着碗,找了角落一张空桌子,自顾自地吃早餐。 言泽舟在外面打电话。 一大早的,好像很闲,又好像很忙。 “诶,你不是当初骑行的时候追言检那姑娘吗?”桌边有人走过来,惊喜地和她打招呼。 可安抬眸看了看来人。 她并不记得对方是谁,只是听着声音,好像隐约有些印象。 “你忘啦?”对方坐到她面前:“当初你还让我们猜,你能不能追到言检呐!” 可安眨了眨眼,当时在平川骑行的场景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过。 “追人还是追车?”她没头没脑地接上了话。 对方不住地点头:“对对对,当时我就是这么问你的。” “我想起来了。” 男人笑了,对着门外的言泽舟扬扬下巴。 “这是,追上了?” 可安甜甜一笑:“我行吧?” “行!真是行!以前骑行队,有多少姑娘都是冲着言检来的,可他冷得块冰似的,总是拒人千里之外。我们以前都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言检会例外。没想到,你一出现,他就栽了。” “那是以前的美人不够美吧。”可安玩笑。 对面的男人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 言泽舟正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两个八竿子到不着的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忍不住绕过来。 “强哥说什么呢?这么好笑?” “说你以前的风流韵事。”可安回答。 “我什么事都遇到过,偏那个事没有。”言泽舟在可安身边坐下。 被叫做强哥的男人知道不能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识趣地冲言泽舟眨眨眼,站起来先撤了。 可安调整了一下坐姿,侧身看着言泽舟。 “真没有?” “没有。” “你这么洁身自好干什么?” “等你。”他神色认真。 可安明明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说:“难怪这么没情趣。” “什么?”他没听清。 “没什么,夸你呢,粥很好喝。” “……” ? 言泽舟送可安去公司。 可安下车之前,他拖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可安回眸去看他。 “下班了打电话,我来接你。”他说。 “你有那么空吗?” “有。” “又休假了?” “嗯。” 可安点点头:“那好,你等我电话。” 她说完又想推门,言泽舟的手却还没有放开。 “还有事吗?” “是你是不是还有事没有对我做?”言泽舟挑了下眉,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可安笑起来,会意凑过去的时候,他却忽然把自己的唇送过来,大掌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明明是个告别吻,却一深再深。 她下车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 好不容易调整了呼吸,进门之前却看到宁稼孟父女也来了。 这都还没进公司呢,他们两个身边就已经簇拥了很多的人,就跟皇帝巡游似的。 宁子季锒铛入狱之后,宁氏双雄鼎立的局势就彻底被瓦解了。很多宁子季的人,都悄悄倒戈去了宁稼孟那边。 宁稼孟的党羽势力,又丰厚了不少。 今天有个董事会。 可安有私心,她希望能尽快把徐宫尧推上总监的位置。 只是,这是一个肥缺。公司上下,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想伺机争抢。可安倒不是担心徐宫尧的能力,只是担心宁稼孟在背后玩阴的。 从前还有宁子季掣肘宁稼孟,一旦这两股力量都被宁稼孟控制,那么宁氏会出现一边倒形式,可安就真的成了一个被架空的傀儡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董事会议定于下午一点,全员出席,徐宫尧也来了。 他一身深色的西装,坐在人群里,低调至极。 可安就总监上位这件事情问过徐宫尧的意思。 他还是那句话:“争与不争,全都宁总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