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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着墨婉莹给的令牌,出城去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柳夏月并未走城门,选择翻墙出去。 守城的侍卫其实看见她了,但他们几乎全是出自柳家军,谁也不好意思拿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两人并未离开城太远,在去福洞观的小路上,随便找了棵大树,躺在树上睡了一夜。 柳夏月不解,只能也在附近找一棵大树,远远盯着,眯了一觉。 第二日一早,喧闹的马蹄声吵醒了柳夏月。 她踏着树干上了树顶,看到东宫的仪仗队伍,心下一惊。 这两人的目标是宋玉轩? 见二人换上东宫太监的衣饰混进仪仗里,柳夏月急的只能边躲边追边观察。 柳夏月气的跺脚,在树林里自言自语:“东宫哪有不认识我的,我现在混进去不就暴露了?诶,他奶奶的,我是来抓贼的,怎么比贼更像贼。” 到了福洞观,除宋玉轩与奉命保护他的宋子晋外,马车上还下来了一个人,太子妃墨婉惠。 这是本国的规矩,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之前,要来福洞观斋戒三天,以求国运昌盛。 柳夏月这时才想起来,之前好像听宋玉轩提过那么一嘴。 走在青石板台阶上,宋玉轩在几个道士的引导下,非常敷衍的进行着繁琐的仪式。宋子晋跟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厌烦。 宋玉轩有些失落,小声道:“你说夏月是不是吃醋了,偏偏这几天不见了人影。” 宋子晋冷冷道:“我觉得你想多了。” 宋玉轩眸色一沉:“你是不是想死?” 宋子晋一挑眉:“太子殿下,这三天您要跟我住在一起,您确定要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吗?” 宋玉轩的态度转变的飞快,笑的比谁都殷勤:“哎,七弟,本宫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就是本宫想多了。” 仪式结束后,宋玉轩和墨婉惠分别被带到了道观两侧的院子。由宫内的仙官,将两院的大门锁上。这三天内,哪怕山崩地裂天塌地陷,他俩都不能走出院子。 柳夏月看到那两个人混进侍奉墨婉惠的太监里进了院子,赶忙打晕一个道士,换上他的道服,悄悄靠近。 宋子晋注意到不远处有个身影从林子中闪过,立马派人过去查看,找到了那个被扒光的道士。 他并未出声,默默回去将此事告知宋玉轩。 宋玉轩微微皱眉:“你是说有刺客?” 宋子晋点头:“可能不止一个,你多加小心。” “小心个鬼!”宋玉轩直接骂出声:“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你倒是干点事啊?” 宋子晋无视他,走到榻旁躺下:“你确定让我抓他?” “不然呢?你要在这躺三天,看他们害死我,你再给我收尸?”宋玉轩问道。 宋子晋笑了声:“我就算不查,也能护你安全。但若此时大张旗鼓的搜查刺客,跟着来的那群草包,必定哭爹喊娘的要你返回城中。你若不怕麻烦,愿意多来几趟祈福,我也无所谓。” 话落,周遭的空气凝固住了。 他走过去,对着宋子晋的腿踢了一脚:“那你就别这么懒,打起精神来护卫。” 这混蛋到底清不清楚,谁是太子,谁是王爷? 墨婉惠在宋玉轩面前听话乖巧,温顺的像只可爱的小鹿。 但一到了宫人面前,就立即换了一张脸,摆出太子妃的架子。 柳夏月混在道士群里,光是给她敬一盏茶,就要被她折腾死了。 烫了不行,热了不行,温了不行,凉了更不行。 面对这种作精,柳夏月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说,有没有大神快把这妖孽收走? 傍晚,墨婉惠沐浴时。 万里行打晕了服侍墨婉莹的侍女,用迷香迷晕了墨婉惠后,扛进来另一个侍女,放在浴桶旁。 待万里行离开后,柳夏月偷偷潜入,将那侍女的脸转过来。 就只看了一眼,柳夏月差点吐出来:“怎么这么丑啊?身材也壮!” 柳夏月干呕几声,突然惊觉不对,伸手在侍女的身上摸了摸。 这是个男的? 他们为什么要送一个男的进墨婉惠房里? 柳夏月还未想通原因,门外传来了万里行和赵丑银的声音。 赵丑银问道:“安排妥当了?” 万里行点头:“妥当了,你去叫人吧。” 难不成这两人是要陷害墨婉惠与人私通? 这不行啊! 墨婉惠不做太子妃,这位置空出来了,故事岂不又要走回老路? 不能让他俩得逞! 柳夏月将丑侍女扛起来,背出了墨婉惠的屋子。 随行的侍女中,不少是皇后派来的人。赵丑银找到她们,捏着嗓子说道:“太子妃让你们过去,她有吩咐。” 这些侍女没多想,跟着赵丑银去了墨婉惠的房间。 赵丑银和万里行等在外面,准备一会儿丑宫女被发现后,大声吼叫把宋玉轩引来。 可两人苦等了半个时辰,屋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赵丑银疑惑道:“怎么回事,那么大个人,她们没看见吗?” 万里行也不清楚,一脸迷茫。 过了会儿,满头大汗的宫女们走出来,向赵丑银埋怨道:“太子妃娘娘性子也太差了,让我们伺候她洗澡更衣也就算了。全程竟然一言不发,动也不肯动,我们光是抬她就累死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