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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丝蕴却笑了,“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少妇。” 说罢就把香烟送到红唇,慢悠悠抽了一口。 继续笑,笑容莫名其妙的性/感。 周辰看着这样的沈丝蕴,好半晌才转开视线,“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程深之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沈丝蕴掀起来眼皮子,看他,不否认也不肯定。 周辰继续说:“他带你做过的事,毕竟是第一次做,让你印象很深刻,所以我但凡重复了他做过的事,都会让你想起他。” 比如直升机看夜景,瞬间就勾起了沈丝蕴深藏心底的回忆,他忙前忙后陪了一天,不仅没什么用处,反而还让她怀念了一把。 想到这个,他没头没尾的又说:“程深之这鸟人也挺阴险。” 一个是指他被耍,带着沈丝蕴去坐直升机,另外一个是程深之把他调到自己投资的公司,羞辱他。 也让周辰明白一个事情,至少在宁北,他想比过程深之,有点儿难。 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沈丝蕴哪里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把没有抽几口的香烟按掉,笑着安慰周辰:“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啊,我不想跟你瞎扯,一个呢,是考虑到两家父辈的关系,另外一个,我实在没精力花在高情上,毕竟我一把年纪了,就算要谈恋爱,也想找个岁数大的,阅尽千帆想要安分守己过日子的,跟你这种小年轻耗不起。” “比你年轻几岁就代表不安分守己,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年轻也是罪?” 沈丝蕴扑哧笑了,突然站起来,走到周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秋天都要过去了,再这么伤春悲秋可就不应景了。” 说罢就潇洒的离去,朝卧室走。 周辰没再跟上来。 这夜沈丝蕴却意外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黑夜中睁开眼睛,望着另一半空着的床,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了许久才又闭上眼睛睡了。 沈丝蕴以前也是经常一个人独守空房,不过那个时候心灵有寄托,婚姻给予她的,更多的时候是心灵寄托。 这还是自打决定离婚以后,沈丝蕴第一次觉得寂寞。 大概是接触的人群不同,做沈太太的时候,沈丝蕴就听说过很多豪门里的风流韵事,听过好多个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太太们,背地里以泪洗面的故事。 沈丝蕴想了想,还算庆幸,程深之倒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问题。 否则这段婚姻带给她的伤害,就是不可估量的。 他真的有所改变,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毕竟也算是自己千辛万苦□□出来的,白白便宜给下家? 想到这里,沈丝蕴被自己的想法惊醒了,沈丝蕴赶紧转了个身,强迫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程深之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沈丝蕴拿起来瞧了瞧,没有接。 本来还有些失眠的,看到程深之的电话,睡意反而来了,把手机调成静音,闭上眼睛就睡了。 这段时间沈丝蕴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不是用来爱的,是用来作的,你不爱他的时候,反而是他最爱你的时候。 所以沈丝蕴很清楚,自己不接他的电话,难受的肯定是他。 人只有在难受的时候,痛的时候,才会想着改变自己,反思自己。 不建立在痛苦上的改变,都是不长记性的。 * 程深之这通电话不仅缓解了沈丝蕴的深闺寂寞症,还让她睡了个好觉。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 才拿起来手机,程深之昨夜打了三通电话。 每隔一小时一通,最后一通电话是凌晨两点多打来的。 想必是一夜没睡好。 想到程深之可能一夜没睡,沈丝蕴胃口大好,一扫这几日工作的疲倦,哼着小曲下了楼。 沈适见沈丝蕴今天心情那么好,还以为有什么好事。 吃早餐的时候凑过来,碰了碰她的手臂,“是不是又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了?” 沈丝蕴眨了眨眼,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沈适说:“看你心情不错。” 沈丝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有吗?” 沈适点头,“有。” 沈丝蕴看着弟弟笃定的眼神,不由得陷入沉思,突然没什么心情吃早餐,拿上包就出门了。 最近刘学凯负责工作室的事,沈丝蕴便不怎么插手了,一心一意跟李曼合作餐饮的事。 程深之那边的项目,沈丝蕴有心情就问问,没心情连问都不问。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浑水摸鱼,不管不问,该有的钱一分钱不了她的,以程深之目前的心态,是求着她合作,尽管她没有任何合作价值。 经过这几天商量,还是决定做私房菜,在宁北打造第二家久未烊这样的高档餐厅。 李曼出资,沈丝蕴负责跑证。 她从工商局出来,直奔上次喝咖啡的咖啡馆。 李曼已经到了一会儿,这几天风吹日晒,李曼看上去黑了一些,本就不太白的肤色,看上去就有些苍老。 两人谈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情,沈丝蕴托腮,“手续出了一些问题,想请工商局的老许吃饭,不过这人是个老油条,不太好对付。” --